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聲,一朵朵五彩繽紛的花朵驟現(xiàn)天空,長亭外,眾人抬頭望去,一簇簇美麗地花朵瞬間綻放,又瞬間就消失,那感覺宛若天上的流星,傾斜而下,一閃而過。
正當(dāng)大家看的如癡如醉的時候,忽然一聲震撼人心的巨聲在暮空爆炸,一朵朵色彩斑斕的小火花慢慢降下來,那形態(tài)仿佛菊花綻放,格外嬌艷,頓時眾人拍手叫絕,喝彩聲聲。
很快,那些美麗的煙花變成了一陣流星雨灑落人間,還有的像一棵棵蘑菇,更神奇的是,天空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串串美麗的珍珠項鏈,這一幕,引得昭烈王和臣民們不由得發(fā)出了陣陣贊嘆。
“郡主,今年的煙火可比往年好看許多呀?!庇窬暾玖⒃诨矢茒櫛澈?,忍不住贊道。
“那是當(dāng)然,今年的煙火當(dāng)然不一般了?!被矢茒櫵貋硐矚g熱鬧,一思到今夜煙火的施放者,頓時姣好的面容之上流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自豪。
就在眾人心情舒暢的觀賞著這一場難得的煙火盛宴之際,一襲紫衣黑發(fā),身形飄逸的男子從長亭對面容步走出,他來到了昭烈王的位置面前,恭敬行了重禮,賀道:“王上,今夜煙火盛世,祝福吾昭烈國國運(yùn)昌盛,萬壽無疆。”
昭烈王定睛一看,竟然是三王爺府上的大世子皇甫翰,頓時君容大樂,開懷笑道:“今夜翰侄兒安排的煙火實(shí)在是妙不可言,本王高興,厚賞三王府?!?p> “侄兒叩謝君恩?!被矢踩菝踩绠?,眼睛里閃動著一種琉璃的光芒。
“哥哥,哥哥~”不遠(yuǎn)處的皇甫芷姍歡快叫喚,并伸出藕白的手臂,使勁朝著正從昭烈王面前退開的皇甫翰招手。
聽到呼喚,皇甫翰聞聲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家親妹妹與眾不同的揮動。
“妹妹,今夜的煙火好看么?”皇甫翰快步靠近,歡快的眼神都專注地給了皇甫芷姍。
“好看,果然從云夢國帶來的煙火非同尋常,哥哥,今夜你算是拔得了頭彩,妹妹喜歡,好喜歡呀?!被矢茒櫮抗饫镩W動著星光,滿目歡悅之情。
許是觀看的人數(shù)太多,站在一旁的向芯妤被后方不知道哪位夫人擁擠了一下,一個不留神,醋溜一聲,她被擠到了皇甫芷姍和皇甫翰對視地身前。
“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向芯妤差一點(diǎn)就要撞到了皇甫翰的胸口上,幸虧貼身丫鬟姝惠兒眼明手快的拉住了自家夫人傾斜的力度,這才阻止了尷尬的發(fā)生。
“無礙,小心。”皇甫翰頗有禮儀的往后退了半步,恭敬的話語剛一落定,儒雅地目光便落定在了對面女子的面容之上。
如面,心動。
“是……”她,最后一個字尚未出口,便啞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下。
與此同時,向芯妤抱歉的眼神與之對望,待看清楚模樣,瞬間失神,他竟然是中秋之夜同游廟會的公子哥。
‘天啦,他……他竟然是芷姍郡主的哥哥……’明顯感覺到身前男子的眼神亮了又亮,向芯妤趕忙收拾起失魂的心思,緋紅著小臉蛋往一旁躲了躲。
皇甫翰萬般沒有想到,今夜會在王宮里偶遇自己中秋之夜心儀的美人,頃刻之間,不禁眼神怔怔,激動地情緒追隨著自己的目光奪眶而出。
“哥哥,”皇甫芷姍故意伸手,擋住了皇甫翰越禮的注視:“這位夫人可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夏夫人,與我剛剛相識?!?p> “什么?!夫人??!”不應(yīng)該是姑娘么,記憶中,明明那一夜,美人親口告知她姓向,什么時候成為了夏夫人,這一聲介紹,宛若霹靂般在皇甫翰的心頭炸開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之間失了儀態(tài),沒有回應(yīng)。
應(yīng)對皇甫翰費(fèi)解的目光,向芯妤很快恢復(fù)情緒,她心中一橫,從容面對:“臣婦向氏見過大世子?!?p> 今夜的美人格外流光溢彩,周身服飾高貴奢華,如云的發(fā)髻分明梳著夫人的樣式,昭示著她已婚的事實(shí)。
‘果然是她!’心中怏怏,皇甫翰的眉頭微皺,深褐色的眼眸里帶著厚重地疑問,姿態(tài)遲疑半響,才回了一禮:“方才在下失禮了,見過夫人……”
向芯妤原本以為中秋之夜的男子只是一位尋常人家的公子哥,那一夜的相遇終會成為自己生命里永遠(yuǎn)的過客,卻不成想,對方竟然會是三王爺府中的大世子,如此一來,往后斷不了會有相見的時候,到時,她又該如何向這位滿目疑問的大世子去解釋那一夜的隱瞞。
正當(dāng)兩人各自暗惱之際,忽然,在向芯妤的身后傳來了一個醇厚男子的聲音:“夫人,該回府了?!?p> 這聲音沉沉,不帶任何情緒,來人竟然是向芯妤的夫君夏霏墨,好不容易在人群中尋得自家妻子,并將其拉回到了自己身旁。
皇甫翰的眼睛慢慢地從向芯妤的身上移開,然后望了一眼夏霏墨。
這兩位男子身高一致,但是周身氣場卻完全不同,夏霏墨偏冰冷,站立在他的身邊,向芯妤由衷的感覺到了冰寒的溫度。
而皇甫翰則屬于溫暖,許是從小與親妹妹的關(guān)系十分融洽,他在對待女子的時候,比較體貼,讓人舒適。
“世子、郡主,我夫妻兩人還得回府照顧老夫人,先行別過?!毕啮⑽⒁恍Γf道:“來日再敘。”
“…好,來日再敘。”皇甫翰很快恢復(fù)心智,目光平靜地盯著夏霏墨,心里怎么都無法釋懷心儀的美人怎就突然成為了夏夫人的事實(shí)。
身邊的向芯妤聽到夏霏墨的話語后,暗淡的眼底明顯掠過一絲逃脫的光澤。
就當(dāng)這對夫妻兩人轉(zhuǎn)身之際,皇甫翰復(fù)將深邃地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對面美人的背影之上,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夫妻背影,大世子神情復(fù)雜。
“哥哥,你怎么了?”皇甫芷姍不明覺厲地環(huán)住皇甫翰結(jié)實(shí)的手臂,撒嬌的搖晃著。
“妹妹,這位夏夫人是何時嫁入夏府?”皇甫翰詢問的聲音里透著些許驚奇。
皇甫芷姍認(rèn)真思索:“好像是舊年五月?!?p> “哦,五月,嗯?!被矢彩竦袜?,陷入了無盡地思緒之中。
皇甫翰實(shí)在不明白,中秋之夜苦尋了多月的俏佳人,竟然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夏夫人,為何那一夜她不言明自己已婚的事實(shí)。
唉,如此突然,萬般詭秘,皇甫翰暗下決心,誓要尋得良機(jī)與她詳談,須要得到美人的正面回應(yīng),方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