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還會回來嗎?”白白看墨魘已經(jīng)離開了凌清波的院子,附近也沒有人跡,于是大著膽子從他衣服里探出腦袋問道。
“也許吧,凌清波這樣命格的宿主,十分少有?!蹦|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手感很不錯!
“那要怎么辦?”白白很為凌清波擔心,被壞蛇精盯上了,真是防不勝防呢。
“我只答應(yīng)你不去害她,幫忙趕跑蛇精,可沒答應(yīng)一直保護她?!蹦|笑道。
白白仰頭打量一下他,四肢微微用力,眨眼之間就從他懷里竄到了他肩頭上,拿尖尖的鼻子在他臉頰上戳了一下,嬌聲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答應(yīng)我吧!”
拿狐貍鼻子戳他一下算哪門子的親親?!墨魘哭笑不得,不過小狐貍趴在他肩頭上挨挨蹭蹭,蓬松柔軟的絨毛一下一下擦在他頸上,癢癢的暖暖的,感覺十分舒服,于是他又發(fā)現(xiàn)了小寵物的一項新用處——枕在這小家伙身上睡,想必舒坦得很。不過,再舒坦也不如美人在抱……不急,反正小寵物就在身邊,不妨一樣一樣試。
當晚,墨魘理所當然地枕著白白美美地睡了一覺,白白雖然很不樂意,但是自己有求于人,也就乖乖答應(yīng)了。
第二天早晨,墨魘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雪白,鼻子癢癢的,卻是白白的大尾巴在睡夢中掃到了他臉上。他一動,白白就醒了,棕色的狐貍眼半耷拉著滿是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卷成一團,一聲不吭地似要繼續(xù)睡覺。
墨魘看不慣她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一手把她抱起來,揉揉她的小耳朵,道:“還沒睡夠么?我?guī)闳コ钥倦u好不好?”
“我一晚沒睡!”白白的聲音里是明顯的負氣,身子被墨魘當枕頭用,一晚上除了尾巴別的地方動都動不了,現(xiàn)在全身連四肢僵硬麻木,每動一下都又酸又痛,難受死了!公靠山是壞人,就知道欺負她!一點都不知道要愛護小動物!
墨魘笑著把她放到自己膝頭上,從袖子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拔開瓶塞在她鼻子前面晃了晃。
“咦?!”白白睜開眼睛,這個味道分明是楊枝甘露!
“想不想喝?”
白白想了想,終于是抵抗不住楊枝甘露沁人心脾的香氣,很沒骨氣地“嗯”了一聲,睜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公靠山。
墨魘被看得心情大好,把瓶子遞到白白嘴邊道:“喝吧!”
白白大喜,抬起纖細的前肢就想去抱那個瓶子,不想關(guān)節(jié)酸麻,一下沒抱住差點把整瓶楊枝甘露都灑了。
白白以為他改變主意了,翻身就想起來去追那瓶子,卻聽墨魘笑道:“你變成人形,我就給你喝?!?p> “你不可以搶我的衣服!”白白不太信任地看著他,事先聲明道。
墨魘很爽快地點頭答應(yīng),他還不打算現(xiàn)在就把這小狐貍吃掉。白光閃過,白衣小美人便出現(xiàn)在他懷中,伸手向他討甘露。墨魘沒有把瓶子給她,反而一張嘴將瓶中的楊枝甘露一飲而盡。
白白很老實地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覺得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敏感地察覺到,這個游戲玩下去也許會很危險。老實說,墨魘剛才的表現(xiàn),讓她覺得,他似乎想把她生吞下去!
墨魘伸手替她理了理長發(fā),誘哄安慰道:“不怕,我會保護你。”
“嗯!”白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安心地往墨魘的懷里拱了拱,公靠山似乎也不錯??!
白白飲了一瓶楊枝甘露,倦意全消神清氣爽,喘過氣來便想起了墨魘剛才的提議:“我想吃燒雞!”
“饞嘴的小狐貍!”墨魘笑著站起身,拉著白白出門覓食而去。
今早的客棧處處透著緊張與壓抑,昨日連出了兩起人命案子,死了三個人,又有傳聞?wù)f是妖怪害人,把整個小鎮(zhèn)都驚動了。
整座客棧被團團包圍,任何人等不得進出。前往酒樓的路上,不時看到官差走動,凌清波兩兄妹的院子更是嚴密戒備,本來清爽雅致的小院,不但門前多了幾名差役把守,門墻上還貼滿了紙符,散發(fā)出一陣陣刺鼻的雄黃味道。風過處,片片紙符翻飛,看上去極是詭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