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總算有點爽文的痕跡了
“夏木,你能聽得懂人話的吧,我要和你談判!”
當(dāng)花釀頂開頭上的水泥板,踩在還彌漫這酒味的廢墟上,確認(rèn)身邊的人都還沒有大礙之后,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們明顯是失敗的一方,而我還絲毫未傷,為何要與你們談判?”
花釀不禁握緊雙拳,這個男人實在太欠了,不禁仗著自己封印者不死不滅的身份一邊恢復(fù)一邊嘲諷,甚至在十年前趁所有人不注意,給安全市的地底埋下不少該死的炸彈。
要說為什么會想到十年前?因為剛才白光一閃,眾人又被這個混蛋擺了一道,理解了那些炸彈的保質(zhì)期到底有多長。
“因為我們,可以完成你的夙愿?!?p> 花釀一直盯著那張因為生物改造而變得猙獰的臉,而對方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不妥,凸出的吻部變得扁平,終于直立起來,像個科學(xué)家的樣子。
像這樣就能看得下去了。
“夢想是不會被洗腦干擾的,愿聞其詳。”
花釀心中一喜:太棒了,他上鉤了!
說實話,這么長時間消耗下來,她的腦袋是越打越清明,所以,體內(nèi)的酒也越來越少。而夏淇因為被碎鋼刺破了胸腔,呼吸不勻,元素也很難精準(zhǔn)操控。素鱗更是,為了在爆炸下保護兩人,已經(jīng)遍體鱗傷,意識模糊了。
“你對于夢想,真的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嗎?”
“沒錯!為了顛覆安全市,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干?!?p> “那你看看四周?!?p> 夏木向四下望去,原本連綿的高樓都好像烘焙失敗了的作品,軟塌塌脆生生的。柏油熔化后又凝聚,路面一邊高一邊低。街市上也根本沒有多少人,即使偶爾有穿著破爛的人走過,他們的眼中也滿溢著絕望與恐懼,看見這里還有活人,甚至第一時間跑開。
“你們……干了什么?”
“正如你的夢想。”她上前一步,“我們仙都市的聯(lián)軍把安全市變成了真正的焦土,已經(jīng)沒有笑聲了。也就是說,你在這里,阻止我們,等同于扼殺你自己的夢想?!?p> 夏木饑渴地貪看這夢寐以求的模樣,甚至連地面上斷頭的電線也要匍匐下去贊頌一番。這邊的三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連陪著花釀?wù)痉€(wěn)都很困難,根本沖不上去。
“哼,敗者的最后拖延罷了。”然而他的語氣卻很昂揚,“我不喜歡和他人合作。而且,我的夢想明顯已經(jīng)完成了,為什么還要留著你們?”
花釀板起臉來,雙眼和夏木完全對視。這是領(lǐng)袖的的眼神,即使沒有親歷過那個刀光劍影的時代,夏木也完全可以想象花釀那時一定是一呼百應(yīng)。
“夏木,這是我在遷就你,而不是求和。你要先明確這一點?!被ㄡ劙研渥由晕⑥燮饋?,可以看到,她的每一條血管中,流淌的都是青藍(lán)的光芒,“你們稱作魔力的東西,在以前,被稱作【氣】。這種東西是內(nèi)外雙修,天人一體的,你能懂嗎?”
“懂什么?”
“我就算現(xiàn)在這樣,只要向自然中求助,【氣】也是來如江海,想要殺你綽綽有余。”
夏淇的身體突然一震。
花釀,明顯是在扯淡啊。
先不說【氣】能不能從自然中汲取,它本身就是一種幻想的產(chǎn)物,和魔力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看來,她自己也在賭,賭那個人醉心于科學(xué),對魔法和超能力的事情一竅不通。
她也向前一步,花釀得了增援,右手緩緩垂下。說實話,再往血管里面打酒就等同于自殺了,夏淇算是救了她一命。
“哦,你不叫聲爸爸嗎?”
“叫什么叫!”夏淇似乎被激怒了,她雙目圓睜地瞪視著那個和自己長得特別像的人,但一生氣胸口就疼,只能急促地呼吸。
“你知道嗎?夏悠,死了!”
“那個失敗的實驗體嗎?”
“艸你媽!不許激我!……咳咳。”她說話太快,往地上連噴了兩口粘稠的血,“她是我的妹妹!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夏木竟然用食指明確地指向他自己,這讓夏淇怒火攻心,從腳下拾了塊碎石,就往那邊投過去。
“說起來就是因為你而起??!邪淵之核,封印者,都是因為你沒有完全死掉?。∧銥槭裁催€活在這個世界上??!世界怎么會出現(xiàn)你這種生物啊啊??!”她吃不消喊叫,又咳了幾口血。
“從小時候也是,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是沒有的也有正當(dāng)理由,憑什么我就不能說你被通緝了!所有的人都有可以炫耀的全家福,怎么我們家就沒有!高中新聞里播到恐怖襲擊的時候,他們也都指著我——我怎么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媽的混蛋你給老娘死??!死??!”
她越說越激動,連劇痛和嗽血都阻止不了,拖著疲憊的雙腿,右拳噼啪跳起微弱的火光,一股勁砸過去。
花釀本想阻止她,卻根本來不及。轉(zhuǎn)眼間,夏木輕輕閃過,又一個手刀,將女兒打暈在身旁。
右手鉤進喉嚨深處,連眼淚都要嗆出來了,才勉強拔出如肋差般長的短刀。
“這就是你的來如江海?”夏木不禁笑出聲來,看來他早就看出談判是假,拖時間為真,“告訴你吧!”
他躲掉紅藍(lán)相生的砍擊,和花釀再一次對視。
“那邊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你們的策略失敗得一塌糊涂?!?p> 每動一下,都痛得要死。花釀的動作變得極其遲鈍,在她再次把刀頭抬起來之時,夏木將部分身體魔物化,一掌就擊碎了。
閃到背后,從上到下,她的背后被斬出一道巨大的傷痕,鮮血從中噴了一地。
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倒在了地上。
“啊呀,曾經(jīng)的妖姬也不過如此嘛,不過,我也要……”
聲音越來越輕,幾乎聽不到,她囁嚅著閉上了眼睛。
然而,身體似乎又被拉回了那個不舒服的地方,疼痛和冰冷重新回歸,甚至頸椎都有些僵硬。
好像有什么黑色的文字,慢慢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又是一句話,這次她聽得格外清晰,是:
“那奇行種,你竟然敢動本尊的女人,腦子也被洗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