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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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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了無痕 塵世家族 10549 2022-02-17 20:32:41

  又是一年過去了,井尚善有了自己的實驗室,雖然只有部分基礎(chǔ)原料,但對臨時做一個小實驗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啊啊啊!”,做在綁椅上的一名男子大吼大叫。

  “小聲點”,冷冰冰的話語從井尚善的口中說出,“這里雖然離街區(qū)比較遠還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但也抗不住你這么折騰。”

  “別說風(fēng)涼話了,咳咳,研究數(shù)據(jù)記錄得怎么樣了”,男人被藥物和電擊折磨出了一絲幻覺,“咦?你怎么有四只眼睛?”

  “別開玩笑,你現(xiàn)在的狀況不太好”,井尚善拉出反光屏,“你自己看吧?!?p>  “哇!”,男子驚訝地看著反光屏中的自己,“你在放誰的動態(tài)壁紙嗎?”

  “看來這次實驗對你的腦部神經(jīng)受損很嚴重”,井尚善有些僵硬伸手指著屏面,“這就是現(xiàn)在的你?!?p>  “我?不會吧?!?p>  “或許是你曾經(jīng)習(xí)慣所導(dǎo)致的,加上電擊和藥物的刺激,你的酪氨酸酶活性幾乎為零,視力和肌肉活性普遍降低,不超過六次實驗?zāi)愕纳钚跃蜁耆??!?p>  “咳咳,不需要那么多次”,男子咧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井尚善毫無生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笑啊,這不是很明顯嗎,難道這不是微笑?”

  “這確實可以說是危笑,不過,你的記憶還完全嗎?”

  “不完全了,但是大部分基礎(chǔ)還在,而且那個東西還在,我沒忘”,男子緊緊握住口袋里的東西,“好在電流不會對它造成傷害,不然我和你沒完!”

  “性格變化很大,基礎(chǔ)還剩著什么?”,井尚善的嘴唇看不到張合。

  “還?!」?,笑算一個嗎?”

  “看這個”,井尚善拿出微型電擊槍。

  “怎么,你還想電我不成,我可不怕你”,男子直接伸手去奪,當男子的手到達可攻擊距離時,井尚善順勢開槍,“啊!”,男子應(yīng)聲倒下。

  “說了讓你小點聲”,井尚善查看具體數(shù)據(jù),“看你的表現(xiàn),沒有恐懼心理?!?p>  “這是好事?!?p>  “那這樣呢?”,井尚善再次舉起電槍,機械式的動作整齊劃一。

  “還來?”,男子匆忙躲閃。

  “看來理性還在”,井尚善收起電槍,“現(xiàn)在正式開始軀體強化實驗。”

  “剛剛那次是什么?”

  “是為正式實驗準備的預(yù)熱?!?p>  “一個預(yù)熱就差點把我電死啦?”

  “你可以這么理解”,井尚善的語氣依舊冰冷。

  “那我損失是不是有點大了?”

  “預(yù)熱是為接下來所有實驗的基礎(chǔ),沒有預(yù)熱,其他實驗不會有效果?!?p>  “你能算清楚就行,我也不是害怕死,只是覺得沒完成任務(wù)就死了,心里好像空空的。”

  “看來你已經(jīng)沒有了傷感”,井尚善面無表情,“準備實驗?!?p>  實驗很快結(jié)束。

  “咳咳,好不舒服啊。”

  “實驗報告:生命活性降低,視力降低,情感感知降低,基礎(chǔ)思維完好,基礎(chǔ)記憶完好,肌肉強度增長一倍,敏感度增長一倍,肌肉恢復(fù)能力增長零點七倍?!?p>  “都快活不成了,恢復(fù)能力增長有什么用?”

  “臨陣脫逃后能有機會重返戰(zhàn)場,如何?!?p>  “那行啊,只是能脫逃幾次?”

  “不予分析?!?p>  “那行吧”,男子整理了一下被電得更短的頭發(fā),穿上洗成白色的大褂,帶上水果刀,“我走了?!?p>  “一路走好”,井尚善的語氣毫不客氣。

  “請你收回這句吉言!”,男子亮刀威脅。

  “你有想過給自己起一個新的名字嗎?”

  “新名字嗎?當然要有意義,那就叫‘000’吧?!?p>  “這是名字?”

  “就是不需要名字的意思,我原來的名字是三個字,這就當做我的代號。也可以當做是我的新名字,好了,交代的差不多了,走了?!?p>  “一路……”

  “拜拜啦您嘞!”,000從密道飛奔而出。此時正是中午,000用全新的形象走上街頭。

  披白發(fā)著白褂的000開始東張西望,“讓我看看哪里需要我來做好事?嘻嘻”,000咧著嘴笑。

  大街上的一家店鋪前擠滿了人,“你還手??!你在家打我的勇氣哪里去啦?”,一名婦女正在拍打自己的丈夫,每一掌起勢都很兇,但真打在男人身上時又急忙減速,似乎是因為恐懼,所以基本沒有造成有效傷害。

  “哎呦,哎呦,老婆別打了,我錯了,我可打不過你啊,大家都看得出來”,男人分明沒有一點傷痛,但卻故意哀嚎不停,周圍人開始對婦女指指點點。

  “大家別信他啊!”,婦女開始著急了。

  “老婆,我們回家吧,別在外面被人看了笑話”,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我不和你回去!”,婦女聲音顫抖,快要急哭了。

  “怎么回事啊?”,當?shù)孛窬槿?,一男一女,就是曾?jīng)處理井尚善所提供信息的那兩個人。男警有些不耐煩,畢竟他可以說是被貶官了,從普通民警到被人戲稱為“片警”,那感覺今他無地自容。

  “沒事警官,老婆有怨氣,發(fā)泄一下就好了,我自己會解決的?!?p>  “那好吧”,男警準備離開,但女警拉住了他說:“不在看看嗎?”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兩口子吵架嗎?吵完之后還是該干嘛干嘛,管那么多做什么,因為現(xiàn)在閑了?”

  男警明顯有怨氣,只是已經(jīng)被調(diào)職快三年了,卻還不思進取,女警看不慣,就問婦女:“為什么要打架?”

  婦女顫抖著嘴還沒說話,旁人已經(jīng)開口:“這個女的一直都在打她男人,這都打了一上午了,她男人不還手她就一直打,打到現(xiàn)在?!?p>  “不……不是的!”,婦女的聲音很弱。

  “既然這樣”,男警指著婦女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是我的錯??!”

  “有人需要幫忙嗎?”,000擠進人群,看到偷笑的男人,然后直接出拳,“嘿哈,呼,喝……”

  一陣胖揍之后男人跪地求饒,“別打了,我錯了!”

  兩民警剛剛反應(yīng)過來,然后迅速銬住000,“你,和我們走一趟。”

  000被銬在椅子上,兩民警坐在對面的座位上。

  “說吧,怎么回事啊?”,男警開口。

  “這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000面露哀思,“曾經(jīng)我遇到一只特別可愛的貓,突然有一天她死了”,000露出猙獰的笑容,“然后我就瘋了啊哈哈哈!”

  “是讓你說這個的嗎?死一只貓有什么可意外的?!?p>  “那你死了會很意外嗎?”

  “信不信我斃了你!”,男警掏出手機抵住000的額頭。

  “哈哈哈,你這是真槍嗎?”

  “你可以試試”,男警的臉上寫滿了威脅。

  “那我投降,哈哈哈”,000突然站起來,其實000早就用水果刀在手銬上留下多處劃痕,所以現(xiàn)在一撐就開了。

  男警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直接楞在原地,于是000反手奪走男警的槍然后用槍口抵住男警的額頭,“現(xiàn)在輪到我問你了,怕不怕?哈哈哈”,000再次露出今人害怕的笑容。

  男警因為受驚過度,當場昏迷?!澳銈兤瓦@水平嗎?”,000笑出嘲諷意味。

  “你想做什么?”,女警將手緩緩伸向口袋。

  “別動!”,000將槍口對準女警,“把手槍放下!”

  “你這可是在襲警,就不怕被通緝嗎?”,女警還是放下剛剛拿在手里的槍。

  “為什么抓我?”

  “你當街斗歐”,女警十分嚴肅。

  “我那是伸張正義!”,000嘴角時刻帶有弧度。

  “不要擅自扭曲正義!”,女警有些氣憤。

  “這么較真干嘛,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扭曲正義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顛倒黑白!”

  “別動啊,我手里有槍!”,000危笑著威脅。

  “你敢該槍嗎?”,女警有些緊張。

  “把你的槍扔過來”,看到女警一愣,000又說,“快點!”

  女警照做,問:“你想做什么?”

  只見000快速卸下子彈然后飛跑出去?!肮瑳]了子彈我看你拿什么嚇我?!?,000頭也不回,聲音還回蕩在周圍。

  女警為這出乎意料的行為感到疑惑,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不只過了多久,躺在地上的男警醒來。

  “他人呢!”,男警一臉氣憤,“你怎么讓他跑了?”

  “唉”,女警看著男警,表現(xiàn)出一臉的無奈,“我突然覺得調(diào)離我們的決策者真是有先見之明啊?!?p>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先上報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吧?!?p>  經(jīng)過一番奔跑,000重新回到實驗室。

  “你,去哪了?”,井尚善的聲音傳來。

  “伸張正義”,000義正言辭。

  掃過000的口袋,“子彈?”,井尚善開口,“哪來的?”

  “撿的啊?!?p>  接下來是安靜,安靜了一段時間。

  “準備下一次實驗”,井尚善開口。

  “不是吧,這么快?”

  “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知道啊,但那不是做實驗的原因嗎?”

  “這次實驗成功率很高,而且能減少對你生命活性的虧損?!?p>  “那好吧?!?p>  “對了”,000增加到,“那里為什么放著一個壞掉的手機?。俊?p>  “你不記得了?”,井尚善詢問,“這是你保存在這里了?!?p>  “我不記得了,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p>  “你確實說過重要的事情不會輕易遺忘。”

  “那就請你替我記住吧”,000似乎是在感傷,“畢竟我不是你,我的腦容量有限,記不住那么多事,一切以計劃為主?!?p>  第二次實驗開始,在000的咬牙堅持下結(jié)束。

  “呼呼,太不可思議了”,000大喘氣,“我竟然還活著?!?p>  “數(shù)據(jù)顯示:各生理機能損耗相對減少,靈敏度增長為三倍,肌肉強度增長為四倍,肌肉恢復(fù)能力增長為三點五倍,抗麻痹程度提升為三倍,實驗很成功”,井尚善的話中聽不出情緒。

  “還好還好,只是我的視力還在下降要不了多久就完全失明了,先給我配點眼藥水?!?p>  “可以,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不過現(xiàn)在還有另一件事?!?p>  “什么事?”

  井尚善先是和000分開,然后井尚善前去精神病醫(yī)院,畢竟他是心理系博士畢業(yè)生,能給心理患者一些有效的幫助。

  “快攔住他!”,此時院長正在咆哮。

  “發(fā)生什么事?”,井尚善不子很輕,讓人難以察覺他的到來。

  “唉,是井博士啊,這不是我們這不知道到什么時候入院的一個患者嘛,聽說整天傻笑,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的頭發(fā)還白了,可是看著他才不到三十歲,現(xiàn)在他力氣太大,一般人攔不住他呀,我們正發(fā)愁呢?!?p>  “我去領(lǐng)教一下?!?p>  “小心被他傷到?!?p>  井尚善走過去,這個被幾個人圍住的白發(fā)男子就是000。

  “哈哈哈,你們攔不住我”,000在狂笑,“咦?哪來的眼鏡仔?”,000指著井尚善。

  “你有什么精神方面的困擾嗎?或許我可以為你提供幫助。”

  “真的?”,000面露喜悅。

  “當然,你有什么想傾述的嗎?”

  “我慘吶”,000竟帶有哭腔,“我不知道為什么被這群怪人關(guān)進這里,他們不是打我就是給我吃奇怪的東西,他們不會是在拿我做人體實驗吧,好可怕!而且,而且”,000指著最靠前的一個醫(yī)護人員,“他還天天拿一個奇怪的東西放電電我,對,就是他!”

  “你在胡說什么!”,醫(yī)護人員吼道,“我什么時候電你了?我以前都沒見過你!”

  “你還撒謊,我當時看到你推著一堆帶外放電流的東西在我房間前晃悠,難道你還能說沒有嗎?”

  “那確實是我推的儀器”,醫(yī)務(wù)人員也承認,“但是那些不是給你準備的啊!”

  “你在胡說什么!”,院長急忙制止他。

  “院長,我真的沒有給他做電擊療法,我當時只是路過”,醫(yī)務(wù)人員辯解道。

  “看來問題出在貴院本身”,此時井尚善開口,“還請貴院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不然請恕我向警方溝通?!?p>  看到井尚善拿出手機,院長急忙制止:“別啊井博士,其實我也只是對那些極個別的患者采取極端手段,你也知道,精神病患者大多難以溝通,所以大部分療法都只有藥物,而且我們本來也沒有多少思想方面的人才,因此還請您能諒解?!?p>  “可以理解,畢竟我也曾涉足心理系?!?p>  “井博士謙虛了,所以您看這件事”,院長有意暗示。

  “這件事就交給貴院自行處理吧,只是病人不會出逃并威脅公眾治安,想必大家都可以接受,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p>  “好的好的,井博士慢走”,院長笑瞇瞇地送走井尚善。等到井尚善完全離開以后,院長陰著臉對醫(yī)護人員說:“你們看好他,不然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是”,眾人異口同聲,然后把000帶到一個新的房間里。

  “喂,開門啊,你們?yōu)槭裁窗盐谊P(guān)在這里?”,000晃動著門框。

  “別嗷嗷了,放你出去,我我們可就該倒霉了”,看門人發(fā)著牢騷,“早點睡吧,明天你可還要接受治療呢,留著精力吧”,看門人叼著一根煙。

  “唉”,000放生嘆息,“你們?yōu)槭裁匆娢??我是病人啊,對病人就不能好一點嗎?不是說醫(yī)者父母心嗎?”

  “你怎么這么多話,之前怎么就沒見過向你這樣的?”,看門人朝000瞟一眼,“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是滿頭白發(fā)啦?”

  “你開門,把我放出來啊!我要找醫(yī)生理論!”

  “沒完沒了了是吧?”,看門人打開門,一下把000按在地上,“再多嘴我就打死你,安心等著治療就好,精神病患者的話能有什么人信?”

  咚咚咚,沉重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一人倒在地上,站著的人抹一下嘴。

  “就這身體素質(zhì)還敢和我動手,瞧不起誰啊?”,站著的人是000,“不會是覺得精神病人是低智兒吧,精神病患者可以瘋子但又不是傻子,你哪來的優(yōu)越感???”

  看門人在地上還昏迷著,000走了出去,戴上看門人的帽子,平時吊兒郎當?shù)墓芾砣藛T跟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呵呵”,000回到實驗室,“這個精神病院真是大膽啊?!?p>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井尚善一直在等著000。

  “你應(yīng)該早就分析出來了吧?”

  “但說無妨?!?p>  “那個院長沒什么真本事,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治療精神病患者,于是開始用藥物或者電擊麻痹患者,為的就是降低病人的活動能力,畢竟一個安靜下來的精神病患者和普通人幾乎沒有區(qū)別?,F(xiàn)在普通麻藥已經(jīng)沒有什么效果,他們就開始在病人身上試用新的藥物并加大電擊量,這樣就使一些體質(zhì)較差的病人直接死亡,然后醫(yī)生隨便捏造一個借口就可以蒙混過去,因為大部分人覺得無論精神病患者怎么死都不會感到奇怪?!?p>  “你有拿到什么資料嗎?”

  “你不能直接入侵他們的數(shù)據(jù)庫嗎?以你的技術(shù)完全沒有壓力。”

  “但會很麻煩?!?p>  “好吧”,000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個優(yōu)盤,“這是部分已死亡患者的信息,其中有幾個已經(jīng)被明面上處理過了,你看一下?!?p>  “和我所分析出出入不大?!?p>  “所以都說了讓你自己來了,還非要麻煩我”,000抱怨著,“我的算力有限啊。”

  “至少現(xiàn)在你有一個合理的身份了。”

  “什么身份???”

  “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呵呵”,000露出猙獰的危笑,“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p>  “不用客氣。”

  “你還客套上了???”,000做出將要動手的樣子。

  井尚善順勢拿出電擊槍,機械一樣的動作行云流水,“別動?!?p>  “你想干嘛?”,000迅速把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來,“想互相傷害是吧?”

  “有一件事”,井尚善開口,“準備第三次實驗。”

  “這么快?”

  “為了你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快一點沒什么,而且,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p>  “那好吧”,000的手在口袋中握了一下。

  第三次實驗開始,000盡量不出聲。

  “有進步”,井尚善面無表情地夸獎道。

  “啊啊啊!”,000忍不住了。

  “白夸你了?!?p>  “咳咳”,實驗結(jié)束后000掙扎著起身,“你行你上??!”

  “我不需要這種強化方式?!?p>  “咳咳,你就是故意氣我的,不過你能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諷刺的話就挺神奇的?!?p>  “數(shù)據(jù)顯示:各部器官生理機能再次走低,肌肉強度、靈敏度、抗麻醉能力、恢復(fù)能力提升”,井尚善讀完主要數(shù)據(jù)之后添加到,“明天你去做一件事吧?!?p>  “什么事?”

  “除蟲?!?p>  “好,沒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我讓你除的是什么蟲嗎?”

  “那肯定是害蟲啊”,000很平靜地回答。

  “你知道就好”,井尚善拿出一個東西,“這個給你?!?p>  “熱手槍?你哪來的?”,000興奮的把完著,然后用刀在槍上刻下兩個字“無良”。

  “有人送給我一把防身用的,我依靠原理又做了一把,除了更改過的外觀,基本功能上也加了一點改動,可以裝填子彈,也可以裝一些別的彈丸?!?p>  “比方說?”

  “刀片。”

  “看來這個害蟲有故事啊,不然你也不會讓我用兇器?!?p>  “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樂意去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的?!?p>  “對了,你能再做一把一樣的嗎?”

  清晨,兩個報安站在高樓門口閑聊。其中一個開口:“今天老板商討會議,可要好好表現(xiàn)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能直接被提拔為貼身保鏢呢,工資翻幾倍呢?!?p>  “美的你”,另一個開口,“不知道那些保鏢都什么實力嗎?單手都能虐你,你還敢饞他們的位置?”

  “想想都不行嗎?”,保安有些失望,然后偏轉(zhuǎn)了一下視角,“咦?你看那有個白頭發(fā)的……青年?”

  白頭發(fā)的正是000,他向著門口走來。

  “你,有邀請函嗎?”,第二個保安厲聲問道。

  “我還要邀請函?你看清楚了,我可是正義感爆棚的‘正義人’”,000雙手交叉伸入白大褂內(nèi)側(cè),“只做好事不留名,日行一善請放行”,000彎腰向前挪步。

  “這一看就是精神小伙,不能讓他打擾客人,把他扔一邊去”,兩個保安開始動手,然后只見000的手快速伸了出來,似乎還拿著什么東西,然后兩人就各被一記帶加成的手刀打昏。

  “主管在嗎?000號實驗體前來報道,哈哈哈”,000推門而入。

  主管走上前正準備把000趕走的時候被000又是一記手刀放倒。

  “啊啊??!主管倒下啦,有沒有人?。抗?,周圍人都被嚇到了,開始向外跑。

  “怎么回事?”,這棟樓的老板剛剛從樓梯下來,就被呼喊聲驚到。

  “老板快跑啊!”,一個保鏢先看到了000,開始拉著老板上樓梯。

  “別跑啊”,000連開數(shù)槍,能跟著老板一起跑的保鏢只剩兩個,“跑什么?。磕闩艿牡魡??哈哈哈”,000緊追其后,地上躺著被打到的保鏢,都是被刀片打倒的。

  “你們?nèi)ネ献∷ ?,老板指著剩下的兩個保鏢,于是兩個保鏢都先跑了。

  “我們先去報警!”

  “你們!”,老板跑不過兩個保鏢,而且更跑不過身體被強化過的000,很快就被追上了。

  “哪跑?”,000開槍打中了老板的腿,老板當即摔倒在地。

  “別……別殺我”,老板聲音顫抖。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000拿槍抵住老板的頭,這次槍里是真子彈。

  “當……當然是命重要啊”,老板慌忙舉起雙手,“但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很多錢,只要你能放了我?!?p>  “你有很多錢嗎?”,000真的是笑著說的。

  “是……是”,老板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很多錢,只要你能放了我,這個就給你?!?p>  “真的嗎?”,000開始用力。

  “我沒有騙你!卡的密碼就是卡號后六位,別……別殺我?!?p>  “耶”,000一手拿過銀行卡,另一只手依舊拿槍未動,“我有錢啦!”

  看到000的表情,老板舒了一口氣。

  “現(xiàn)在”,000露出猙獰的笑容,“你的命不值錢了吧?!?p>  砰!

  “今天上午,一名白發(fā)男子攜槍進入某公司會議樓,造成一人死亡多人受傷,目前仍在調(diào)查當中,本臺記者報道。”

  “你上新聞了”,井尚善指著電腦屏幕,“感覺怎么樣?我沒騙你吧?!?p>  “呵呵”,000不是很高興,“我的眼睛已經(jīng)快廢了,再實驗兩次估計就完全看不到了,你的解決方法準備好了嗎?”

  “是準備好了,但現(xiàn)在資金緊張,報道說你得得到一張銀行卡……”

  “早扔了”,000打斷,“拿著的時候我就想掰斷它,惡心死了?!?p>  “浪費”,井尚善回到原話題,“因為資金不夠充分,有一定的風(fēng)險,要試試嗎?”

  “可以?!?p>  實驗準備,000坐在椅子上,被綁上各種儀器。

  “這個實驗的原理就是通過電流刺激你的晶狀體,再在藥物的配和下完成對晶狀體的收縮和清理?!?p>  “那開始吧?!?p>  實驗開始,000能感覺到身體機能在刺激又一次被強化,只是沒有前幾次強化程度高,但眼睛是閉著的,在疼痛中不容易感覺到變化。

  實驗結(jié)束,000意識到身體狀況,然后緩緩睜開眼,然后又閉上,又再次張開。

  “看來失敗了”,井尚善的話中沒有溫度。

  “還有別的辦法嗎?”

  “還有一,能直接作用于你的大腦,耗資更高,風(fēng)險也更高?!?p>  “那就開始吧,你也說過,我的時間不多了?!?p>  “那好吧”,井尚善開始準備儀器,“你應(yīng)該知道蝙蝠的回聲定位能力吧,這個實驗原理就是這樣,不過這個實驗感知的不是聲波,而是震動。以耳孔為通道,通過用光電流在你的腦膜上刻出一個全新的器官,你要有心理準備?!?p>  “我會的?!?p>  實驗開始,000難免有些緊張。

  實驗很快結(jié)束。

  “感覺如何?”,井尚善開口。

  “怎么說呢?”,000用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很奇妙,就像是素描一樣。”

  “素描嗎?”

  “而且”,000補充道,“我能看到——不,應(yīng)該說是感知道你身后的那些電腦的外型。”

  “看來是成功了,我覺得這項技術(shù)可以推廣?!?p>  “你總不能直接拿我做實例吧。”

  “確實”,井尚善思考了一會。

  下午,井尚善千挑萬選出一只小白鼠。

  “不知道我喜歡貓嗎?你竟然還買小白鼠”,000攔在井尚善面前。

  “你喜歡的那只貓可不一定會討厭這只小白鼠”,井尚善冷冷地回答。

  “也是啊”,000湊到籠子旁邊,“鼠小弟你好啊,以后你也要被做實驗了,準備好迎接摧殘了嗎?”

  “這是只雌的”,井尚善面無表情,“我給它起名拉米?!?p>  “哦”,000點點頭,“那,拉米,你很快就要被作為實驗體了,害怕嗎?”,000露出危笑,拉米明顯在狹小的籠子中后退。

  “你嚇到它了”,井尚善轉(zhuǎn)變了一下話題,“最近風(fēng)頭正近,你先藏在這里,不要被發(fā)現(xiàn)。”

  “沒問題。”

  第二天上午,在廣場上,井尚善向眾多記者通過遮光迷宮,展示實驗后拉米的“震感”能力,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表示懷疑。

  “井博士”,一個記者開口,“是否可以允許我們認為這只是因為拉米訓(xùn)練有素或者是嗅覺非凡呢?”

  “我知道大家的擔心,其實這項技術(shù)已經(jīng)通過認證并真實有效,因為昨天的實驗耗光了材料,如果沒有成功申請這項專利,我也不會有資金站在這里”,井尚善環(huán)視周圍,“現(xiàn)在請一位記者幫助我證實這項技術(shù)是真實的。”

  四下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的記者走了上來,“我來當你的助手?!?p>  看到這名記者有些膽怯,井尚善用冰冷的語氣安慰,“不必擔心,不需要對你進行別的操作”,井尚善推出儀器,“原先的技術(shù)存在風(fēng)險,經(jīng)過改進之后,風(fēng)險得以忽略”,井尚善操作儀器,在這名記者的耳中安置了一個很小的裝置,“不必緊張,就像是佩戴耳機一樣?!?p>  過了幾分鐘,“啊!”,記者叫了一聲。

  “怎么了?怎么了?”,周圍的記者即緊張又激動。

  “他不會有事的”,井尚善的語氣很平靜。

  “我沒事”,這名記者一直閉著眼,“好神奇啊,像是素描,我能看到周圍事物的輪廓?!?p>  “那要怎么證明呢?”,其余記者發(fā)問。

  “震感器官可以提供全視視角,請這名記者向他人展示”,井尚善做出“請”的動作。

  “這要怎么展示呢?”,這名年輕的記者有些苦惱,“對了,我能看到……也不是看到,就是剛才有個帶著眼鏡還留有長胡子的記者在本上寫了‘新器官展示,是事實還是炒作?’”

  “哇!”,人群中的這名記者驚訝,“真的能看到?可是他剛剛明明是背對著我啊!”

  其他記者也在自己的隨手記上寫字,一一提問,都答對了。

  “各位覺得這項技術(shù)的真實性如何?”,井尚善發(fā)問。

  “這……確實是真的,是我們局限了”,多名記者表示歉意。

  “都是誤會,解開就好了”,井尚善再次環(huán)視周圍,“現(xiàn)在的震感器官還不能感知有色光,提升空間還很大。”

  “確實,都是黑色的和白線條”,這名記者睜開眼,“還是有顏色更好看。”

  “但這對失明患者是多么幸運啊,能真正看到這個世界”,一名記者感慨,“那這個可佩戴的器官是不是很貴?”

  這是很多人都十分關(guān)注的問題,井尚善回答:“這個被制造的器官雖然使用的是最新材料,但好在成本并不高,具體售價不會太高,相信經(jīng)過改進之后,能夠像普通耳機一樣銷售?!?p>  “盲人們等待著這個福音?!?p>  “這是我的榮幸?!?p>  中午,井尚善回到實驗室。

  “你怎么不一開始就給我安裝那個裝置???”,一直藏在實驗室里的000湊上來,“害得我直接失明?!?p>  “當時材料確實短缺而且資金不足,拉米能成功是因為我為它配置了強化藥物,而且是單強化大腦強度,但這些藥物也只是強化實驗的備份罷了”,井尚善面無表情,“其實相對而言,我的操作技術(shù)價值更高,只是你不會支付給我費用?!?p>  “那你為什么不先給我做這個實驗?或許我就不會失明了”,000抱怨道。

  “因為按照當時的預(yù)估,視力強化實驗的成功率有七成,而感官實驗只有五成。”

  “這就是你說的高風(fēng)險嗎?不過為什么成功率低的實驗成功了,而另一個成功率高的卻失敗了?”

  “我錯估了你的眼睛的損傷程度以及腦部肌肉強度程度。”

  “那算我倒霉”,000無奈攤手。

  “不,你很幸運”,井尚善似乎很嚴肅,“雖然重新評估之后的成功率達到八成,但其風(fēng)險依舊致命?!?p>  “八成啊”,000似乎在回想,“或許是基礎(chǔ)理念不同吧,在大多數(shù)探索道路上的人眼中,五成已是奢侈?!?p>  “所以在未知的實驗開始之前,我會更多地準備而不是實施操作,不過”,井尚善停頓了一下,“雖然你確實雙目失明,但或許有新的收到?!?p>  “比如?”

  “僅是猜測,因為古人有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這句話其實更多是用來安慰人的。”

  “是嗎?”

  之后井尚善繼續(xù)研究震感器官,希望獲得對色彩的感知。

  “我只有人類基礎(chǔ)語言系統(tǒng),無法和拉米正常交流,這對研究有很大程度的限制”,井尚善分析。

  “那你可以學(xué)習(xí)鼠星語啊”,000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非正常思維建議不予以分析?!?p>  幾天后,井尚善再次召開記者發(fā)布會,這令大家感到驚訝,不過相比之下更多的是好奇。

  “能請井博士為我們講解一下這又是怎樣的一種技術(shù)嗎?”,眾記者發(fā)問。

  “可以”,井尚善開口,“擬聲裝置,通過微型裝置將人類無法用常規(guī)聽覺所理解的信息轉(zhuǎn)化為基礎(chǔ)話語,雖然目前轉(zhuǎn)化范圍有限,但相信不久后就能投入到更多的實用方面”,井尚善打開關(guān)著拉米的籠子,“現(xiàn)在請我的小助手為大家展示這項技術(shù)?!?p>  “呼,呼”,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井尚善帶來的擴音裝置中傳出,“你想悶死我嗎?”

  “做一下自我介紹”,井尚善面無表情地朝籠子說。

  “好吧”,這個聲音其實就是拉米通過裝置轉(zhuǎn)化后的聲音,“大家好啊,我的名字是琪洛奧斯米拉?!?p>  “別鬧了”,井尚善毫無情感波動地說,“拉米,大家并不相信這是你的聲音,請你向大家證明。”

  拉米順著井尚善搭在籠門口的胳膊跳到井尚善的肩膀上,“那好吧,大家想怎么證明???”

  四下一直都在笑,因為這個場景很像雙簧。

  “咳咳,井博士,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啊”,一名記者說道。

  “那你要怎么相信???”,拉米將頭轉(zhuǎn)向這名記者。

  “不如像之前那樣,我們寫字?”,另一名記者提議。

  “嗚嗚嗚,我不會啊”,拉米帶著哭腔。

  “那就讓拉米用行為向各位證明吧”,井尚善說道。

  “可以”,記者們沉思,“那就請它看一看這些物品是什么顏色的”,眾人指著各自所帶的筆記。

  “好啊”,拉米跑了過去,“有紅色的,白色的,還有藍色的……”,拉米停頓了一下,“好累啊,回去之后你要給我奶酪”,拉米回頭看向井尚善。

  “可以”,井尚善平靜地回答。

  拉米能準確回答每個問題。

  “那現(xiàn)在,各位覺得拉米能夠和我們溝通了嗎?”,井尚善發(fā)問。

  “足夠了”,一名女記者著實被拉米萌到了,“這只小鼠好像已經(jīng)有些累了?!?p>  “那剩下的人覺得呢?”,井尚善又說。

  “確實可以了”,眾人已經(jīng)大致確實拉米能夠溝通,便不在提問,“您為人類和自然和諧共處做出了巨大貢獻”,一名記者激動地說。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井尚善的語氣中不帶有情感波動。

  回去之后,井尚善帶著拉米找到了一直呆在實驗室里的000。

  “你好啊,小家伙”,000帶著猙獰的笑容看向趴在井尚善肩上的拉米。

  “你……你別過來!”,拉米恐懼到后縮。

  “別嚇它了”,井尚善停頓了一下,“我給拉米安裝了一個微型揚聲器,通過佩戴,它能和我正常交流,只是……”

  “只是什么?”,000發(fā)問。

  “之后的研究需要大量資金,可是這兩項技術(shù)卻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財政支持?!?p>  “所以呢?”

  “你的身體強化數(shù)據(jù)可以為我?guī)砭揞~的研究預(yù)算,雖然現(xiàn)在這項技術(shù)嚴重損害生理活性,但至少強化效果是真實的?!?p>  “算了吧,你要是拿我的數(shù)據(jù)去要預(yù)算,他們可以直接把你抓起來?!?p>  “為什么?”

  “私下進行人體實驗是違法的??!”,000十分嚴肅。

  “可你明明是自愿的?!?p>  “這不只是法律,道德倫理也不會允許?!?p>  “用被迫的生物做實驗可以成為偉人,而拿自愿的人做實驗卻會成為罪人,恕我難以理解”,井尚善拿出隨身攜帶的奶酪餅干喂給拉米,并撫慰它的毛發(fā)。

  “嘻嘻”,拉米舒服地笑著。

  “這件事不必再說了”,000停頓了一下,“至少,是在我死之前?!?p>  

塵世家族

本人文筆太差了,只能湊字數(shù),不過還是希望有人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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