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節(jié) 抓捕
摸了摸董小麗的秀發(fā)：“你等我一會?！?p> 說完季東亮拿出手機，發(fā)了一份人事資料給江巖，讓他通過網(wǎng)絡(luò)查找資料上的這個人在摩納哥的位置。
要調(diào)查的這個人就是槍手，雖然有行兇的視頻，但他是蒙面的，根本沒辦法判斷。
好消息是他根本沒有機會走出這個小國家，槍一響，警察就開始聯(lián)動，追兇的同時封鎖了所有出路。
案子真正被偵破是在幾年以后，幕后主謀因犯下別的罪行，順藤摸瓜的把這次案件帶了出來，然后才抓到被雇傭的槍聲。
季東亮也有主謀的資料，但抓人沒證據(jù)，別人更不會主動承認(rèn)。
所以只能改變順序，采取先抓到雇傭的槍手，再寄希望通過審問帶出主謀，至于槍手最后交不交待就不是他和董小麗的事情了，盡力就好。
因為有資料，找到槍手并不難，一方面可以通過身份找到他入住或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另一方面可以通過身份信息找到此人的電話號碼，再定位他具體位置。
十幾分鐘，江巖就把結(jié)果反饋了過來……
“國際刑警高層怎么知道你在這里？”季東亮放下手機問董小麗。
“參加賭王大賽的選手肯定要被當(dāng)?shù)鼐焓崂硪槐榈?，然后備案上報，這是常規(guī)程序。”
“好吧，那你和你的領(lǐng)導(dǎo)聯(lián)系一下，申請當(dāng)?shù)鼐炫浜夏闼巡?，讓他們動作快點，我們爭取中午把事情處理完，免得耽誤你下午的賭局?！?p> “這……”董小麗有點為難。
“他們?nèi)绻煌?，你就把這個案子推掉?！?p> “好，我試試?！毙睦镉幸蓡?，但董小麗并沒有開口，轉(zhuǎn)身打電話去了。
……
摩納哥以前遇到過槍殺案，但影響沒這么廣泛，當(dāng)?shù)鼐謮毫艽螅〖眮y投醫(yī)，希望國際刑警方面給予支持。
國際刑警的領(lǐng)導(dǎo)層得到請求，也沒有報什么希望，之所以給董小麗下指令，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她就在當(dāng)?shù)?，就?dāng)做做樣子表示一下支持吧。
連帶的原因，也并沒有要求董小麗必須破案，只讓她盡最大努力。
算是歪打正著，董小麗回話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是如果搜查，是在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才能帶搜查令進行的，萬一撲空，能證明犯罪分子在此駐留過還好說，要是沒有任何收獲，或冤枉了其他人，會帶來更大的負(fù)面影響。
不過孰輕孰重，當(dāng)?shù)鼐竭€是做了選擇，誰也沒問董小麗消息的來源，渠道和線人是任何一個調(diào)查員都不愿意透露的秘密。
行動以董小麗為主，季東亮和茉莉從旁協(xié)助，本來不想讓郭紅隨行的，但放她一個人在酒店也不放心。
見到當(dāng)?shù)鼐爝@次行動的領(lǐng)隊，董小麗并沒有介紹后面的人，禮貌了兩句后，請領(lǐng)隊馬上封鎖了兩條之前沒有限制出行的街區(qū)。
主要針對的目標(biāo)，是這兩條街區(qū)之間的一家酒店，十多輛警車按董小麗的指令趕到了這里。
為了不造成恐慌，其他警察并沒有下車，只是散開盯住酒店所有出口。
只有季東亮這一車八人全部下了車，裝作很隨意的樣子進了酒店。
因為被限制出入，大廳里聚集了不少人，看得出，他們很著急。
“警察先生，需要多久？”有人問道。
董小麗回答道：“例行巡查，等我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會解禁，請大家耐心等待?！?p> 漂亮聲音又好聽的女警察做領(lǐng)隊，這讓大廳的人們情緒緩解了不少。
董小麗說完并沒有急著上樓，眼光在大廳巡視。
季東亮和茉莉在做同樣的事情，不過在這里沒有發(fā)現(xiàn)嫌疑人，卻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令他們驚訝的人……
一位身體強化劑的受試者，季東亮和茉莉?qū)λa(chǎn)生了厭惡感，相比上次見到受試者，這種厭惡感很淡很淡了。
一個多月前，白家榮從一位活捉的受試者血液里提取了淡紅色液體，并且把這種提取物分別注射在他兩身上。
當(dāng)時，兩人對桌子上的提取物的厭惡感是完全消失了的，今天見到這個受試者卻又有了這個感覺。
也許是體量大小的緣故吧，敵對的永遠(yuǎn)是敵對的，是不可能被同化的。
就不知道對方對自己什么感覺，這是季東亮想知道的。
也許被人盯久了吧，中年的受試者微微一笑，禮貌的沖他兩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們兩我感到很親切。”
“……”茉莉很無語的看了眼季東亮。
季東亮也禮貌的致意：“我也是，見到你很高興?！?p> 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季東亮并沒有高興，表情卻更凝重了，因為眼前這位沒有上次見到的三個受試者的那種傻愣。
通過對方的言行舉止，此人非常正常，沒有木了，有自己的感情，能表達(dá)自己的意愿……，難道諾柏夫集團對身體強化劑的研究上了一個新臺階嗎？這就可怕了。
準(zhǔn)備帶隊離開的董小麗聽見身后說話又停下腳步，旁邊當(dāng)?shù)鼐祛I(lǐng)隊問季東亮：“有問題嗎？”
“沒有，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季東亮邊說邊示意大家繼續(xù)上樓。
“他是這次比賽的選手，不過是位很麻煩的人?！鳖I(lǐng)隊善意的提醒道。
季東亮聽了這話，豎起耳朵問：“你很了解他？”
“當(dāng)然，他的資料我看過，也是位賭王，成名還比較早，賭技好得讓賭場列為黑名單的那種，脾氣也非常好，……檔案中的確是這么說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實際當(dāng)中脾氣非常爆裂，前幾天在另外一家酒店鬧了幾次事，還打傷了人，之后才搬到這個酒店來的?！?p> “你關(guān)注這個人，就是因為他在其他酒店鬧事的緣故吧？”
“當(dāng)然，我是警察，而且很忙，沒事發(fā)生誰會去關(guān)注他。”
季東亮借此進一步了解了現(xiàn)在受試者的狀況，相比以前的受試者，腦子沒有再受損害，可爆裂好怒的性子依然沒有改觀。
但這樣已經(jīng)跨出很大一步了，一個有思想意識的人，戰(zhàn)斗力只會成幾何狀上升。
讓一位賭王成為思維不受損的受試者，目的是顯而易見的了，出老千，贏得這次賭王大賽。
季東亮和茉莉都能做到毫無痕跡的看牌、偷牌和換牌，一位久經(jīng)沙場的老賭客，更知道如何巧妙的利用這種手段。
而且這位可以做得更加隱蔽，選擇退讓一步，不去奪取冠軍，成為挑戰(zhàn)者，只奪取一枚至關(guān)重要的籌碼他們就是大豐收。
這樣一想，問題又來了，如果有幾位受試者呢……，如果在賭局當(dāng)中董小麗就算知道對方底牌，也擋不住別人看牌偷牌換牌啊。
唯一揭穿出老千的方法，就是高速攝像機，不過沒有蛛絲馬跡之前，賭場是不會把所有選手都篩查一遍的，前期最多只會抽查，那些底子干凈的賭王肯定會被跳過去。
這也是他們選擇中年賭王的原因，但碰到了季東亮，季東亮可不會讓受試者壞了自己的好事。
季東亮又問了句：“他代表哪家集團參賽的？”
“歐洲一家名不經(jīng)傳的小集團，叫什么我也不記得了，一會我可以查一下告訴你?！?p> “不用了，謝謝，我只是好奇問一句?！?p> 看來諾柏夫集團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出老千成功，而是選擇把該選手掛靠在一家小集團名下。
……
到了目標(biāo)房間門口，董小麗示意旁邊的幾位警察注意防備。
警察領(lǐng)隊愣了下，只是搜查而已，怎么現(xiàn)在變了，難道確認(rèn)兇手就在里面？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照辦，打了個手勢指揮其他人按命令行事。
“先生在嗎，我是房間服務(wù)員，您的衣服已經(jīng)洗好了?！倍←惽瞄T喊道，她說的理由是季東亮給的，每個房間在進行中的服務(wù)項目，電腦系統(tǒng)里是查得到的。
“稍等”里面回應(yīng)了一聲。
現(xiàn)在房間是沒有貓眼的，如果客人把門后的堵蓋翻起忘記放下，會反過來被人用轉(zhuǎn)換鏡從外面觀察到屋內(nèi)的情況。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雙眼看了外面一眼，真的只有一位服務(wù)員，接著門又被關(guān)上，然后傳來松開門栓的響聲。
當(dāng)門靠里面完全打開，董小麗已經(jīng)看清楚了。
是照片上的男子，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人卻不停的往后退。
自我防護意識非常好，不管有沒有危險，先拉開與門口六、七米的距離，留出抬起槍口射擊的時間。
這樣一來，躲在門口左邊的季東亮沒有動手的機會了，在沒有看清對方的走向貿(mào)然沖進去是很危險的。
他要拐過門框后停頓、還要沖出一段距離，這個情況下季東亮沒把握與職業(yè)槍手比速度。
就在男子后退站立的剎那間，他背后的手打開了槍的保險栓，雖然聲音很小，季東亮還是聽到了，而且立刻感覺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董小麗露餡了，肯定哪個細(xì)節(jié)出了問題……
偷襲抓捕失敗，這個時候救下董小麗是關(guān)鍵了，季東亮縱身沖出去。
抱住瞳孔開始放大的董小麗的瞬間，季東亮看到男子極速抬起的槍口，還沒到位他已經(jīng)開始射擊，經(jīng)驗太豐富了，節(jié)約運動軌跡中的每一絲時間。
季東亮的速度已經(jīng)沖起來了，他感覺得到，自己有足夠時間躲開子彈的，兩人一閃而過，子彈也不甘落后呼嘯的劃過。
雖然冒了險，但讓季東亮忽然有了體悟，在槍手、子彈、距離和自己沖速之間，他有了精準(zhǔn)的衡量。
這是平時訓(xùn)練不可能去做的動作，簡單的說，有了預(yù)判和計算，今后有些大膽的動作不是不能做的……
門右邊的茉莉反應(yīng)更快，抓起走廊的鐵垃圾桶甩了個弧線扔了進去，也不管砸中沒有砸中，借著男子沒機會管她的功夫，身子躍起來一腳踢在門的內(nèi)側(cè)。
門與合葉撕開，向里面飛去，茉莉跟著它沖了進去。
垃圾桶扔進去的力量很大，可惜不是直線，在門廳兩邊墻磕來碰去才撞了進去，即便如此，男子也是勉強躲過去，開槍速度快不代表他的身法好。
隨之飛進來的大門，嚇壞了男子，他何時見過這種陣仗，拼命想躲卻快不過門的速度，還好他剛躲完垃圾桶，站位稍偏，只被門砸中了左胳膊。
力道讓整個人轉(zhuǎn)了個圈，他感覺到胳膊已經(jīng)斷了，身子還沒有站穩(wěn)，茉莉已經(jīng)過來了。
他右手想抬槍，但快不過已經(jīng)拉近距離的茉莉……
一腳踢飛了對方的槍后，茉莉反身又抽了一腳，男子被踢翻在地……
季東亮也跟著進來了，摸了一下那個人脖子的脈搏，沒有死，看來茉莉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門口的董小麗、郭紅，還有幾位警察望著裂開歪斜的門框愣了好一會神，才互相看了看。
季東亮把男子拖到洗手間關(guān)上門，用涼水讓他清醒過來，然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從洗手間出來后，季東亮對警察說：“他說愿意供出幕后主使，交待自己的罪行，剩下交給你們了?！?p> “好”領(lǐng)隊的警察連忙點頭。
……
“早知道這樣讓茉莉姐去敲門了”下樓的時候，董小麗不好意思的說。
“任務(wù)是你，你如果躲在一邊算什么，今天只是事出有因，那個槍手……很厲害”一般不夸人的茉莉給那個男子很高的評價。
“不會有事的，既然讓你站出來，師父肯定有能力保護你的”郭紅樓著董小麗說。
季東亮笑了笑……
茉莉問他：“按這個兇手的性格，是不會輕易交待的，你對他做了什么？”
“我對他承諾，只要供出主謀，我會保證他存款的安全?！?p> “原來如此，他做這一行，出生入死還不是為了錢，倒是切中了要害，這個國家沒有死刑的，等他從牢里出來也有資本養(yǎng)老了。”
“那你真的知道他的存款在哪嗎？”郭紅忍不住問了句。
“怎么，你想要，真是小財迷，那點錢你現(xiàn)在看不上的，還要冒犯紀(jì)律的風(fēng)險?！?p> 郭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
季東亮當(dāng)然知道的，資料中記錄的情況，是幾年后幕后主使被抓，把槍手供了出來，警察防止傷及無辜，跟蹤槍手到他家才動的手。
在搜查房間的時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槍手還有另一外一套身份，他的家和存款，都在另一個身份名下，這樣一來，是免不了要將資產(chǎn)充公的。
但今天抓到出門有準(zhǔn)備的槍手，只要他不說，自然沒人知道他有另外一個身份的秘密。
季東亮雖然知道，但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他已經(jīng)承諾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