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幽暗,皎潔的月光冰冷的撒照大地。
即使號稱夜不眠的城南,此刻也漸漸開始悄無聲息。
一棟寬大樓房外面,陰暗的角落兩個人影悄悄的觀望。
“這些黑暗勢力都是沒有覺醒磐始胎,或者那些心里變態(tài)之人組織的一種反人類組織。行事詭異,手段殘酷。”李東來看著前面微微亮著燈光的兩層樓房,低聲說道。
“這種勢力為何不早早鏟除?”潘少濃眉緊皺,對于這世界陰暗他不敵視,他沒有古時代圣賢菩薩那般慈心,但是和他最敬愛的烽叔之死扯上關聯(lián),那就是他的敵人!。
李東來苦笑,“你以為這組織是那種幾十個上百個人組織起來的小團體。這個黑暗勢力遍及全人類,四大星球上都有他們的身影,可謂神秘詭異至極?!?p> “我們怎么辦?就這么沖進去?”潘少有些郁悶,對于這個勢力他不了解,但是很明顯就光他們兩個肯定不夠看。
李東來家世高貴,對于很多常人不知道的隱秘還是略有涉足,揉揉眉間思考幾秒后,道,“走,我們先回去,等他們有人單獨出來,我們抓兩條魚拷問一番就知道。”
兩人隨后回到了賓館,李東來拿出終端一陣搗鼓,招呼潘少過來,“這是我在聯(lián)邦資料庫查到的一些資料,以前我也只是稍微看了一點。”
潘少凝神看向顯示在前面的光幕,“黑血,反人類組織,實力復雜,人員眾多神秘,遍及四大星球,至今也未曾知道首領名。”
李東來神情凝重,“雖然他們大多是沒有磐身的普通人,和修為一般的修磐者,不過這個勢力大肆研究新時代的高科技武器,還有死士。破壞力同樣恐怖!”
“催眠術?”潘少忽然看到一個詞語,嘴唇微動。似乎是舊時代一種把戲,他記得好像在哪看過這個詞語。
李東來收起終端,躺靠在沙發(fā)上,“這種催眠術只能針對于普通人和修為低下的修磐者。別想啦,先守兩天,碰著個單獨出來的就抓起來。”
潘少點點頭,實力高強的修磐者哪個不是意志堅定,光憑氣勢都能震攝群雄。
就在兩人入睡的時候,前面跟著他們的那伙人也偷偷的在密謀著什么!
“老大,這個仇可得報啊,傳出去我們兄弟怎么在城南混啊?!北慌松僖徽修Z倒的漢子陰狠很說道。
“報?怎么報?沒看我們六個都打不過他們兩個嗎。再看他們年紀這么小就如此厲害,背后勢力更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崩洗笮睦镆彩潜镏欢亲踊?,可他知道不能埋怨弟兄,不然失了人心,這隊伍就更不好帶了。
二狗在一旁默不作聲,待幾個弟兄發(fā)泄一輪后,陰森笑道,“老大,哥幾個,我倒有個主意?!?p> 老大哼了聲,瞥眼看去。二狗連忙遞上支香煙,“老大,既然他們要找的是那群黑衣人,何不我們先去個他們透個信,讓他們狗咬狗?!?p> “桀桀。”老大陰沉的想了下,怪笑道,“不錯,你去給他們透信去?!?p> 二狗一愣,剛想說話可對上老大陰涼的眼眸,心頭驚顫,訕訕一笑,拉上個弟兄跑了出去。
天還未亮,潘少李東來兩人就不約而同的睜開眼,兩人一看對方,相視一笑。
強者需要持之以恒,忍受孤獨的心。要想走在別人前面不僅需要天賦更需要付出。潘少微微感嘆,李東來這樣的大勢力子嗣居然也能夠如此堅持修煉,著實不容易啊。
潘少面向太陽升起的方向,閉目戰(zhàn)力,雙手抱丹,藏于天地間的元氣緩緩注入潘少體內。
至于為何早上起來修煉,有個說法,傳聞太陽初升,天地陰陽轉換的一剎那,會萌生出一絲先天元氣,有幸得此元氣者,能脫胎換骨,甚至可以蛻變磐始胎。
此刻潘少體內的元氣已經有兩根拇指粗了,在筋脈滾滾流動,一輪周天下來,瘦一圈。潘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肉身傳來的陣陣暖意,他知道這是血肉骨骼吸納元氣強化蛻變的感覺。
隨后一揮,上千的力道轟出悄無聲息,卻能隱約的看見拳頭所過之處隱隱有波紋蕩漾。潘少微微苦笑,如今磐身的力道已經到了九千公斤,差一點就上萬了。
可惜潘少知道這是個坎,是從破體突破到通竅的坎。
“潘少,讓我猜猜你幾道磐紋。”
李東來睜眼就看到了潘少揮舞拳頭的動作,瞳孔微縮,他到如今人身的力道也才八百多公斤,已經是超出很多同齡人。如今一看,和潘少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這讓他對潘少的磐紋產生了幾絲好奇。
潘少笑笑,看著李東來,等待他的猜測。
“應該比我多?!崩顤|來哈哈笑道,眼中閃過絲狡猾的光芒。
潘少莞爾,“走啦,去看看能不能逮到條魚?!?p> 白天的城南依然如往常,頗為寧靜。
少數(shù)的人在外面轉悠,十個店八個關著。馬路兩邊的大樹,樹葉飄飄跌落。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倒是別有興趣的坐在一起嘮嗑,為這顯得寂寥的街區(qū)增添幾分色彩。
潘少兩人漫步在街道,心頭微微有所感觸,這里和北安市中心的差距好比一個天一個地。
“無論什么年代,實力還是決定一切!”潘少忽然悟了,一種源于對未來的看法,對人生的的道路該任何行走。弱肉強食,要想不被別人吃掉,只有自己先變強。
“哎,既生瑜何生亮!”李東來看著旁邊有些不同的潘少,感嘆道。
潘少聞言一愣,“這話如何說起?!?p> “成家有一子嗣,名破虜,七道磐紋,年未十八,已是通竅修為,實力之強堪稱年輕一輩魁首!”李東來幽幽道來,眼中透著幾絲亮眼的光芒。
成破虜!七道磐紋!潘少默默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能讓如此出眾的李東來都敬服的人,潘少很好奇,很期待。
“恩?”潘少眼睛一瞇,看向遠方走來的兩個人,穿著白色衣服,身材中等。隔著百米,潘少看到兩人居然帶著墨鏡。
抬頭看了看天,這時正是九月中旬的早上,涼風習習,光線正是溫和,哪需要戴眼鏡。
搖搖頭,別人怎么管他什么事?潘少步子微大,跟著李東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小心?!蓖蝗粋鱽硪坏狼宕嗟呐暋?p> 潘少心頭一涼,寒毛倒立,條件性反射破體成磐,近三米高的身軀氣勢駭人,肌肉膨脹。就見數(shù)十道紫光急速掠來,快的不可思議。
“哼!”潘少怒吼聲,肌肉繃緊,靈活的躲閃,嘭!紫光速度極快而且量多攻擊面廣,終是被一道紫光穿透左大臂,噗的聲炸出個血洞。
李東來反應也是極快,就在女聲響起之際就已轉換磐身,同時瞬間擺出一個奇怪的動作,兩腿微邁開,手結指印,面對掠來的紫光居然詭異扭動,肉體柔軟變化各自高難度動作,數(shù)十道紫光居然被躲閃掉十之八九,剩余幾道也是擦著磐身而過。
被躲閃掉的紫光速度不減沖向各處,所過之處摧枯拉朽,遇樹則斷,遇墻則倒,落入地面的炸起個斗大的深洞,飛向天空如流星劃過,轉眼即逝。
“潘少,你沒事吧?”李東來看了眼地上碎成肉末的大片紅白物,眼中精光閃現(xiàn),隨后連忙問向潘少。
“沒事。”潘少搖搖頭,恢復人身,手大臂露出個嬰兒拳頭大的血洞,連著灰色的衣物,頗為恐怖。
“這死士當真恐怖,要不是我肉身強悍怕是這個胳膊就廢了。”潘少在手大臂處猛點幾下,同時催動元氣緩緩在大臂周邊流轉,修復血肉細胞骨骼。
“你們沒事吧?!鼻宕嗟呐晜鱽?,兩人身后跑來兩個人,說話的女子一身藍色運動服,十八九歲的樣子,長相秀氣,此刻小臉滿是心疼的表情看向潘少。
潘少搖頭,這點傷他還不放在眼里,“沒有大礙,剛才多謝提醒。”
“走吧,釧釧,他們沒事?!毙銡馀拥耐榈目戳搜叟松賰扇?,隨即對女子溫柔的說道。
潘少兩人這才注意到女子身后的男人,一身黑色運動服,二十歲左右,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給人一股疏離感,頗有孤傲之氣。
“都這么大傷口了,肯定很疼吧,我這有藥,給你?!扁A釧沒有理會男子,從身后的背包拿出一瓶藍色的藥瓶遞給潘少,語氣溫柔,仿似在照看一只柔弱的小貓咪。
苦笑的接過,潘少對于這釧釧姑娘的語氣著實不習慣,看了眼手上的小瓶,他知道這是對傷口極為有效的恢復性藥物,噴射一種奇特的像營養(yǎng)品樣的霧氣補充損傷的血肉細胞。
李東來見潘少在處理傷口,轉頭看向女子,臉上露出絲微笑,“剛剛謝謝你們了,你們如何知道他們要對付我們?”
對于剛才那一幕,李東來非常的憤怒和羞愧,居然會被兩個普通人給偷襲到,要不是他修煉了一門獨特的躲閃功夫,怕是也和潘少一樣。
釧釧仰頭溫柔一笑,如早晨的太陽,溫暖又不耀眼,從袋中掏出了個白色儀器。
“這些死士經過特殊培訓,除了眼神其他和常人無異,我們一般不會去在乎這類人,這樣他們才有機可取,引爆體內的死光炸彈,與目標同歸于盡。只有這種獨特儀器能夠檢測到方圓一定范圍內的死關炸彈?!?p> “為何我感受不到他們的殺意?”潘少問出了他一直非常疑惑的問題,按理說在一定范圍內,除非修為高他太多,不然他怎么會連殺意都感受不到?
傲氣男子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潘少,“死士是沒有殺意的?!崩淅涞牡懒司?,就不在搭理兩人。
釧釧看潘少兩人一副不解的模樣,輕聲解釋道,“他們信仰狂熱,我們對這些人來說,是不起眼的生物,就好比我們去打碎一塊石頭,砍斷一棵樹。死士殺人心中沒有殺意。這才是他們恐怖的地方?!?p> 嘶···
兩人倒吸口冷氣,潘少摸摸開始結痂的傷口,有些僥幸的點點頭,隨后看向釧釧兩人,說道,“再次謝謝你們,我叫潘少?!?p> “我叫李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