第一百五十七節(jié)
雖然季東亮很想念柳婕，但為了不刺激到韋微，季東亮決定在父母家多住些天。
白天的時候還是有些事情要去辦的，比如拜訪自己的老師，把帶回來的禮物送過去是一方面，季東亮還考慮聘請他為集團律師事務(wù)所的高級法律顧問。
因為季東亮發(fā)現(xiàn)，目前律師事務(wù)所拓展的進度緩慢，與魯躍軍他們的經(jīng)驗欠缺有很大關(guān)心，這和能力無關(guān)。
雖然魯躍軍可以經(jīng)常去向老師請教，但次數(shù)多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季東亮有了此打算，另外，也可以借老師的東風迅速打開事務(wù)所的局面。
以為要費些口舌的，沒成想，秦濤然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從老師家出來，他驅(qū)車前往廉署，出國耽誤這么久，是該去冒個泡了。
……
董小麗不在廉屬，被下放了。
利用定位系統(tǒng)找到了董小麗，她現(xiàn)在在一個社區(qū)做活動。
這種工作很乏味，而且很幸苦，三天就有兩天在外面，一天一個駐點，搭展架搬桌子做外展，還好不用奔波。
但天氣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就像現(xiàn)在，六月下旬的天氣，幾個工作人員熱得直流汗，拿著畫報不停的給自己送風。
季東亮在旁邊的冷飲店買了幾個大盒的冰淇淋送了過去：“辛苦辛苦，吃冰淇淋?！?p> 幾個人高興的站了起來，不過大家都很好奇，也沒好意思動手，一個女孩問道：“請問你是誰呀？”
董小麗倒是先接過冰淇淋，笑著看了季東亮一眼，然后撕開包裝：“同事，執(zhí)法處的，快吃快吃”
“執(zhí)法處的帥哥，太好了，謝謝哈，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說完都抱著冰淇淋到展棚后面去了，倒不是給他倆騰位置，在展桌上吃東西是不允許的，萬一過來一個人要了解情況是很不禮貌的。
但也不能都走光了，季東亮‘自告奮勇’的坐下來幫他們看場子。
“冰得好舒服……，你怎么過來了”董小麗沒有離開，找了個小凳子背對著季東亮坐下，邊吃邊說。
“去廉署一趟沒看見你，就找過來了?！?p> “有事”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季東亮擔心她的狀況，董小麗也是藍標案件中關(guān)鍵人物之一。
不過她不是五合會成員，而是位臥底，最后案件完成得非常出色，只是結(jié)果……
她點點頭沒有說話，默默的吃著東西。
“你清減了許多?！奔緰|亮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董小麗自己笑了笑，依舊沒有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你以后不用再這么辛苦了?！?p> “嗯”她這才抬起頭，眼睛亮了許多。
雖然兩人從來都沒互相交流了解對方，董小麗也從來沒承認過什么，但她知道季東亮現(xiàn)在在說什么。
能知道她底細的，只有一個上級，但現(xiàn)在不知道從哪里多了個知根知底的戰(zhàn)友，心忽然像是有了著落。
見她話很少，季東亮回頭瞄了眼，發(fā)現(xiàn)她耳朵上那個耳墜很眼熟……
當初在渡口市，與熊良慶的孫子熊振宇交換了禮物后，季東亮轉(zhuǎn)手把這對耳墜送給了茉莉，后來為郭紅的一聲師姑，茉莉很不情愿的當見面禮送給了她，現(xiàn)在卻又到了董小麗手里。
“這幅耳墜怎么跑你這來了”他說完覺得自己的話不對：“你戴著很漂亮?！?p> “郭紅送給我的，不會是你送給她的信物吧”她側(cè)頭笑著說。
“你想多了”
“一切皆有可能”
“……你說得有道理，什么都有可能，問題是耳墜現(xiàn)在在你手里了”
“你贏了”雖然知道季東亮在開玩笑，只是言語上反將她一軍而已，但還是忍不住臉一紅。
季東亮不再開她的玩笑，把耳墜的倒手歷程講了一邊。
“好吧，我就當是你送我的，不會再送出去了……”本來是想表達謝意和尊重的，但話說出來感覺不是那個意思了，她臉又紅了。
“你剛說的，一切那個啥”季東亮趴在桌上嘿嘿一笑……
董小麗忍不住拿胳膊肘子搥了他后背一下。
……
晨跑的時候，接到長官鄒凱的電話，希望能夠見上一面，季東亮自然不會推脫。
早飯后他就出了門，趕到的時候，鄒凱已經(jīng)在等他。
“鄒部”
“坐”他隨季東亮在沙發(fā)上坐下，手里還拿了個電插板，無線的。
季東亮認識，自家的產(chǎn)品，他開始擔心這位部長打這個產(chǎn)品的主意，生產(chǎn)它主要是給圈圈散發(fā)能量用的，可不是為了當電力搬運工的。
小批量的還可以考慮，大量取代現(xiàn)有電網(wǎng)……，雖然能投機取巧，可如果他們發(fā)電廠出現(xiàn)不消耗的情況就露餡了。
“你們集團還有多少寶貝，這真是好東西啊，但這個東西從理論上來說，應(yīng)該能移動使用的吧，怎么反而只能固定使用？”
他這么一問，季東亮暫時松了個口氣：“您說得不錯，他的確能夠移動使用，是我們給它做了限制，您沒想過嗎？這會沖擊某些行業(yè)?！?p> 鄒凱愣了下：“沖擊肯定是有的，可是要看弊大于利還是利大于弊，你想啊，比如電動汽車裝上它……，雖然對同類行業(yè)是有沖擊，但很有限的?！?p> “咳咳，您說的有道理，可您是往好的地方在想，而且是基于上層的調(diào)控能力，問題是我們只是個集團，有些事情不能控制在自己手里，而且我們沒辦法知道客戶拿它在做什么用途?！?p> 要想知道客戶在做什么，季東亮相信讓圈圈逐一的去調(diào)查是沒問題的，批量調(diào)查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但即便能做到，也不可能說出來，這是他個人的秘密，也是集團的秘密，話說回來，也是在刺探客戶的隱私，傳出去的話……
“原來你是擔心別有用心的人使用……，產(chǎn)品還沒成熟，用途還沒完全論證到位，你不開放移動的思路是對的?！?p> “是的，如果可控的話，從利益角度來說，我們集團也很希望打開移動端，您可能不知道，限制移動的成本反而更高些?！?p> “嗯，這么說，論證工作你希望我們來做？”
“當然，不過造成不良的局面也由你們承擔，最后結(jié)果……你們說開移動端口我們集團就開，說不開我們就不開，但您驗證的時候，要把開放以后的全球收益算進去?！?p> “全球收益？你這么說我想到一個問題了，拿到國外也能用？”
“廣告上面有啊，全球任何地點無差別使用?！?p> “廣告經(jīng)常夸大點……，你這好像不是一點，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拿到這個產(chǎn)品的，真的能在全球使用嗎？”他又問了一遍。
“當然，您可以讓人試試?！?p> 鄒凱沉默了好久才說話：“我不知道你們怎么做到的，但我真的要全面的審視這件東西了，我現(xiàn)在才完全明白你剛才話的意思，別國要是把它用在戰(zhàn)爭上……，哪怕是備用，很大程度降低后勤工作量，這也是如虎添翼?！?p> “你那邊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小批量生產(chǎn)一批能移動的產(chǎn)品，不管從產(chǎn)品使用效率，還是使用方式上來說，都是個驗證的好渠道。”
“是個好思路，不過你這電費也太貴了點吧，普通版本的是民用電四倍的價格，商業(yè)版本的是現(xiàn)在工業(yè)電的六倍?！?p> “嘿嘿，相比之下，我們成本更低，價錢我可以放得比現(xiàn)有電網(wǎng)還低，只要您不怕沖擊到我馬上就改?！?p> “咳咳，當我沒說，我們來說下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