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聲名鵲起,詩琴雙絕
“狗尾續(xù)貂,驢唇不對馬嘴?!?p>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紛紛抬頭側(cè)目,將目光落在了沈牧他們所在的那間雅室。
他們可都是自詡滿腹經(jīng)綸的才子學(xué)士,如今卻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貶低的一無是處,一個個不禁嘴角抽搐,怒火中燒。
此子膽敢侮辱文學(xué),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簡直太狂妄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才子學(xué)士地位舉足輕重,即便是幽州宮廷與宗門勢力也得給他們幾分薄面啊。
李光霖與田佑駿更是驚駭?shù)拿婷嫦嘤U,不禁懷疑沈牧是不是喝多了啊,居然敢公然挑釁在場的文人墨客們,稍有不慎,怕是連他們兩個人都給連累了。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王朝更迭。儒生一怒,舌戰(zhàn)唇槍,天地變色。
無論是這群才子學(xué)士還是柳夫人,都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招惹的。
那位許公子強(qiáng)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一臉戲謔的望著沈牧,道:“既然我們的詩詞不堪入耳,不知這位仁兄又有何真才實(shí)學(xué),也讓我們見識見識?!?p> 見識是假,趁機(jī)羞辱才是真。
“就是就是,幽州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位在文采上能夠碾壓許公子的儒生,我們可還沒有聽說過呢?!?p> 周遭的客人們一陣哄笑。
今日之事若是傳出,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才子學(xué)士豈不成了笑話?
幽、冀二州文人墨客式微多年,優(yōu)秀詩詞寥寥無幾。
可是他們也絕非酒囊飯袋之徒,即使今日不能在文會上得彩,但是羞辱蹂躪這么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還是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輕松。
要知道,以往那些隨便招惹文壇中人的大膽狂徒,是沒有好下場的。
沈牧沒有理會那些家伙們的冷嘲熱諷,而是雙手撫琴,身形靠窗微動,開始撥弄琴弦。
眾人只覺得琴聲悅耳,婉轉(zhuǎn)悠揚(yáng),音韻飄飄,忽如鸞鳳和鳴,又如行舟大江,風(fēng)濤怒吼,江潮澎湃,波濤似萬馬奔騰。
“好精妙的音律,似琴非琴,聲韻鏗鏘,令人神往?!?p> “這琴技,怕是整個幽州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不,放眼整個真武大陸,怕是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他相提媲美!”
“嗚嗚嗚,沒想到今日能夠在此聽到如此美妙的琴聲,當(dāng)真是不枉此生,哪怕是讓我明天去死都值了??!”
包括許公子在內(nèi)的諸多儒生才子紛紛驚嘆不已,沒想到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懂得操琴之人。
柳夫人也是聽得如癡如醉,忍不住多看了沈牧一眼。
瑤琴一曲,清越絕響,芳韻千古。關(guān)鍵是彈奏之人玉樹臨風(fēng),格外養(yǎng)眼,令得柳夫人芳心大亂,不僅被他的琴音所折服,更傾慕于他的外貌與才情。
眾人臉上的神情自然被沈牧捕捉到了,他不禁暗暗得意。
殊不知他的琴技是之前跟隨林映純學(xué)的,林映純師從幻音閣,幻音閣除了修煉之外更是擅長操弄琴技,乃是冀州琴律的傳承之地。
再加上沈牧有天靈根傍身,無論學(xué)習(xí)什么都游刃有余,這一曲經(jīng)過他改良過的鳳求凰,別有一番味道。
當(dāng)真是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正彈得熱鬧的時候,徒聞砉然一聲,猶如裂帛,接著是叮地一響,如空山擊著清磬,幽遠(yuǎn)彌長,直徹霄漢。
沈牧那富有感情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這兩句詩詞一出,那位許公子心中震蕩不已,臉色更是無比的蒼白,說不出的惆悵與激動,當(dāng)場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不少儒生更是被折服的五體投地,肚子里稍微有點(diǎn)墨水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先前侮辱他們的這位少年并非沽名釣譽(yù)之輩,這兩句詩想象巧妙,信手拈來,不露造作之痕,妙不可言。
沈牧的聲音接著傳出:“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p> 這一首詩吟完,琴聲便戛然而止。
一曲終罷,萬聲俱寂,而耳畔似依稀尚有風(fēng)雨之聲,余音裊裊,繞梁不散。
“妙?。『梦牟?!這首詩真乃千古絕句,必將流傳千古,為萬世所傳頌啊!”
“我幽州終于出現(xiàn)了一位詩杰大才,我們?nèi)宓酪幻}終于可以振興崛起,揚(yáng)眉吐氣了!”
以詩觀人,如此驚艷絕倫的詩句絕非一般人能作出的,沈牧無疑是學(xué)富五車的當(dāng)世大才子,才冠古今。
一些人恨不得拿起筆墨摘抄記錄下來,或是銘刻在衣袍之上,唯恐這首詩失傳,遺憾千古。
“不過這首詩意境十足,著重于對一位美麗女子的稱頌,不知道誰有如此之幸能被這位詩杰看重,莫非……”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樓臺中央的柳夫人。
畢竟在這畫舫里,乃至整個幽州,唯一可以用姿色力壓群芳的便只有柳夫人一人了。
柳夫人也不禁嬌軀微微一顫,不斷在心中揣度著那四句詩。
“她的容貌服飾是如此美艷動人,見到云就會聯(lián)想到她華艷的衣裳,以至于連白云和牡丹也要來為她妝扮。
春風(fēng)駘蕩,輕拂欄桿,美麗的牡丹花在晶瑩的露水中顯得更加艷冶。
她的美真像仙女一樣,如此天姿國色,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見到,那么也只有在月光照耀下瑤臺殿前才能與她相逢,欣賞到她的絕美容顏?!?p> 我當(dāng)真是公子詩中所稱頌的那個她嗎?
天下間若有如此美癡男鐘情于我,何其幸也!
柳夫人情迷困惑間,恰好與沈牧的一雙明亮的眸子交織在了一起,兩者的目光倏然凝固,癡癡相望,久久不能移開。
“這首詩是我一時興起,專門為柳夫人所作,不知柳夫人可還滿意?”沈牧粲然一笑,那一抹笑容恰如冬日里的和煦日光,溫暖人心。
打溫情牌是沈牧慣用的手段了,而且屢試不爽。
果不其然,柳夫人得到了應(yīng)證,這首震鑠古今的名篇絕詩真的是為她而作,頓時淚眼汪汪,如斷線的珍珠,不禁喜極而泣。
加勒比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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