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犯?”常遇春沒想到陳風竟然提出讓他釋放兩名犯人。如果給兩個獄警,小小的升調(diào)一下,常遇春還是能做到的。
而放兩名犯人出來對于常遇春來說,其實更容易,但常遇春是什么人物?放兩名罪犯出來,且不說掉不掉面子,從他個人的原則上來講,就有抵觸情緒。
陳風見常遇春遲遲未作答復,急忙解釋道:“??崎L,這兩個人其實是因為某些不見光的原因才被扣押在拘留所的,你們可以查查他們的檔案?!?p> 常遇春聽陳風這么一說,登時明白了過來。陳風口中的‘見不得光的原因’常遇春也揣測到了幾分內(nèi)情。
常遇春想了想:“好吧,如果這兩個犯人的確有冤屈,我會幫忙解決的。但銷毀不良記錄,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得親眼見到他們?nèi)?,并且寫下書面保證才可以!”
“謝謝,??崎L!”陳風感動的說。
“這25萬,你還拿著吧。這兩個人的事情就算我還你一份人情好了?!背S龃旱?。
“人情?”陳風一怔,徐老急忙接話道:“??崎L因為這次抓獲了斯密斯等一批法國特務,調(diào)職了?!?p> “調(diào)職了?”陳風見常遇春臉上帶著笑容,揣測他十有九八高升了。
“看徐老你說的,我雖然調(diào)到了龍京,但還是個科長。”常遇春笑道。
“這也算一種變相的升職么?!毙炖虾呛切χf。
徐老和常遇春說的簡單,但陳風從他們的語句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貓膩。
“那斯密斯落網(wǎng)了?”陳風追問,陳風曾對斯密斯說過,斯密斯對他做下的一切,他陳風要加以十倍奉還!
陳風現(xiàn)在傷成這樣,耽誤了多少事,都是被這個斯密斯害的。
常遇春點點頭,將斯密斯如何落網(wǎng)大概跟陳風講了一遍。
原來,斯密斯帶著他的幾個手下還對金魚花瓶不死心,畢竟價值2000萬朝上的國寶可不算多見。
他們竟冒著風險,想要在國安局的眼皮下,將金魚花瓶的持有者也就是那個工裝男子綁起來。
國安局索性放長線釣大魚,跟這幫法國佬打起了游擊戰(zhàn)。
國安局邊保護那個工裝男,邊幫工裝男找拍賣行。
最后那工裝男在龍京的一家拍賣行,竟以4500萬的天價售出了這件金魚花瓶。而買主,卻是這些愿意當冤大頭的法國佬。
那工裝男滿載而歸,一夜暴富,做著美夢早就把陳風和一眾洛北專家‘打眼’的事情拋到腦后。直到現(xiàn)在,那工裝男還錯把常遇春、哈里貓當成意外出現(xiàn)的好心人,若是他知道他倆的真實身份,肯定會后怕不已。
而那些法國佬還沒在拍賣行拿到金魚花瓶卻被常遇春他們逮了個現(xiàn)行。
法國佬人財兩空,還被關(guān)進了監(jiān)獄,真是大快人心。
陳風身子虛弱,聊了一陣,寫上紅杏拘留所,小波、二奎這幾個字樣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常遇春見狀,收了陳風留給自己的紙條,便起身告退。
陳風睡覺的時候,其實是在腦海里的立體空間內(nèi),利用‘隱形眼鏡’上的自愈療傷系統(tǒng),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那天陳風在火海中,幸虧嘴里被灌滿了汽油。
那些汽油入肚腹后,陳風的終極智能計算機被激活,并且將汽油轉(zhuǎn)換為了能源。
在終極智能計算機的幫助下,陳風掙脫了繩索。
九死一生才撿回來一條小命。
想起那天的情景,陳風仍然唏噓不已。
一念之間,可能就陰陽兩隔。自打平安夜之后,陳風就成熟了許多。
在醫(yī)院里,陳風望著天花板,徐老在了還好些,能陪他聊聊天。徐老不在,陳風自己瞅著天花板或者窗外出神。
一場生死的搏斗,讓陳風體悟到了生命的可貴。
陳風在想自己以后的人生該如何走,什么樣的人生才是他真正追求的。
但似乎眼前的路有很多條。陳風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有把握的選擇。
最后陳風無奈的搖搖頭,記得當初他在電視上看見很多大學生畢業(yè)出來,面對鏡頭的時候,都會說一句:“現(xiàn)實是殘酷的走一步說一步吧?!?p> 當時陳風還笑話他們沒志氣、沒理想。但自己也面臨選擇的時候,卻遇到了同樣的困境。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主要努力總會有收獲。
現(xiàn)在先把身體修復好吧。陳風嘆了一聲。
第二天也就是2011年的第一個早上。
天氣雖冷,但好歹有了陽光。
徐老掂著飯盒給陳風送早飯。
可當他進門的時候,卻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陳風竟然在病房里活動四肢。而且臉上的傷疤竟然全掉了。
更令人驚奇的是,陳風的臉孔就像是涅槃了一般。不僅沒留下疤痕,還變得白凈,帥氣了許多。
“小風你真是個怪物!”徐老砸吧了下嘴唇道,現(xiàn)在徐老對陳風的稱呼又近了一步,從阿風變成了小風。
徐老知道陳風的身上有許多秘密,但徐老也懶得問。畢竟有這么一個好徒弟,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師傅,今天早上咱們吃什么???”陳風笑嘻嘻的打開飯盒,就像個淘氣的大男孩。
“八寶粥,肉包子!”徐老用筷子夾了一個小肉包子送到了陳風的嘴里。
陳風笑著搶過筷子:“以后不用你喂了?!?p> 徐老一愣,哈哈大笑:“怎么了?傷好了忘了疼了?”
陳風笑了笑:“總麻煩師傅你多不好意思。”
徐老笑吟吟的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說:“對了,剛才老常來電話了,說你那兩個朋友態(tài)度比較好,而且拘留所和警方的處置方法確實有失公允。老常說了,他們兩個上午就可以出獄了。”
陳風嘴里的包子才啃了一半,陳風急匆匆的起身,穿上外套就要走。
“你上哪?”徐老納悶的問。
“去接他們!”陳風顯然等不及了。
“急什么!先把飯吃完了,上午10點才能出來呢?!毙炖洗叽俚馈?p> 陳風再次落座,可臉上的期盼卻明顯的很。
徐老知道陳風這‘急脾氣’改不了。
吃完飯就開著那輛舊紅旗載著陳風來到了紅杏拘留所門外。
等了一個半小時。
拘留所的大鐵門打開,二奎和小波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陳風的面前。
“阿風!兄弟終于出來啦!”二奎激動的攔住陳風的腰,一個熊抱。
陳風拍著二奎的肩膀:“出來就好,以后,兄弟給你找工作,咱哥倆干正經(jīng)事,掙大錢?!?p> 二奎這蠻漢,重錘了陳風一拳,這一拳里帶著他重見光明的激動和對陳風的謝意:“阿風,你是個爺們!謝了!”
陳風笑呵呵的遞給二奎一支煙:“謝啥,都是自家兄弟?!?p> 當陳風的目光轉(zhuǎn)向小波的時候,小波年紀小,眼淚不聽話的流了出來:“哥!”
小波這一聲鼓足了勇氣,清脆見響。
小波終于出來了,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在拘留所那種地方呆久了,重獲自由,心情可想而知。
常遇春告訴小波和二奎,他們的不良記錄被銷毀,可以重新做人的時候,小波那與年齡不符的公公背再次筆直了起來。
當他們知道,這一切是陳風所為時更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陳風說到做到,沒有愧對兄弟良心。
陳風對著小波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小波撲到陳風懷里,就像是找到了一顆可以依靠的大樹。
陳風輕拍著小波的肩頭,說出一句自己想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以后,你就跟著哥哥好好上學,哥哥會供你讀高中,只要你努力,哥哥還會供你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