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明明是盛夏,岑橙卻仿若在寒冬。
“什么?”下意識地發(fā)問,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狼狽。而重新趴回桌子的男人仿佛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禍一樣,閉著眼睛吧唧著嘴。
岑橙覺得自己剛才的一切心動,一切手無足措都顯得有些可笑——對呀,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夏翎喜歡丁琦,那她在干什么。
她對這個她口中一直以來的弟弟開始心存了幻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她現(xiàn)在是什么,第三者嗎?
她靜靜地看著夏翎,一秒、兩秒......
然后沒有再管嘟嘟囔囔的夏翎,離開了。
岑橙沒有聽到的是,夏翎趴在胳膊里的腦袋,甕聲甕氣地說:“丁...琦,你可別再...和我叭叭了,離...離我遠(yuǎn)點,你差點,差點給我橙子弄沒了?!?p> 最后打了個酒嗝,“壞女人,沒有我橙子好?!?p> ——
岑橙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還是忍不住流淚。
回到家,剛走到玄關(guān),爺爺奶奶臥室的燈就開了——看來是在等她。
岑志剛披著外套悄悄走出來,“橙子今天這么晚呢,玩得開心嗎?”,她低聲問自家孫女兒。
可是一對眼,才發(fā)現(xiàn)岑橙臉上的淚痕和蔓延的悲傷。
岑爺爺急了,“怎么了怎么回事?誰欺負(fù)你了你和爺爺說。”
岑橙搖頭,她現(xiàn)在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拍著爺爺?shù)谋?,柔聲對爺爺說沒事,自己想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快要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像是在想些什么。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還是轉(zhuǎn)頭對爺爺說:“爺爺,您和夏爺爺打個電話讓他接一下夏翎回去吧,就在院里石凳上坐著的?!?p> 岑志剛察覺出不對勁了,不過看著孫女的樣子沒有多說什么,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
——
第二日,夏翎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正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夏翎沒有多想,反正不是順子給他弄回來的就是橙子給他弄回來的。
想到橙子,笑意不自覺地浮現(xiàn)上臉,想到昨天那個夢......嘻嘻嘻。
夏翎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他笑罵自己。
躋拉著鞋走出臥室。
夏爺爺已經(jīng)端著茶壺在看電視了,瞅著自己孫子那一副無精打采蓬頭垢面的鬼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要去做演員,我支持!那你就是公眾人物??!”
“喝不了就別喝了!在外頭別人拍到了怎么辦!”
“還有,我一大把年紀(jì)了晚上被叫出來接我伶仃大醉的孫子......你......”
夏翎本來坐著在乖乖聽爺爺挨訓(xùn),聽到這有些疑惑“等一會爺爺,您接的我,那......”
“哎喲喲,你小腦喝沒了吧!啥也不記得了!”——夏家說話毒真的是遺傳
夏爺爺恨不能把手中盤了三十多年的核桃扔在自己這孫子的臉上,“你岑爺爺給我打的電話,在院里睡得不省人事的不是你是誰?”
岑爺爺?那就是橙子姐給他弄回來的嘛,那為什么不直接給他扔家里?
“哦對,說起橙橙,暑假沒放完就說要走了?!毕臓敔斖蝗幌肫鹗裁此频?,“早上我一套太極還沒打完呢,就看這丫頭拖個行李箱走了?!?p> 夏翎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闊步回臥室,翻出自己的手機,想問個清楚。
屏幕上赫然上顯示著他的橙子姐發(fā)來的消息——
“夏翎,你的花路要好好走,再見?!?p> 怎么有一種訣別的味道?夏翎突然生出一股煩躁。
——他還有話想對她說呢。
——
最終,少年沒有說出口的秘密、少女埋藏在心底的聲音都消散在了烈日厚風(fēng)中。
初春開始的故事,終究是結(jié)束在了盛夏。
葉滿冬
青梅竹馬副本結(jié)束!是甜的是甜的是甜的!男主長大了性格還是會改變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