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計
這段時間以來,許畫白天一直糾纏著景寒州,就算是景寒州在處理公務(wù)也一定要在這里守著,一段時間下來倒是讓景寒州對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的冷漠起來。
“寒州,你這段時間對我冷淡了不少,你是不是厭倦了我了?”
許畫對著景寒州說。
景寒州的神色有些不耐。
“我說過我在忙,你這段時間都在辦公室里玩,時不時地來打擾我工作,我都沒讓你離開你還想要怎樣?”
這一次景寒州也是心里煩躁的不行。
許畫心里慌了,徹底的慌了。
別人不知道,只是一味景寒州對她很好,超過沈曼,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日子是她偷來的,景寒州不愛她,也從來不肯和她一起過夜。
甚至從來沒有碰過她,他們兩個一起的時候也就像是這種時候,在這間辦公室里待著,彼此之間也不怎么說話。
她就像是一個吉祥物一樣。
沈母一直催著沈曼回去,沈曼無奈只好將自己的腿受傷的事情告訴了她,并且表明了暫時不回去。
盡管如此沈母還是一直打電話過來。
搞得沈曼都不敢接電話了。
“喂,媽,我不是說了這段時間回不去,我的腿受傷了嗎?”
沈曼無奈的說。
“什么腿受傷了,你走的時候分明是好好的,趕緊的帶著寒州回來,我和你爸有這么好的一個女婿,怎么也要好好地見見!”
沈母語氣嚴(yán)肅的說,絲毫不顧及沈曼。
這種狀態(tài)讓沈曼覺得十分無力。
就像是當(dāng)時沈父受傷欠債,他們要賣了她抵債一樣,讓她覺得渾身無力,覺得像是在對牛彈琴,說什么都沒用。
“媽!”
“別和我說有的沒的,明天必須回來,我和鄰居都說了我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女婿,你們得回來讓人都認(rèn)認(rèn)人?。 ?p> “我告訴你,如果你明天不回來的話,你以后都不要回來這個家了!”
沈曼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現(xiàn)在就像是在夾縫中生存的螻蟻,不論是哪一方面都在努力的向中心擠壓,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帶著景寒州回去是不可能的,下輩子也不可能,不說景寒州不會愿意去,就算是他想去,沈曼也不愿意。
在發(fā)生這些事情之前,養(yǎng)父母對她還是很好的,可是發(fā)生了這些事情之后,他們寧可把她賣了抵債。
那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她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放棄了自己心里的那個人,可是現(xiàn)在為了留在這里她都十分的艱難了,為什么還要逼迫她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想到這里,沈曼覺得人生索然無味,甚至想到了去死。
她剛準(zhǔn)備起身去洗漱,就聽到了外面響起了動靜,似乎是有人在走過來,她連忙的坐回了輪椅上,緊接著,‘啪嗒’一聲,門被打開了。
刺鼻的酒氣傳來,她看到了意識迷蒙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景寒州?這是我的房間,你怎么能隨意進(jìn)來?”
沈曼的聲音有些驚慌。
他卻仿若沒聽到一半,直接走到了沈曼的輪椅旁,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許久之后,直接一把將人扯了起來,甩在了床上。
沈曼的腳雖然說不嚴(yán)重,但是也需要稍稍將養(yǎng)一段時間,這一下劇烈運動,直接疼的她眼里含淚。
“景寒州,你瘋了!”
她回頭驚慌的看著滿身酒氣的男人欺壓了上來。
這樣的感覺讓她想到了那一夜。
雖然意識迷蒙,但是卻記住了那雙黑暗里的眼睛,和眼前景寒州的一模一樣。
恍惚之間,兩人已經(jīng)赤誠相待。
沈曼驚慌的護(hù)住自己,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當(dāng)天晚上,兩人一發(fā)不可收拾。
至于為什么景寒州喝了那么多的酒,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景寒州起來了之后什么都沒說,沈曼也當(dāng)那是一場夢,只是她越發(fā)的沉默了下來,和景寒州之間更多的也是沉默。
氣氛十分的詭異,又十分的融洽。
只是這樣的情況卻不止是這一次,往后每隔一段時間,景寒州都會來沈曼這邊,頻率越來越高,他發(fā)覺沈曼似乎是有一種讓他著迷的特質(zhì)。
像是上了癮,躲不開,戒不掉。
沈曼因為被巨額債務(wù)壓著,只能予取予求,默默承受。
而因為和沈曼之間的事情,景寒州忽略了許畫。
本身就敏感的許畫自然也察覺到了景寒州的變化,心里對沈曼的恨意更上了一層。
心里開始計劃著怎么毀了沈曼。
身為沈曼最好的閨蜜,自然是知道和沈曼關(guān)系最好的那個導(dǎo)師張閑青,也知道沈曼對他的心思。
畢竟他們兩個關(guān)系好的時候,也是她經(jīng)常拿來打趣沈曼的由頭。
現(xiàn)在剛好將他們兩個湊在一次,這樣婚內(nèi)出軌,師生戀,足以毀掉沈曼!
因為游樂場的設(shè)計圖,游樂場的老板組了一個局,張閑青去了,也給沈曼打了電話,讓她也來看看!
沈曼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確實沒什么事情,而且最近她的狀態(tài)也不怎么好,應(yīng)該出去走走!
于是就和景寒州說了一聲,在衣柜里拿了一件晚禮服,蓋住了腳踝,穿了一雙舒服的平跟鞋。
就這么去參加宴會了。
“小曼,在這里!”
剛到地方,沈曼就聽到了張閑青的聲音,她順著聲音走過去,就看到了穿著一身西裝的張閑青。
“導(dǎo)師!”
再一次看到張閑青,沈曼的心里微微刺痛,但是比之前要好很多。
他們之間既然不可能了,那么久永遠(yuǎn)都只是導(dǎo)師和學(xué)生!
“對了,這一次開這個宴會也是為了展示游樂場,那可是你的作品??!”
張閑青一臉激動的說,沈曼可以說是他最得意的學(xué)生,也是他當(dāng)做妹妹照顧的人,眼看著她的作品出圈,他的心理也是十分的激動!
“嗯!”
沈曼點點頭,知道自己此時應(yīng)該高興,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大概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
會場很大,人很多,沈曼無聊的坐在一邊,吃著張閑青拿回來的東西。
目光無聊的掃視場中,卻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