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平離家時候穿戴還是比較簡陋,這是他爹教導(dǎo)的低調(diào)所致。歐陽就換上他的衣服,然后拿根黃色布條當(dāng)帽子使用捆住頭發(fā)。這樣就剩下最后一個問題:臉太白。
但這也不是問題,試想太虛子那家伙臉還是紅的。歐陽左手邊是交代小二熬的藥,純中藥,不含任何副作用。這配方是也是太虛牌的,十碗水煎成一碗水就算大功告成。歐陽就是拿不準當(dāng)時分量有沒計錯,現(xiàn)在試試,倒是分外佩服自己的記憶力。用干凈毛筆蘸了重要朝臉包括胡子一涂,就出現(xiàn)一層臘黃色。不僅能改變皮膚,而且還讓用阿膠做的膠水更加自然。
再收拾點零碎,已經(jīng)是五更天。歐陽也不休息,偷摸著出了門。到市集位置,天蒙蒙亮,已經(jīng)有不少菜農(nóng)到達。這些菜弄也沒攤子,直接就是竹筐加扁擔(dān)就地擺賣。歐陽湊近一筐蘿卜:“大叔,蘿卜加筐加扁擔(dān)多少錢賣?斗笠也要?!?p> 大叔豪爽,直接道:“五十文,你全部拿走?!?p> “謝大叔?!睔W陽給錢,試試重量,然后拿出一半蘿卜放地上道:“大叔這些送給你。”
“你這是?”大叔疑惑。
“今天喜宴,用不了這么多,挑的也累。東家有錢,就當(dāng)這么蘿卜送你的?!睔W陽擔(dān)子上肩膀道:“大叔再見?!?p> 真是不挑擔(dān)子不知道挑擔(dān)子的苦。歐陽就沒想到才走了幾百米,肩膀就想罷工。于是他拿在手上當(dāng)桿鈴拎了一會,換肩膀。再杠鈴……好容易才將一筐蘿卜運送到行宮不遠處。
“賣蘿卜,上等的水蘿卜?!眮韥硗娜碎_始多了起來。歐陽注意到,這街普通人不多,盡是行宮里面的人。還有三更就去取山泉的水車。哼!奢靡,歐陽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為什么行宮的用水非要去拉遠山的山泉。
歐陽才喊了一會,立刻就有侍衛(wèi)過來轟他:“走開,走開?!?p> 靠!還是沒牌子。歐陽忙挑起擔(dān)子,然后‘哎呦’一聲抱了腳:“官爺,腳扭了。”
“快走。”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腳扭了,沒腳你也得爬走。
“什么事?”側(cè)面出來一名帶金牌的便衣:“公主馬上就要去棲霞嶺,什么事吵吵嚷嚷?”
“回王指揮使,這個賣菜的腳扭了?!笔绦l(wèi)回報。
指揮使倒比較善良道:“扶他起來走走看。”
“是!”侍衛(wèi)扶起了歐陽。
歐陽腳一顛再‘哎呦’一聲,摔到指揮使的面前,這一摔,歐陽速度的將金牌朝下一按,下半截圖案在腰帶下出現(xiàn)。奶奶個腿,鳳有這么多根尾巴嗎?
指揮使單手將歐陽提正,然后扶好了腰間金牌道:“蘿卜就放下,你拿了扁擔(dān)拄了先走?!?p> 這時候另一名金牌便衣跑過來問:“公主問,什么事這么吵嚷。”
指揮使回頭一看,只見正門已經(jīng)打開,一頂大轎子被抬了出來。忙三十米速跑到轎子前回話:“回稟公主,有個賣蘿卜的腳受傷,卑職立刻讓他離開。”
“恩!”轎內(nèi)輕輕發(fā)出一個鼻音后道:“走!”
“起轎?!?p> 在歐陽身邊的侍衛(wèi)忙將歐陽拉跪下交代:“頭朝下,別真磕。”
郁悶!又跪了一次,歐陽無奈。
“停轎!”到了歐陽面前,突然轎內(nèi)一個女音發(fā)出。轎夫停住,但不落地。
歐陽一身冷汗,不會吧?古代人再精明也不能把自己看穿吧?自己沒鄙視古人的智商,但自己在現(xiàn)代也算是聰明。難道回了古代就成了傻子?
“是否有通知當(dāng)?shù)毓俑说夭豢僧?dāng)街販賣東西。”
指揮使道:“回稟公主,菜農(nóng)是路過?!?p> “哦,既然是路過,那就算了。走吧。”
“謝官爺?!睔W陽是真心感謝他能幫自己糊弄那死女人。
指揮使無所謂揮手:“快走吧?!?p> “是、是!”歐陽很愧疚的再一摔,本能一般抓了就近的指揮使的腰帶,瑪麗隔壁,牡丹花下是葉子。靠了。
“走了走了?!边@看出并不是所有當(dāng)兵或者當(dāng)官的都是壞人,指揮使攙扶好歐陽,帶歐陽走了兩步后才放手,并沒在意歐陽剛才扯了他腰帶。
……
歐陽走了一段路,拋棄蘿卜。進了一條小弄,左右看看沒人,掏出毛筆,拿掉自制的筆套,將紙上空白部分填補完畢。雖然不能說有十分相似,但七分還是有的。雖然如今流行電腦拼圖,但素描畫像仍舊是警校的必修課程。
接下來就是打造一面金牌……不、不!打造這活不是誰都能干的,還金牌,反正歐陽整不起這么浩大的工程,而且也沒那時間耐心等待,更沒打算讓自己制造的偽文物貽害子孫。
……
“師傅,這么大小的木塊,寬度半個指甲,”隋唐時期,官方民間的雕刻到達了頂峰。宋朝更是進步完善,到了元朝,為避免百姓造反,一條街就配備一把菜刀,大家輪流使,所以幾乎完全沒落:“您看看圖?!?p> “恩……”雕刻工看圖頻頻頷首:“你這圖太過粗糙,鳳羽無一,光禿禿一只?!?p> “師傅真是高人?!蹦芄肿约簡??毛筆太粗。
雕刻師傅拿起一木屑,上面沾些墨水在歐陽給的圖樣上加工起來。還別說幾筆加工后,鳳似乎活了一般。歐陽大喜:“就是這樣,還有牡丹……”
“這位客人,一定是看見有人配帶這樣的飾品才來找老朽的吧。”師傅壓了聲音:“你可知道那些配此牌是什么人嗎?”
歐陽迷茫搖頭道:“不知道,我兒子說那牌子好看……”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左右是個木制,又是藏在家中玩耍,無妨?!钡窨處煾档溃骸扒皫兹沼锌腿藖砦疫@,我見那牌子雕工精細,特借來一觀,原來還是京中吳大師的手筆?!?p> 真羅嗦??!歐陽問:“不知道師傅需多少日?”
“日?”雕刻師傅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從籮筐拿出一面道:“瞬,即可。老朽見那雕工細美,愛不釋手,當(dāng)晚臨摹刻造,雖然有九分相似,但一分神似還無法企及。又是仿人所造,境界自然又差了一分。我是正雕,吳大師是刻模反雕,又差一分。這一來一去……”
“五百文夠嗎?”歐陽頭疼問。
“五文即可?!钡窨處煾颠€是非常謙虛的。
還真有比自己不拿公主當(dāng)回事的人?!爸x師傅?!睔W陽給錢的同時,在其桌邊花瓶內(nèi)偷扔了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