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魘要找到白白半點不難,白白身上有他施下的咒術(shù),就是身隔萬里,也能輕易感知她的心思,要知道她在何處更是簡單。
所以他并不著急。離開幽蘭仙子的房間后,他心不在焉地漫步走了一段,腦子里亂糟糟地總覺得心神不寧。
他不想承認(rèn)這是因為白白的離開而導(dǎo)致的。
不過是一時興起馴養(yǎng)的一只小寵物而已,她要走就隨她走好了,修煉仙道的狐貍精雖少,但也不是找不到,真要喜歡再找一只就是了,何必為了她煩惱?
努力說服了自己無數(shù)次,似乎無效,心情愈見惡劣!墨魘恨恨地一拳打在身邊一棵老樹上,可憐樹干足有三人合抱粗壯的一棵百年老樹當(dāng)場抖了幾抖,雖然沒有馬上斷折倒下,樹葉枝干卻迅速枯萎凋零,不過片刻便再無生機。
墨魘仍不解恨,匆匆走了幾步,心里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白白是你的寵物,怎么可以讓她想走就走?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理所當(dāng)然是屬于你的,你為她花力氣找了那么多仙丹仙草,怎么可以就這樣放手?把她拐回來,就算分開,也應(yīng)該是你把她趕走才對!
這個聲音明顯順耳多了!墨魘給自己找到了追回白白的理由,頓時覺得心情如雨過天晴,開朗舒服了不少!
對!現(xiàn)在就去把那只笨狐貍拐回來,她很好騙的,準(zhǔn)備幾只烤雞她就會乖乖聽話,不再對他發(fā)脾氣、更不會跟他鬧別扭。
打定主意,墨魘馬上驅(qū)動法咒凝神追尋白白的去處,不過片刻工夫就已經(jīng)找到了紅宏洞府的方位,只是施法過程中,墨魘感覺到白白的情況似乎有些奇怪,她的情緒波動十分強烈,莫非是有什么意外?
在白白心目中,紅宏不過是在跟她玩一個好玩的游戲。
但是,眼前的一幕落在墨魘眼中,卻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滔天怒焰。
白白首先發(fā)現(xiàn)了門前神色不善的墨魘,眨眨眼睛莫名其妙地竟然覺得有些心虛,轉(zhuǎn)念間又感到很不是滋味:我心虛什么呢?壞靠山不也一樣趁我不在偷偷找別人玩?!
紅宏也發(fā)現(xiàn)白白的異常,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一眼看見了兩眼噴火的墨魘,呆了呆放開身下的白白,訕訕道:“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干?”
明明是這家伙擅闖自己的洞府,偏偏自己還沒膽子對他大聲呵斥,真是……不過誰讓人家法力高強呢,上次殺蛇妖那個干脆利落、心狠手辣啊,他至今余悸猶存。技不如人還是客氣一點好。
墨魘冷冷看著兩人,怒火燒到最高點反而冷靜下來。
“過來!”墨魘看著白白,沉聲命令道。
白白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不要!”傻瓜都看得出來墨魘的心情極差,會送上門讓他欺負(fù)的更是傻瓜中的傻瓜!
墨魘抿著薄唇轉(zhuǎn)頭打量一下紅宏,紅宏被他看得渾身發(fā)冷,打了個冷顫,干笑幾聲,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說。心道:白白不是他的妻子吧,怎么他一副我偷了他老婆的表情看我?
“自廢雙臂,我饒你不死?!蹦莾呻p碰過“他的白白”的手,絕對不能留下!本來他想直接殺了眼前的男人了事,但是他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他要這個男人活著,身帶殘疾凄慘無比地活著!這是他膽敢動“他的東西”的代價!
紅宏聞言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倒退兩步,眼前這個黑衣男人不是在說笑,他為什么如此兇狠?莫非就因為自己與白白親近?可是他不也去親近蘭花妖精了?
白白雖然不曾親眼看到墨魘當(dāng)日是如何下手殺死蛇精的,但是對他的心狠手辣卻是印象深刻,他如果要害紅宏,那紅宏一定逃不掉的!
想到這里白白再顧不上害怕,跳起來攔在紅宏身前,大聲道:“不許你傷害紅宏!”
白白被罵得十分委屈,跺腳道:“紅宏你快走!”
紅宏搖頭道:“不走!我走了你怎么辦?”
“他不會殺我的,你快走啊!”白白也不明白自己的信心是怎么來的,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
紅宏略一遲疑,心道:也對,白白這么漂亮迷人,這個墨魘明顯是對她有意的,怎么舍得下手殺她?這么一想他便再不遲疑,一手拎起角落里昏睡的凌清鑒,頭也不回地飛跑離去。
白白不懂他為什么要這樣罵自己,委屈、氣憤、傷心統(tǒng)統(tǒng)一下子涌上心頭,眼淚不聽話地嘩啦啦掉個不停,哽咽著大聲反駁道:“你是壞蛋!明明是你先跟蘭花姐姐玩不理我!我討厭你!我也不要見到你了!嗚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就閃身化作白狐,飛快地跑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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