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救命啊??!救命?。?!”
“呃……”
周離呆呆的看著身下的盧弱水,表情抽動了一下:“別叫了,是我?!?p> 在她睜開眼睛之前,周離小心的將剛剛要砸在盧弱水腦殼上面的茶杯藏到身后,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聽到周離的聲音,滿身灰塵的盧弱水有些恐懼的睜開眼睛,眼中的恐懼很快就轉(zhuǎn)化成要將周離五馬分尸的憤怒:
“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
隨手撈起身旁的半截木頭,她尖叫著沒頭沒腦的砸在周離的腦門上:“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混蛋!”
“喂喂,別砸,我只是聽到有聲音,以為是小偷而已。”
周離抱著頭,有些無奈的任由她發(fā)泄憤怒:“況且你不是最討厭這里了么?怎么這么晚了還鬼鬼祟祟的在這里翻東西?”
“我哪里有鬼鬼祟祟啊混蛋!??!”
盧弱水敲著周離的腦袋,憤然的大喊:“我明明很光明正大的??!況且我很像賊么!很像么?!很像么?!”
“好吧,一點都不像?!敝茈x抱著腦袋,隨便她繼續(xù)發(fā)泄:“對不起,對不起……”
“還有!”盧弱水終于打累了,丟開手里的木頭,眼中滿是憤怒的瞪著周離:“你還準備在我身上趴多久?!”
“呃……”
周離喉嚨里發(fā)出尷尬的聲音,看著還被自己壓在身體下面的盧弱水,有些羞澀的笑了笑:“我忘了?!?p> “快滾開啊混蛋!”盧弱水奮起力量,一腳將要爬起來的周離踹開,捂著自己的額后腦勺爬起來:“你撞得我好疼??!”
撞了這么大一個烏龍,周離只能尷尬的笑著,幫盧弱水拍著,早已經(jīng)沾滿了灰塵的衣服:“抱歉,我不是擔心么?你這么晚了,究竟在找什么?”
盧弱水捂著自己的后腦勺,眼眶紅紅的指了指身旁的笑箱子:“那個東西?!?p> 在她的腳下,有些年頭的琴箱上海堆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周離愣了一下,小心的提過琴箱,擦掉了上面的灰塵之后,終于看清楚寫在右下角的金色簽名。
“這不是你爸的小提琴么?”
好吧,盧弱水家的老爹除了是巴普洛夫醫(yī)學院畢業(yè)的留學生之外,本身還擅長拉小提琴,會寫十四行詩,而且當年追盧媽媽的時候?qū)懴碌那闀硌b訂一下簡直可以出一本書。
根據(jù)盧媽媽的話,伯父雖然看起來挺木訥的一個人,但是在拉起小提琴來的時候就會神采飛揚,眼神亮得像是有一團火。
又一次的回想起逝去的親人,周離詫異的放下琴箱,疑惑看著臟兮兮的盧弱水:“你怎么把你爸的小提琴翻出來了?”
盧弱水搶過琴箱,氣鼓鼓的白了周離一眼,不說話了。
看到她生氣了,周離只能再一次擠出誠懇的神情,祈求原諒。
老半天之后,他才從盧弱水的口中聽到整個過程的原因。
小姑娘在今天下午逛街的時候,碰到一個看起來漂亮的大姐姐在拉小提琴,金發(fā)碧眼身材好,而且據(jù)說還是一個少年宮培訓班的老師。
“鏘!鏘!就是這個~”
盧弱水從的口袋里抽出那一張傳單,指著上面的老師照片:“奧莉薇婭老師人很不錯的哦,現(xiàn)在剛剛回國,舉辦了這個培訓班,還可以試學半個月!”
坐在沙發(fā)上,周離疑惑的看著盧弱水手里的傳單,在上面,有金發(fā)的女人宛如古典油畫之中的淑女一般的在恬然微笑。
“奧莉……薇婭?”周離捏著下巴,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總覺得有些眼熟的樣子啊?!?p> “切,大色狼?!北R弱水白了他一眼,收起傳單不給他看了:“奧莉薇婭老師以前都在美國讀書的,你怎么可能認識?”
察覺到她鄙視的目光,周離表情忍不住抽搐起來:“喂,我怎么是大色狼了?”
看到他還敢還嘴,盧弱水眉毛豎起來:“深更半夜,把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推倒在昏暗的雜物室里……你不是色狼是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啊混蛋!”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周離又尷尬起來,連忙轉(zhuǎn)換話題:“比起這個,快給我去洗澡換衣服啊混蛋,都臟成什么樣子了?渾身都是灰!”
盧弱水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灰塵,還有手指上的污漬,怒氣值再次暴漲:“還不是你害的啊混蛋!”
“好了好了,我錯了……快去快去!??!”
周離一頭冷汗的道歉加許諾外加求饒,最后好歹把盧弱水塞進浴室里,終于松了口氣。
在浴室里,盧弱水滿懷戒心的把門推開一條縫,對著外面喊:“不準偷看啊混蛋!要不然戳瞎了你的眼睛!”
在客廳里,周離表情又忍不住抽搐起來,扭頭對著探頭探腦的盧弱水瞪了一眼,好歹是把‘我對身材發(fā)育不成熟的小學生沒興趣’這句話給吞到肚子里去了。
緊接著,他就聽到褲兜里傳來的電話震動聲,在看到電話號碼的瞬間,他便露出了一絲笑容。
扭頭看了看起碼還要在浴室里幾十分鐘的小姑娘,周離扭頭走進冷清的后院里,接通電話:“晚上好,莫洛絲小姐?!?p> “喂,你這個家伙,就不能讓人省點心么?”莫洛絲在電話里沒好氣的反問:“你怎么又跟‘有關(guān)部門’的人起沖突了?!”
“嗯?”周離眼睛瞇了起來:“他還真是國家部門的人啊。”
莫洛絲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如果是他的話,我奉勸你一句,有多遠走多遠,最好別在他面前出現(xiàn)?!?p> “怎么?他很**?”
“你猜錯了,現(xiàn)在的你最好不要跟國家部門起沖突。洛白雖然是‘有關(guān)部門’最近幾年名聲鵲起的能力者,還沒有強過鬼切,但是……”
“但是?”
“你見過在他身邊見過一個中年人么?年齡大概三十多歲四十,身高大概一米七九,戴著眼鏡。”
“抱歉,沒有?!?p> “如果有的話,你就要準備跑路了。注意小心那個人,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中,那個家伙,是……”
……
在深夜中,王吟被噩夢驚醒,喘息著翻起身。
月光穿過窗戶照在他蒼白的臉上,令他驚魂未定的重新倒在床上,疲憊的喘息。
在夢中,有模糊不清的黑影將槍管頂在他的頭上,怒吼著:“你竟然背叛我!背叛我!”
在遠處,云叔冷眼看著,不理會他的死活。
在無聲之中,兩人同時露出獰笑,黑影扣動扳機,槍聲如雷。
噩夢的最后是無盡的血色,令他掙扎著蘇醒。
在寂靜中,單調(diào)的鈴聲忽然從枕邊響起,王吟無精打采的伸出手,不知道誰半夜打電話過來,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掌停滯在半空之中……又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良久之后,他接通電話,嘶啞的問:“喂?我是王吟……”
電話那頭的沙啞的聲音似乎笑了起來:“王吟先生,好久不見!”
一瞬間,在連日以來的壓力之下,近乎崩潰的王吟發(fā)出怒吼:“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么?!”
電話那頭的沙啞聲音停頓了一下,笑了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跟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么?”
“你妄想!死心吧!”王吟喘息著,低吼著:“我已經(jīng)把你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我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
“是么?”沙啞的聲音似乎風輕云淡,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被背叛的事情,只是說道:“那你現(xiàn)在又為什么這么害怕?”
一瞬間,王吟渾身僵硬起來,陷入沉默。
察覺到那頭隱約的恐懼,沙啞的聲音笑了笑,柔聲說道:“放輕松一點,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不必說這種話激怒我,為也不準備殺你?!?p> 寂靜之中似乎有無形的壓力席卷而來,王吟沉默了良久,嘶啞的發(fā)出聲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好了,看起來你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鄙硢〉穆曇粜χf道:“我們來倆聊吧……有關(guān)那位云叔的事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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