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李懿然有些側(cè)目。
極漂亮的女子,在這后宮中大多不是被毀,便是被皇帝享用。
她曾見過一位嬤嬤,便是年輕時漂亮極了,她和一個她的好友被先帝昭容看中培養(yǎng)。
可沒想到得到的不是飛黃騰達(dá),衣食無憂。
而是一個被毀容,另一個到是被寵幸了,甚至得寵了一段時間。
可惜,這個時代是世家當(dāng)?shù)赖臅r代,先不提皇帝本身便是多情的物種,便是先帝專情與她,也是無法長久的,那只會加速她的死亡。
而那個女子也沒多久便被先帝拋棄腦后,不過兩月,人便沒了。
李懿然倒也不想趕走芷花,畢竟就算皇帝寵幸了芷花,李懿然也能把芷花指到其他宮去。
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而下面站立的芷花微有些詫異,她來這長樂宮,自然不是巧合了。
她只是想著,皇帝在妻子宮中就算見了美人也不好寵幸,即便是寵了,從皇后宮里出來的封位也要高些,待遇也要好些。
李懿然在正堂聽了許久,也有些疲憊:“忍冬,把賞賜發(fā)給她們!”
“是,娘娘!”忍冬道。
“你們放心,既入了我這長樂宮,本宮也不會虧待你們?!崩钴踩恍Φ?。
眾人應(yīng)是:“多謝皇后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忍冬帶了幾個人下去把銀子拿了上來。
李懿然只道:“本宮略有些疲乏,忍冬,你便把東西分發(fā)下去。柳衣,你扶本宮去休息?!?p> 忍冬點頭。
柳衣恭敬:“是?!彼叩嚼钴踩簧砗螅鲋钴踩贿M(jìn)了臥房。
“把門關(guān)上!”李懿然剛坐下便吩咐道。
柳衣聞言,關(guān)上了門。
她走到李懿然身側(cè):“娘娘,奴婢伺候您休息吧!”
李懿然笑:“不必了,柳衣,本宮想與你聊一聊,可好?”
柳衣垂目,板著臉:“都聽娘娘的?!?p> “你在陛下身邊有多久了?”李懿然倒茶。
“不到兩年?!绷抡馈?p> 李懿然笑著飲茶,一時房里安靜下來了。
沒多久,李懿然笑道:“本宮對安泰很是好奇。柳衣,你可知道安泰來歷呀!”
柳衣眉頭皺了皺:“安泰原是寶鈔司的大太監(jiān),只差一步便可登上寶鈔司司主的位置,成為總管太監(jiān),位列正四品。”
寶鈔司是掌管造辦粗細(xì)草紙的,有較大的實權(quán)。
“我看他極是年輕?!?p> 柳衣為李懿然添茶:“安泰而今不及二十,是有大好前程的?!?p> “嗯?”李懿然極為詫異,隨即又道:“這么年輕嗎?那他也是能力出眾吧!怎么會想著來長樂宮呢?”
柳衣正色道:“娘娘,他為何來此,奴婢不知?!?p> 她頓了頓,似乎在考慮什么,終是說道:“安泰他做事狠絕,且據(jù)說其有一干爹,乃是司禮監(jiān)大太監(jiān),位高權(quán)重,安泰自是能成為寶鈔司大太監(jiān)的?!?p> 李懿然正欲說話。
“扣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
“娘娘,奴才安泰有事稟報!”
柳衣不由一驚,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也變了色,但不過一瞬便恢復(fù)了。
李懿然也是眉頭一皺,懷疑安泰一直在門外,但也只是按在心中。
李懿然恢復(fù)和氣,笑道:“安泰,你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