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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狂奔

第五十章 是死是活

末世狂奔 一汪 2105 2011-11-20 16:53:16

    “找到了!”周末抓著一頁名冊興奮的叫了起來,其中一欄里赫然的寫著周儼兩個大字。那筆跡是那么的熟悉,正是手把手教過她寫字的父親的。埋頭在紛亂名冊頁里的眾人紛紛抬頭看向周末,吳瑕連忙湊到周末身邊,看到周儼名字之后又在前后的名字欄里掃了一遍,“怎么沒有我爸媽的名字?按說他們應(yīng)該在一起的吧?!?p>  周末和吳瑕一直是這么想的,因為兩家的關(guān)系很好,又住對門。發(fā)生這種事,在人類聚團(tuán)的特性下他們父母肯定會聚集在一起的,那么這名冊簽名的時候也應(yīng)該是寫在一塊的吧!

  “沒有吳叔的,我們再找找吧?!敝苣┳屑?xì)的看了下自己爸爸的信息:第一百九十七號窩棚,共三人,兩個勞動力……

  怎么會有三個人?加上吳叔他們夫妻倆應(yīng)該是四個啊,難道是小睿大哥?

  也不對啊,小睿大哥剛結(jié)的婚,老婆還懷了孕,按說就算和爸媽在一起也是四個人啊。

  小睿大哥是周末的親堂哥哥。

  周爸有個大哥,但是英年早逝,留下寡嫂孤兒,周爸對她們一直很照顧。又因為周末是個女兒,老人心里根深蒂固的傳宗接代,讓周爸更寶貝著這個侄兒,跟對親身兒子似的,周末是經(jīng)常吃小睿哥哥的醋。

  可是怎么會是三個,難道?這是不是代表有一個人死了?或者有更多的人死了?想到這,周末的腦子就有些發(fā)暈,胸口悶得發(fā)疼。

  也許不可以接受的事實一股腦子堆到你面前,你慢慢也就接受了。可是這種胡亂的猜測,揪心的擔(dān)憂卻像鈍刀子割肉,反而更折磨人。

  亂七八糟的名冊堆放在辦公桌上,沒有電,用不了電腦,原來很簡單的名冊管理現(xiàn)在成了件麻煩事。吳瑕皺起眉頭,“末末,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爸的名冊呢,我們先去找周叔吧,說不定能問到我爸的消息?!?p>  周末現(xiàn)在的心有多焦急,就像在油鍋里煎一樣,但是又不能不管吳叔。聽到吳瑕這么一說,想想覺得也有道理。門口外沈冉天已經(jīng)跟人沖突了起來,周末下定主意,先去找老爸。

  要說這個管理層的保安都是些普通人,根本敵不過周末他們的一招。主要是,寒冬臘月的,沒有暖氣的大樓里,那些心高氣傲的高武力階層人士根本就不愿意來這受凍。而且呢,有金王這個大名頭震著,也沒人敢過來鬧事。

  郭崇軍看著周末等人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沖出了管理大樓,心下譏笑。這一群愣頭鵝橫沖直撞的闖到了南京,就一天的時間得罪了兩大巨頭。他們等著吧,金王和冰王的怒火可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了的,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以后的日子,有得受了。

  一百九十七號,周末念叨著這個號碼,一排排一家家的排查找號,終于在大家合伙的尋找下,找到了掛著個197這個小牌子的小屋子。

  屋子很小,很簡陋。就跟農(nóng)村的豬圈一樣,土塊夾著雜草砌得墻,小樹棍子和一些三合板搭得屋頂,蓋著黑乎乎的油布。一個由不規(guī)則的木塊組合的木門,攔在不高的門口,縫隙都能鉆進(jìn)去麻雀。

  周末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有人嗎?有人在嗎?”

  門里靜悄悄的,周末扒在門縫里向里看。十幾平米的空間,空蕩蕩的,只在拐角有個很小的土灶,旁邊還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柴火和雜物。

  一股霉臭味直鉆周末的鼻腔。

  “可能出去……恩,下地干活了吧?”吳瑕也湊到門縫邊看了下,猜測到。

  周末揉了揉鼻子,伸手使力推開了門。

  周末一米六八的個頭得彎腰才能走進(jìn)去,她無法想象人高馬大的老爸每天怎么進(jìn)出這個家的。想想,鼻頭就酸了起來,紅了眼眶。

  一進(jìn)屋,就看見對面墻上掛了一幅字。就是一張空白的大白紙上,黑毛筆寫的大字。那是老爸的字,就那么一個字。鐵鉤銀劃的一個“禍”字......

  就這么一個字里,包含了人類多少的無奈和辛酸,多少的血腥與殺戮。

  天作孽……人作孽……似乎是相輔相成的。

  吳瑕和后面一群人都跟著擠了進(jìn)來。還好末世里大家聞慣了各種難聞的氣味,對這屋子里的刺鼻臭味也不會難以忍受。

  屋子里的東西一覽無遺。一個木板拼成的小桌子,三個石塊湊成的小板凳,是屋子里唯一的家具。

  “那邊有個門!”何笑華指著對面墻角小鍋灶的墻說道。他這一指,周末才發(fā)現(xiàn)那個簡陋的小土灶邊竟然真有一道門。只是門很隱蔽,用一個黃布簾子掩著門,跟泥塊的墻顏色很近,加上旁邊有許多雜物,很難讓人看出那里有一道門。

  周末快速的走了過去,撥開黃布簾子,對里一瞧,眼睛瞬間瞪圓了。

  黃布簾子后是一個剛好放下一張單人床的空間。床上堆著不少衣物,衣物底下有些鼓,一個面皮跟老樹皮一樣頭顱露在外面。溝溝壑壑,皮包骨頭,黑黝黝,皺巴巴……要不是周末對自己的老媽太熟悉了,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她的老媽!

  “媽?”周末的聲音發(fā)顫,帶著股她自己都難以理清的糾結(jié)。她希望這不是她媽。她無法想象原來算得豐滿的老媽要遭遇到什么樣痛苦可怕的事情,才能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她又希望這是老媽,因為她怕……怕這個不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是了。

  床上的人一點動靜沒有,就那么靜悄悄的掩埋在一堆沒有任何保暖效果的衣物里。

  周末走了進(jìn)去,也不管人到底是不是活著的,一股腦的將儲存的兩張治療符拍到了老媽身上,想想怕不行,又拍了張驅(qū)毒符。

  拍完了之后,才顫抖著手指,探到了老媽的鼻子邊上,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周媽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原來大大雙眼皮的眼睛如今成了一堆老樹皮之間的細(xì)長縫隙。

  因為臉瘦的太厲害,襯托的鼻子特別高挺,周末顫抖著手一晃點到了上面,熱乎氣沒感受到,反而像是碰到了塊千年寒冰。那冰涼的氣息延著手指直直的鉆進(jìn)了周末的心房,周末的心“咯噔”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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