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銀龍衛(wèi)最后一次的匯報,郭周一行人今天應(yīng)該抵達閏月港,然后乘船直接返回山海王朝。
于是猊仁龍通過玄月商行安排了一艘客船停泊在碼頭,靜候郭周一行人。這里雖說是閏月的國土,但實際的操控權(quán)已經(jīng)緊緊地握在猊仁龍的手上了。
一壺熱茶,一爐檀香,一碟精致的點心,一把躺椅。配合著輕微的海風和溫暖的陽光,雖說是等人,可也是一番別有情調(diào)的享受。
一個時辰后,山海王朝的隊伍出現(xiàn)在了碼頭,郭周在進入碼頭的那一刻,就早已注意到在眾多船只中猊仁龍所在的那艘船。并不是兄弟情深,而是想不注意到都不行。紅底黑字,大大的“猊”字旗懸掛在桅桿上,隨風舞動。
正當他猶豫不決是否租下這條客船時,一位像船家一樣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迎了過來,作揖說道:“敢問可是郭周公子?”
郭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中年人在確定了身份后,顯得更加熱情了,連忙說道:“還請諸位隨我登上玄月商行的客船,我家主子已經(jīng)恭候諸位多時了!”
“玄月和玄武有關(guān)聯(lián)嗎?”正當郭周心里犯嘀咕的時候,父親郭安說道:“有勞了,請前面帶路吧!”
當郭周一行人和前面的中年人拉開一小截距離后,郭周小聲的說道:“父皇,你怎么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不怕有詐嗎?”
“哎!你平時的機靈哪去了?這里是閏月港,猊仁龍在閏月的發(fā)家地,有誰敢在這亂來?就是有人敢亂來,也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掛著個“猊”字旗吧!我的兒,你還要多加歷練吶!”郭安邊笑邊拍著郭周的后背。
“你們父子倆聊什么聊得這么開心哪?可否說來一聽?”站在甲板上的猊仁龍微笑的向郭安和郭周一行人說道。
“兄弟,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又成玄月商行的東家啦?這玄月和玄武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郭周將滿肚子的疑問一下子倒了出來。
“玄武和玄月是一家,若硬要說是什么關(guān)系的話,也許可以用母子來形容吧!玄月商行如今可是閏月的第一大商行哦!是由我加上閏月五大世家共同成立的。這也是在這一兩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還沒有正式對外公布。你們可是知道這事的第一人哦!趕緊上來吧,我們這樣暢談不是很變扭嗎?”猊仁龍說完主動向下走了一截,以示其誠。
片刻后,眾人來到了甲板上。猊仁龍命人開船,隨后請郭周摒退了左右,這樣甲板上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而在靠近船艙的位置,也正好擺好了三張座椅和一張茶幾。
“賢侄,為何特意在此等候,還親自送我們回山海?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將發(fā)生又和我們有關(guān)吧?”郭安喝了一口茶,真切的問道。
“是的,是和你們有關(guān),而且很重要”猊仁龍不加掩飾的應(yīng)道。
“仁龍,你可別開玩笑啊!難道你不知道你在開玩笑的時候是最鄭重地,而在嬉皮笑臉時說的話是最真的?”郭周言辭誠懇地說道。
“是嗎?不好意思,我沒發(fā)覺到?!?p> 猊仁龍接話后繼續(xù)說道:“對了,但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你三弟,也就是三皇子的真實姓名呢?現(xiàn)在能否告訴我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郭明,寓意為向著光明前進??涩F(xiàn)在看來估計是越走越偏,已深陷黑暗了??磥硭K于按耐不住了!”郭安立刻有些傷感的說道。
“這不是真的,仁龍,你說是嗎?父皇他一定是誤會你的意思了,你趕緊解釋下!”郭周焦急地嚷道。
“兄弟,你的神態(tài)和語氣已經(jīng)出賣了你,你的心里已經(jīng)相信這是事實了,又何必在自欺欺人呢?你父皇說的沒錯,郭明動手了,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并且還準備派人暗殺你們。我擔心在你們來的一行人中有他的人,所以特意回到閏月港等著你們,在閏月他們不敢動手,在路上我想憑我的威懾力他們即使想動手也要掂量掂量?!扁ト数埌l(fā)自肺腑的說道。
郭周往椅背上一靠,臉色有些發(fā)白。不再說一句話。只有郭安還在品著茶,似乎對猊仁龍所說并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郭安的神情,猊仁龍隱約猜出了一二。他微笑的說道:“郭叔,看來你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并且早就為今天做好準備了?難道說你在來參加這個峰會之前,就已經(jīng)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了?”
郭安輕輕的放下茶杯,意味深長的看向遠方,雙眼充滿了迷離,片刻后深深地嘆出一口氣,說道:“賢侄,還記得以前我和你談過的祖宗遺訓嗎?自從上次和你談過話后,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退位的準備,并且隨時告誡自己,要保護好郭安。你看這次我不是帶著他一起出來的嗎?我若是將他留在山海,恐怕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失去這位好兄弟了。人有時在看透后,就要欣然接受這一切,而不是拼命去做這反抗。雖然俗語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可若是七分天注定呢?賢侄,正因為你的出現(xiàn),才使我對剩下的三分點燃了希望?!?p> 猊仁龍望著郭安,將他的茶杯滿上,然后好奇的問道:“郭叔,你為什么不像岳父那樣稱自己為朕呢?”
“賢侄,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這個玄武帝國皇帝從來不在我們面前稱自己為朕呢?”郭安反問道。
猊仁龍笑了,向郭安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隨后也為自己的茶杯滿上。在喝了一口茶之后,他右手摸索著茶杯,左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有節(jié)奏的打著拍子。過了一陣子,才開口問道:“郭叔,你相信我嗎?”
“相信,而且是真心實意的相信。”郭安不假思索的立刻回道。
猊仁龍沒有再看郭安,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郭周。他向郭周遞去自己剛剛為他滿上的熱茶,親切地說道:“兄弟,醒醒吧!喝一口,潤潤心。我知道你兄弟情深,不想手足相殘。放心吧,我會幫你,同時不會傷及你弟弟的性命!因為我覺得這里面有個大陰謀,而你的弟弟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而我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幕后黑手給揪出來?!?p> “你說的是真的?”郭周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好兄弟,我騙過你嗎?若不是為此,我干嘛特意趕回來接你們,還不如直接到你的弟弟那,先將他擒住,在將他帶到你們面前,豈不是更好?”猊仁龍有些委屈的說道。
“兄弟別這樣,你就當我剛剛被豬油蒙了心。我是關(guān)心則亂啊!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或者說需要父皇和我做怎樣的的配合呢?你盡管開口,我和父皇一定全力配合?!惫苡只謴土松鷻C,激動地說道。
“郭叔,此次和你一同前來的人都是你的親信嗎?我所說的親信是在你遇到危險的那一刻,他們會擋在你的身前,心甘情愿為你獻出生命的人?!扁ト数垏烂C的問道。
“都是親信,所以人數(shù)才會如此至少?!惫灿质橇⒖袒氐?。
“好,那接下來我們就順其自然,見機行事吧!若是我們早早的作出了應(yīng)對的準備,恐怕那嗅覺敏銳的狼就不敢前來咯!”猊仁龍打趣的說道。
剛剛接郭安一行人的中年人跑過來單膝跪地問道:“主公,我們即將路過普陀島海域,是繼續(xù)前進還是繞一下普陀島?”
“繼續(xù)前進,我想他們也等不及了!”猊仁龍瞇起了雙眼,平緩的說道。
中年人領(lǐng)命,快速的退了下去。當他走后,郭周問道:“仁龍,其實在來閏月的路上我就奇怪,這普陀島的海域按照以往地圖上的標示,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吧!怎么現(xiàn)實的情況會和地圖相差這么大呢?”
猊仁龍聽后,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后得意地顯擺道:“兄弟,地圖是對的。但是隨著兄弟我地位的不斷提升,影響力也在加大。普陀島如今也是我的產(chǎn)業(yè),它的性質(zhì)已經(jīng)由原來的海島衍變成了我們玄武帝國和閏月王朝的鏈接紐帶了?你說這海域還能不改名嗎?”
郭周倒吸一口涼氣,心里念叨:“好家伙,直接將閏月的領(lǐng)土和領(lǐng)?;癁榧河辛?,而且閏月也認同了。這小子現(xiàn)在強的也太離譜了吧!”
“賢侄??!你郭叔沒有看走眼。相信你決定是明智的選擇。希望明兒能夠回頭是岸啊!他不是你的對手,就連他幕后的黑手,恐怕也絕不是你的對手?!惫矓蒯斀罔F的肯定道。
“郭叔,您過謙了。再夸我,我可是會驕傲的。贏不贏得了暫且不說。但是我相信一句古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山海氣數(shù)未盡,怎能一蹶不振。我現(xiàn)在充當?shù)慕巧徊贿^是個郎中而已,而不是一個殺手!”猊仁龍笑呵呵的說道。
郭周和郭安可謂父子連心,他們此時根本不在乎猊仁龍是郎中還是殺手,他們肯定的是只有猊仁龍能挽救山海,能將這件事圓滿解決,能將這件事處理的讓他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