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伙計匆匆忙忙的跑到李月涵的面前,滿面驚色的說道:“老板,您快跑吧!出……出大事了!”
李月涵看見水吧門口人山人海,平時老實巴交的外賣小伙計又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中也猜出定是剛才水吧出了事情,心中雖有些著急,但還是故作平靜的問道:“小毛,是水吧出事了嗎?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慢慢說給我聽,不要著急?!?p> 看到李月涵心緒平和的樣子,小毛心里的驚恐也退去了一些,只見小毛瞅了瞅四周,把李月涵一行人帶到了隔街自己家中,關(guān)好門后才對李月涵娓娓道出事情的原委。原來李月涵走后,小毛同往日一樣,去給一些個大戶人家送外賣,可送完后回到水吧,正好在門口看見官府的人把水吧里的伙計全部抓走,還把店給封了。小毛由于當(dāng)時不在水吧里,所以沒有被抓。小毛之后又打聽了水吧出事的緣由,原來是本地一家富商的兒子在水吧里被一杯奶茶毒死了,據(jù)說當(dāng)時水吧很混亂,剛好又有個大官帶人巡視,就弄成現(xiàn)在的樣子了。
“小毛,那你怎么不跑,還在門口晃悠?”李月涵問道。
“老板從來沒有打罵過小毛,還給小毛不少工錢,小毛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養(yǎng)活家中臥病的母親,小毛感激老板的恩德,所以一直等在附近,想要給老板報信。老板,現(xiàn)在官府在抓你呢,你可要小心??!”小毛的一番話讓李月涵大為感動,心想在這種時刻還有小毛這樣個忠實員工,不,是朋友,有這樣的朋友真是自己的幸福!
“小毛最近你也要小心,我會盡快解決此事?!崩钤潞瓐远ǖ恼f道。
“老板,這事情恐怕不好辦!”小毛不安的說道。
“殺人償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但是不能因為一人死亡,就牽連店里幾十名無辜的員工,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救出無辜的兄弟?!崩钤潞J真的說道。
“我會一直幫你的。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也不會讓好人喊冤入獄?!鼻≌嬲\的說道,李月涵對他苦笑了一下。
“小毛,你只說是官府抓人封店,可是具體是哪一個部門呢?抓了人一般關(guān)在哪里?”李月涵問道。心想為了節(jié)約時間,最好快一點弄清楚要去找誰。
“小毛不知道,只知道抓人封店的是個巡視的大官,平時不容易見到的,不是一般的官差。要不小毛現(xiàn)在再去打聽一下?!毙∶f著就要出門。
“小毛不必去了,你說的那個大官八成是九門提督,水吧的人也多半是關(guān)在刑部大牢待審。”乾隆阻止了小毛出門,然后說出了李月涵想知道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李月涵問道。
乾隆撓了撓后腦勺說道:“我也是憑借小毛的話自己猜測的?!鼻⌒南胱蛱煺僖娋砰T提督鄂善時,為了昔日有人在水吧搗亂一事,痛斥鄂善玩忽職守,尤其點出了水吧所在的北街問題最大。沒想到這鄂善今天就親自來巡視北街了,還撞上水吧這攤子事情,估計這鄂善定要嚴辦此事,為自己翻身。乾隆還在發(fā)呆,李月涵則站起身來,對乾隆說道:“錢清,此事雖然還沒有搞清楚,但確實是有人死在了我的店里,我不想牽連你,你快帶著你的跟班走吧,你們這幾天千萬不要露面。”
“我又沒有給人下毒,我怕什么?”乾隆問道。
“你今天來過水吧,而后又跟我出去了一天,以前你又在水吧里做過保安,所以若是追究起來,你很難避嫌啊,一切小心為妙,你快走吧?!崩钤潞贿呎f一邊把乾隆往門外推,此時她只希望被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不,我是你的朋友,這種時候我斷不會一走了之,我一定要幫忙!”乾隆立住身子,很認真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強推你們走了。現(xiàn)在我們對事情只是一知半解,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必須見到阿風(fēng)。所以我希望今晚去闖刑部大牢,錢清,你功夫好,你幫我好嗎?”李月涵道。
“沒問題,只是闖刑部大牢不是小事情,我需要部署一下,今晚子時我們在小毛家里見面?!鼻≌f罷便帶著吳書來火速回宮了,李月涵也帶著小錦一路小心翼翼的回了王府,而后又給和親王寫了一封信,由于外面風(fēng)聲太緊,李月涵不敢吩咐小錦送信,只好交給一個小廝,讓他務(wù)必親手將密信交給和親王。
李月涵在王府里不斷的走來走去,心中很是不安,一直熬到了晚上,府里的人都睡熟了,李月涵便悄悄的溜出了王府,小錦則被李月涵安排在府邸打掩護。
子夜乾隆如約而至,李月涵開始還擔(dān)心被放鴿子,見到乾隆后,感到很欣慰,但心底還是對私闖刑部大牢感到有些發(fā)怵。乾隆看出李月涵的緊張,笑著說道:“不用害怕,有我保護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很快李月涵就和乾隆一同來到了刑部大牢的附近,二人躲在一棵大樹背后,李月涵看見大牢外面有N多人把守,頓時覺得闖牢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禁嘆了口氣,乾隆則笑道:“不用擔(dān)心,你看那里!”乾隆把手指向大牢門口。
李月涵順著乾隆的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人走至刑部大牢的門口,和守門的牢頭侍衛(wèi)有說有笑,而后又拿出了不少的酒水,似乎是送給守門人的。李月涵越看那人越覺得眼熟,“是你的跟班?”李月涵驚道。
“噓!小聲一點,這是我的部署,吳書來黑白兩道通吃,和這些人都有些交情,我便要他在酒里下了些蒙汗藥,等他把人都迷倒了,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乾隆得意的說道。
“錢清,你的跟班真是個優(yōu)秀人才!”李月涵贊道,乾隆則故作沮喪的說道:“難道我不是優(yōu)秀人才嗎?這個主意可是我想出來的,他只是照辦而已。”
“切!這種主意白癡也能想出來,不過要能和這些個侍衛(wèi)和牢頭攀上關(guān)系,就不是誰都能做到了?!崩钤潞?。
“那我還能讓你說的優(yōu)秀人才死心塌地的給我當(dāng)跟班呢!我豈不是更優(yōu)秀?”乾隆笑著反問道。
“就你……”李月涵話還沒說完,就見遠處的吳書來朝著大樹這邊招手,乾隆立馬拉著李月涵跑到大牢門口,錢清急道:“爺,水吧的人在三號牢房,我在這里守著,您一切小心?!?p> “放心!我們很快就出來?!鼻≌f罷,便拉著李月涵闖了進去,并很快找到了吳書來說的“三號牢房”,李月涵看見三號牢房只有一個蓬頭垢面,滿身傷痕之人趴在地上,并沒有水吧的人,便對乾隆說道:“這人不像是我們水吧的人呀!”
“吳書來是不會出錯的,我問問他!”乾隆說罷,便對著趴在地上之人輕聲喊道:“喂!你是水吧的人嗎?”
那人沒有反應(yīng),乾隆對李月涵說道:“看樣子這人是受了大刑,現(xiàn)在在昏迷!”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李月涵有點慌亂的問道。
乾隆拍了拍李月涵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而后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趴在地上之人打去。
“你干嘛?他已經(jīng)重傷了,你還打他?!崩钤潞ち艘幌虑〉母觳驳馈>驮诶钤潞€想說些什么時,只見那人微微動了一下,乾隆則又一次對他輕聲喊道:“你是水吧的人嗎?”
那人聽見乾隆的話,似乎很給面子,用盡了力氣慢慢的爬到了門口,李月涵定眼一看,失聲叫道:“阿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