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萬世傳說于2014

第三十七章:余波(八)

萬世傳說于2014 就叫我小鄭 6759 2023-09-24 13:00:32

  雙向重燃

  第十五回:余波(八)

  九峰山:茶園——

  “咳咳,”白胡老爺子抱著鱷魚,示意它不要亂動,“這次天都的會議,老朽便不能去了。”

  “嘿,你為啥不去?”男人摸著黑色的短胡須,目光尖銳。

  “這不是咳嗽了兩聲嘛,有些事情不要說得這么直白...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嘶,好你個老白,那其他人總該去了?!?p>  “...額,我肯定不去啊,看我干嘛,我一個小孩,你們幾個都是大男人,肯定你們?nèi)グ?..”黃綠發(fā)色的小仙嘟了嘟嘴。

  “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小孩呢...”七吹了一口杯中的茶,隨即吐了兩聲不懷好意的口哨。

  小仙朝他擠了一眼,“我不管,反正我不管政治,怎么也輪不到我...”

  翅膀一拍,一個忽閃,小仙率先消失了。

  開起頭之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再也坐不住了。

  “咳...”藍(lán)發(fā)男子率先起身,突然瞥見對岸老人的眼色,下意識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隨即輕巧放下,湛藍(lán)的眼神透著平靜。

 ?。ㄍ炅耍@小子一看就是有充足的理由要跑)大塊頭武僧眉頭一皺,開始為自己盤算起來。

  “停,”男人跟著喝了一口茶,隨即發(fā)起質(zhì)問,“剛才那個自稱體弱多病的家伙已經(jīng)才感冒了,你別說你也得病了?還有,就算是看外貌,你也是個成年人哈,不要動什么歪腦筋?!?p>  “長兄,”男子雙眼一眨,微微一笑,“泊淵再次恢復(fù),這是九峰一大要事,身為山中水司,自然不可休憩?!?p>  “嘶...”長老頓時愣住,還真是時候。

 ?。ㄌ盍?,估計是那幾個小子走之前就已經(jīng)盤算好了這一步,)武僧扣了扣手指,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泊淵之事比起那個,玄天都的會...”男人有點結(jié)巴。

  “刻不容緩...各位長者、白兄,再會...”男子一袖清流,消失在透藍(lán)的泡影之中。

  “不行不行,實在是和我的禁忌撞上了。”武僧覺得再不起來就晚了,一個站立,砰一聲,腦袋把亭子頂上的一片瓦沖飛出去,所幸對面老人提著棍子甩了甩手,一股氣流緩緩呵護(hù)它回到了原位。

  “莫急,就你勢大?!崩先丝戳搜畚渖难劬?。

  “咳,”

  “有話就說不要咳,”男人的上嘴唇已經(jīng)頂?shù)奖穷^下,“換任何人生病我都信,但是你,不要跟我來這套?!?p>  “哈哈...”七笑了兩聲,喝的甚好,似乎災(zāi)難永遠(yuǎn)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放心,”武僧?dāng)[擺手,隨后拍了拍胸口,“肯定要想個沒得話說(類似無懈可擊)的理由來糊弄你撒?!?p>  “那我倒是看看你又有什么必須要做的大事...”男人也開始較勁。

  “貧僧這幾日正好忌葷腥?!?p>  “...”男人頓時瞪了下眼睛,“天都又不是不管素,再說你非得在天上吃那頓晚飯?。吭琰c回來不就是了?別在這鬼扯(胡說)...”他毫不客氣。

  “話不是這么說的,老長,一桌子的大魚大肉,你能忍?反正換我是看不下去,去了肯定饞?!蔽渖f著一口飲盡,尖銳的牙齒呲了幾下舌頭,不習(xí)慣這類苦的。

  “別急,這樣,晚上我親自給你做...”男人連忙拉住武僧的手。

  “算了老長,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你騎了鷹出去都不曉得把菜買回來,這兩天米缸早空了,走了走了?!闭f完,武僧拔開他的手,一個大跨步跳過了石墻。

  “幾個喝茶倒也快,不知細(xì)品也...”老人說著提壺斟茶,男人也微微嘆了下氣。

  “老頭兒,你這回還是多講義氣,沒有離我而去。”

  男人話還沒說完,老人卻突然收回茶壺,“哎呀,都涼了,”

  “嘿,”男人笑笑,“沒事,我不在意?!?p>  “那不行...幾個先喝好,我去再燒一下...”老人說著立刻拿起棍子,嫻熟地將茶壺挑在背上,朝茶房走去。

  “我不在意啊、真不在意...嘿,死老頭,你是不是想趁機(jī)跑?”男人頓時大悟。

  “怎么會呢...”老人剛走出亭子便回過頭笑了一下,茶壺從他背上滾下,順著氣流仿佛坐了滑梯,很快便回到了桌子中央。

  “跑不及也...閃為上策?!痹捯魟偮洌先穗p腳一踩地,氣流頓時將他抬升,一個瞬間仿佛弓箭般射了出去。

  男人一摸茶壺,頓時火冒三丈,“這死老頭,我早該想到的!”

  “哈哈哈...熱的,”七又笑了起來,同時提起茶壺給自己滿上。

  “笑甚?你個玩火的,怎么幫著他坑害我?”男人質(zhì)問七。

  七一臉無辜地攤攤雙手,“可問?”隨即又一臉和氣地替他斟滿。

  男人見面前這個黑眼鏡給自己滿茶的份上,大吐了一口氣,一回頭,便看見紫紅色長袍的男人走出了亭子。

  “占星的,回來回來,干嘛去,在這坐著,”男人一臉疑惑。

  “長老,你去開會,菜食的事我去罷了,”他一眼玫紅,唇角微漲,紗袖隨風(fēng)搖曳。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你都會去買菜,今天怎么這么積極,卦都不算了?”

  “不做無為之事,今日結(jié)局已定,我自閑,下山一游。”

  男人一眼懵,看了眼七,“撒子意思,結(jié)局是我???”

  七表示好久沒這么快樂過了,連連點頭,同時用了個奇怪的說法,“這么多年了,他算錯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這次,怕就是哦...”

  不緊不慢,長袍男人自然地走出門欄,一旁的傅盈立刻迎了上來,表情很是新奇,“師傅,您居然要親自去買菜啊,少見啊少見~”

  “嗯,傅盈,除了山上的幾樣,隨便帶些便是?!?p>  “啊?”白發(fā)少年一時間沒想明白,“不是...師傅你咋坑我呢,你不是說要親自下山嗎?”

  “下山是自然,菜食,勞煩你了,”

  “不是您親口說下山順便買菜嘛...徒兒好不容易今天不用去那邊站崗...”小白頭瞅大白頭,一臉委屈。

  “所以讓你下山放放風(fēng),對了,不可飛,徒步?!?p>  “還不能用飛的?”少年頓時嚇住。

  “你站崗許久,也該...鍛煉鍛煉~”男人瞇著眼,邊走邊開玩笑,“實在是想,也可化鶴徒步...”

 ?。◣煾担鰝€人哦...)傅盈當(dāng)場石化。

  視角回到亭子里,男人還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欺騙他,一旁的白老卻跟它碰了一杯。

  “干啥?”男人一顫。

  “舉杯同飲,”白老說著提起茶杯。

  “都快忘了你還在我旁邊,”男人喝了一口,“何來興致?這都不是酒。”

  “因為此乃最后一口喲~”白老放下茶杯,話語充滿了稚氣。

  “爪子(干啥)哦,”男人不解。

  “我覺得剛剛那樣泡沫消失很妙不是,”鱷魚跟著點了點頭。

  “真走???”

  “你不是都說我老弱病殘了嘛,就當(dāng)體諒我這個半退休的嘛...走也~”白老說完,一身風(fēng)起,整個人化成霧狀,呈泡沫消散。

  陸陸續(xù)續(xù)走了這么多,亭子里就剩下了三個人,男人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盡管這個亭子下坐著的,都是些戰(zhàn)力恐怖得不得了的存在,但是,玄天都開會,甚至比讓他們出去買菜都還難以接受,已經(jīng)達(dá)到了所有山上符合開會條件的人都想第一時間逃離的程度。

  其實這個開會,就差不多可以說是現(xiàn)實中的幾種會議的結(jié)合體,簡單說就是: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講話的大會+老爺爺婆婆的村頭例會+就算沒得任何事情都要照常開的員工會議+一堆有好有壞的親戚坐一堆的嘮嗑+老年人經(jīng)常會為了一袋鹽巴和一顆白菜去聽的講座+每次都上同樣教程的政治與歷史課。

  不止這樣,更為難搞的便是,事情不大,來的還都是些不好應(yīng)付的家伙,而且最開始有個跟見面會差不多的過場,還有好幾個記者說啥都要來拍,最主要的是很多地方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就跟你面前曉得你的一堆親戚但是不曉得他們的兄弟姐妹一樣,人也認(rèn)不到又要憋著去交流,尷尬得要死,喊不出名字又怕得罪人家的勢力,這就算是換成現(xiàn)實中也是一件極其費力不討好的事。

  當(dāng)然,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要命的是,老輩立了個極其怪異的規(guī)矩,說是就算啥事沒有,也必須全部人待在一張桌子上坐夠幾個小時,而且還不允許任何一個座位缺席,目的竟然是為了看起來像是一家人一樣和諧歡快。

  老長覺得,應(yīng)該在歡快后面加個“錘子(可以理解成才怪,川渝粗口)”。他現(xiàn)在都還記得上次自己去的時候在上面干坐著賠了幾個小時的笑,那些人話也沒幾句,跟石頭一樣不說還很臭屁,自己腰又癢又難受還不好去拍,而且那個地方是沒有廁所的,水不敢怎么喝的同時你還沒有調(diào)整一下身體的機(jī)會,相當(dāng)于是你一進(jìn)去就要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坐著,每一刻都像是在跟別人博弈什么,這個過程比監(jiān)考老師都還難受,因為至少他們還能走走路,動一動身體。

 ?。ú恍校欢ú荒苋?,這次一定不能再去了!)老長下定決心,他眼中充滿堅毅,仿佛拿出了當(dāng)年劈碎半座山的執(zhí)著。

 ?。▉戆?,接下來就是我們?nèi)齻€的世紀(jì)大戰(zhàn)?。?p>  銅區(qū):西街九道巷——

  老三右拳收縮,準(zhǔn)備一圈將劉淼的頭顱打飛,火焰能量不斷聚集,他的手臂再次通紅起來,盡管熱油令他疼痛難忍,但這一擊是無論如何都要打出去的。

  在那一刻,他突然感到放松,但緊隨著的是一種不服且羞恥的感覺,他回憶起自己不斷練習(xí)的場景,沒想到自己混了這么多年,還會被一個剛會能力的小鬼逼到這份上,突然,一個想法在他腦海里閃過,好似一束淡藍(lán)的光:

  要是自己是個好人,會不會...

  老三的想法被打斷了,不是自己覺得離譜,而是劉淼微微張開的嘴,當(dāng)他看見面前這個如此被動的人竟然要說話,他頓時瞪大了眼。

  (他還要說什么?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做什么?)

  由于先前的經(jīng)歷,老三身體不自覺地加速聚合能量,不能拖,他一說話準(zhǔn)沒好事。

  突然,劉淼轉(zhuǎn)過了頭,左眼對視他,嘴角竟然微笑起來。

  劉淼剛才緊張的事情,其實是擔(dān)心下面的眼鏡男會不會趁這個機(jī)會攻擊,但見他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并不在意面前這個人的死活,這下,劉淼終于可以用幾秒鐘的時間,徹底結(jié)束他了。

  “你只記得身體里有油了嗎?”劉淼語氣平靜。

  “!”

  (水,外層的水...?。┠腥祟D時驚恐起來,他知道被劉淼注入水后會怎么樣,就在這個同時,直拳到距劉淼的臉頰不足一尺。

  “砰—!”

  一陣麻痹,男人的拳頭停止了,他的肘部布滿透藍(lán)的冰塊,很顯然它們已經(jīng)爆破并刺穿了自己的血管與皮膚,并且迅速凍結(jié)了自己的關(guān)節(jié),這一擊算是徹底失敗了。

  “咔,”

  揪住衣襟的手臂也被炸爛,劉淼快速掰開他的手指,穩(wěn)穩(wěn)站在地面,隨即轉(zhuǎn)過頭面向眼鏡男,甚至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為什么?不對啊...)

  男人嘴唇顫動,他倔強地脈動雙腿,才發(fā)現(xiàn)兩個膝蓋處早已萌芽處數(shù)根冰棱。

  “呲呲—!”

  軟骨被刺得稀爛,血管與筋脈盡數(shù)斷裂,男人砰一聲跪在地上。

  他吃力地抬起頭,望著前方瘦弱的背影。

 ?。ㄍ浟?,我竟然忘記了水...我是不是連自己都忘記了,什么時候...到底是什么時候...)

  老三回憶起過往,大腦正在以最后的力氣高速運轉(zhuǎn),他想起死去的家人,想起災(zāi)難般的故鄉(xiāng),想起自己殺死的仇人,想起殺死他們的家人,想起了,都想起來了...

  他似乎冷靜下來,也許是身體的冰冷帶動了大腦,水流跟隨時間,穿過他的每一處筋脈,不緊不慢,仿佛一切都在走向那個本就應(yīng)該到來的結(jié)局:

  心臟,大腦,全身的致命部位已經(jīng)被水流包裹,它們并不著急,只是將這股寒冷傳遞給他。

  劉淼的背影越來越模糊,他并沒有移動,只是湛藍(lán)的水流如絲般游動在他的眼角膜,

 ?。ê昧?,這下是完全瞎了,一點都看不到了,不,看得到一點藍(lán)色,我記得,他們不都應(yīng)該是紅色的嗎...就跟著該死的火一樣...)

  血,全是血,老三想起母親斷裂的手,想起她將血管對著自己,一抹熾熱把他從死人堆里救了出來,但如今卻又這樣的迷失,他恨,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但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

  喉嚨的冰塊化了,水流竟然使它不再那么疼痛...是為了將水流充斥大腦而化的嗎,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亡,他也不知道還能做點什么,但他的意識卻不斷鼓動起來:

  “阿莫斯——??!”

  “砰——!”

  剎那間,全身所有的水流利用血液迅速凝成冰棱,數(shù)枚冰棱快速將他的全身刺穿,隨即而來的,是爆破...

  男人龐大的身軀在這一刻成了碎片,大碎塊是胸口與四肢,小碎塊則是頭部——死了。

  他死前,竟然感覺不到多少疼痛,冰棱帶來的只有寒冷與麻痹,或許,這是一種救贖,他的最后一絲思緒這樣想到。

  “!”

  聽到男人最后的那句話,無論是劉淼還是眼鏡男都震驚了。

  寒冷是多么溫暖,那里有的只有尖銳的鋼鐵與深紅的死光,那里是不見天日的地獄,它們互相包裹著,甚至隔絕了冰與雪,沒有一滴水流進(jìn)入那里,冰天雪地都是一種奢望。如今,男人死亡的地方,透紅的冰棱借著他的鮮血在背部綻放出寧靜且絢爛的花。

  但是,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小鬼...這下子,我都不想將你活著帶回去了...”

  男人摘下眼鏡,那只是一雙普通的黝黑的雙眼,但卻帶來一種詭異的壓迫感。

  “要怪就怪那個,不受規(guī)矩的工具,不過謝謝你,已經(jīng)替我干掉了...”他拉了拉自己的左手套,并對其呼出一口氣,似乎是在擦拭。

  “省的臟了我另一只手...”

  西街巷口中段——

  “轟、轟—!”

  強烈的轟鳴聲如同雷霆般怒吼,隨即而來的是混泥土和瓦片不斷碎裂與掉落的聲音,這讓羅焱頓時緊張了起來。

  “叮叮叮!”

  突然,又一聲電話鈴響了,是祥子。

  “怎么這個時候...”

  羅焱打開手機(jī),同時快速向前跑去。

  “劉志祥,要是是廢話我干死你哈?!绷_焱直截了當(dāng)。

  “廢個錘子,”

  祥子也是毫不客氣,此刻的他快速穿行在人行道上,仿佛一顆靈活的球不斷繞著繁雜的人群。

  “我姐曉得你們糟了,喊我來幫你,他有事,我直接過來了!”

  “等會,”羅焱想了想,“劉淼那巷子的后門你曉得撒,”

  “咋了?”

  “轉(zhuǎn)去后門,以防那邊有什么動靜,順便還能來個包圍,”

  “你不想活了啊,還包圍,打得過不?”祥子質(zhì)疑。

  “主要是怕后門還有人,用你上個保險,”

  “焯,”祥子其實在上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換路了,但還是不忘吐槽,“老子好不容易要跑攏(到)了,又要繞大圈?!?p>  “掛了!”

  羅焱快速掛掉電話,朝前方?jīng)_刺。

  (劉三水,你小子一會不要太難看啊...)

  銅區(qū)中城:麥斯——

  耳朵忽閃兩下,貓曉萌將甜甜圈咬斷半截,一旁的店員正幫她清洗和擦拭貓爪,她認(rèn)為這些紅色的粘稠物很臟,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店員一頭淺綠色的短發(fā),黑白相稱的標(biāo)準(zhǔn)女仆裝格外亮眼,畢竟這個年代的銅區(qū),大家僅僅在電視上才能看到這樣的裝束,不過鄭小賢并沒有閑心欣賞面前這位女仆小姐,他看著面前三灘血肉模糊的東西全身發(fā)顫。

  爪子很快便清洗干凈,貓曉萌聞著指尖茉莉花味的清香,很是高興,店員收回工具,隨即便將幾個人往店門后拖。

  “等等,這是,要干什么...”鄭小賢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店員看了他一眼,黃色的瞳孔帶著金色的光點,“尊敬的客人,可以請您幫我一下嗎,一會兒被其他客人看見就不好了~”

  “啊、啊?”

  “咳咳,歐尼醬快去~”貓曉萌一下子跳到鄭小賢身前,靠近他的耳朵,“毀尸滅跡先...”

  吞了一下口水,鄭小賢看向旁邊的藍(lán)雞,只見它倒是毫不緊張地啄著面前的長條法棍,對視一眼后,竟用羽毛尖比出大拇指的姿勢。

  無奈,他甩了兩下腦袋,靠近店員蹲下,看著面前血肉模糊的頭顱,血液的腥味與鐵銹味撲鼻而來,他差點沒嘔出來,店員見狀立刻拉住死人的背襟,將他們的頭套住,這樣看起來體面一點。

  鄭小賢與她一人拽著一邊的肩膀,將其中一具尸體朝內(nèi)屋拖,,拼命地不去想象它們原本是什么。

 ?。▽?,這是電路,肯定不是血管,必須這樣想...我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么?。。?p>  銅城8號線,東站——

   8號線路一如既往的沒人,就連站臺都設(shè)計成了自動式,無論是加油站和便利店,都看不見一個人,只有一個睡眼朦朧的工作人員趴在收費亭,劉云悅交完區(qū)境費,來到了加油站。

  黑卡一刷,她將油槍插進(jìn)摩托,在一旁的飲料機(jī)處抽出紙杯,正要接,突然瞥見路邊的一處風(fēng)景,便走了過去。

  稚童臉蛋的他一頭黃色卷發(fā),倚著臺柱停歇,右手把玩著一顆繞著藍(lán)光的綠色寶石。

  “賽爾諾,去哪賺錢了又?”劉云悅半俯身子沖他打招呼。

  “噢喲!沒想到我從八號線回來都能遇到客戶啊,”男孩立刻直起身子,從白色的棉外套下拉出兩個大木箱子,上面還有一點雪花殘渣。

  “尊敬的劉云悅小姐,您想看點什么,”孩子補充道,“剛從北國回來,帶了些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

  賽爾諾見劉云悅挺有興致,率先提起了手中的石頭:

  “這是巴薩瓦爾諾夫的碎片,可以說是相當(dāng)勁爆的東西啦,”

  “幾年前死的阿卡琳斯特海軍元帥?”劉云悅思考。

  “對,據(jù)說老元帥與珊瑚公主號自沉后,被其他人埋在了更深的第三海溝?!?p>  “哦,那你怎么得到的?”劉云悅轉(zhuǎn)了轉(zhuǎn)紙杯。

  “哈哈哈,這就算是半個商業(yè)機(jī)密了,您懂得,親愛的小姐?!辟悹栔Z使了一個眼色。

  劉云悅瞥了一眼油箱上的數(shù)字,“回頭能遇到再講給我聽吧,來一杯葉尼塞摩卡?!?p>  “OK~”男孩的語氣頓時懶散起來,從箱子的一格里掏出了空間完全不應(yīng)該包含住的深紅古式茶壺。

  “溫?zé)??!眲⒃茞偺鸨印?p>  男孩聽后,為她滿上,咖啡通過糊口時,穿過了一股淡藍(lán)色能量圍成的薄網(wǎng),就像一張漏氣的薄膜??Х扔芜^的瞬間,白色的香氣涌了上來。

  “呼—”劉云悅輕輕吹了一下,品了一口。

  “如何?純天然的葉尼塞斯河畔摩卡,”

  “苦,”劉云悅俏皮地吐了下舌頭,隨即大口飲盡,因為過了這個站,要一次性到目的地了。

  “收獲大嗎?”劉云悅刷過卡,朝摩托車方向走去。

  “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親愛的小姐。”賽爾諾懶散地將茶壺放回格子,隨即開始收大木箱,也準(zhǔn)備繼續(xù)前進(jìn)了。

  “活著回來就已經(jīng)能盆滿缽滿了,”劉云悅笑了一下,“這么急回來,是想趕上選拔的第二桶金是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了你,要是你是我親生的姐姐,我都想把這碎片半價給你了?!辟悹栔Z站起身,一邊前進(jìn)一邊依舊把玩著碎片。

  “可惜我已經(jīng)有弟弟了,盡管他沒你這么聰明...”

  劉云悅拔下油槍,帶上頭盔,隨著呼嘯聲與賽爾諾一起消失在了風(fēng)中。

  巴薩瓦爾諾夫,劉云悅依稀記得上次見他的時候,他看著自己胸前的徽章,摘下軍帽,行了莊嚴(yán)的軍禮,他幽藍(lán)的雙眼是那樣迷人,仿佛冰川上的雪蓮。

就叫我小鄭

余波系列就快結(jié)束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