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獸車上的猊仁龍并沒有浪費每一滴時間,精力充沛時他就煉制靈氣幣,感到疲倦時他便打坐休息。
由拉車的獸是神獸,并不需要休息。因而猊仁龍也沒有在路過的城市中多做停留,只是每到一處他便將煉制的靈氣幣換成更高等值的貨幣。
就這樣日行千里的速度,到了第十日,猊仁龍終于看見神皇城的輪廓了,他握緊了雙拳,心里激動的說道“月兒我來了!”
當獸車在神皇城門口停下來,猊仁龍還未下車之前,就有一隊金甲衛(wèi)士將獸車給圍了起來。
猊仁龍感到了他們氣息的強大,雖然有可能他們的修為不比自己高多少,但是他們畢竟獲得了天道的認可,擁有了神籍,哪怕只是普通的神兵。
“下車,例行公事!”冰冷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
猊仁龍打開廂門,神情自若的走下了車,目光平靜的掃視了金甲衛(wèi)士一圈,隨后才開口回道:“這位大人,不知需要我做什么?”
猊仁龍對著為首的一名甲士統(tǒng)領客氣的說道。
“請將神界戶籍出示下!”統(tǒng)領見猊仁龍是一位知書達理之人,語氣也是變得和緩了一些。
猊仁龍的心里“咯噔”一下,神界的戶籍?這個自己可真的沒有,自己可是偷渡來的。
看到猊仁龍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統(tǒng)領又重復了一遍“請將神界的戶籍出示下!”
猊仁龍左突右想之下,來了一句“我忘帶了!”
猊仁龍也不指望光憑這句話就能夠過關,可是自己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招了,現(xiàn)在的自己在他們的面前可真的沒有反抗的力量。
“忘帶了?”統(tǒng)領輕咦了一聲,隨后從身上取出一枚令牌,往猊仁龍身上一掃,緊接著便大手一揮,怒喝道:“來人吶!將這個偷渡者拿下,壓入天牢,等候發(fā)落!”
猊仁龍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很主動的伸出雙手。他可不想受一頓皮肉之苦,尤其是在這種力量懸殊特別大的情況下。
統(tǒng)領見到他的這個舉動,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疑問,能夠在神皇城金甲衛(wèi)當上一個統(tǒng)領,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當上的。
就這樣,猊仁龍被押著進入了神皇城,他可真沒想到自己初來神界居然會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金甲衛(wèi)隸屬于神皇城都護府,天牢就設在都護府內(nèi)。當猊仁龍被關入大牢后,心里也開始糾結起來。
可糾結還沒一會,那個之前抓捕自己的金甲衛(wèi)統(tǒng)領再次出現(xiàn)在了大牢門口,他對猊仁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從袖口里取出一枚玉簡,放在額頭上點了一下,隨即彈射給了猊仁龍。
猊仁龍接過玉簡,將玉簡放在額頭上,一道清晰的聲音傳入了腦海之中,“你是誰?為何偷渡來神界?你難道不知道近期內(nèi)神皇城全城戒嚴嗎?”
猊仁龍聽過后,抬頭看了那人一眼,便將玉簡貼在了額頭上,然后學著他的動作將玉簡還給了他。
“我叫猊仁龍,來神皇城是想找我的師父,公孫云長。若是您認得,還請告知他一聲?!?p> 統(tǒng)領閱讀完這條消息后,臉色出現(xiàn)了微微的變化,公孫云長可是擁有官銜的,而且極受神皇器重,可如今他已經(jīng)被軟禁起來,至于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準。
這忙究竟是幫還是不幫呢?統(tǒng)領一時間開始了復雜的思想斗爭。
對于他們這種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的人來說,等的就是時機,時機一到只要自己押寶正確,就可以平步青云。;反之,輕則丟官傷財,重則家破人亡,死于非命。因而,他們不得不謹慎。
猊仁龍看到這一幕,心里卻是笑了。他沒想到神界官場之人的做派和凡間幾乎一模一樣,原本自己還以為在脫去了凡胎受過天道洗禮后,神人的境界應該高出下界許多,現(xiàn)在看來,即便受過天道洗禮,凡人骨子里的東西終究還是洗不去的。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統(tǒng)領看了猊仁龍一眼,不再有過多的動作,他收起玉簡,轉身離開了此地。
猊仁龍沒有辦法,只能默默的看著他離開,他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就好比是案板上的魚肉,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由于沒有接受天道洗禮,自己終究是不能將一身的本領發(fā)揮出來,那些能力被神界的法則緊緊地是束縛住了,
雖然自己可以借用靈力來煉制靈氣幣,但是除此以外靈力是一點也發(fā)揮不出來。
統(tǒng)領離開牢房后,他繼續(xù)帶著自己的隊伍在城門外警戒起來。直到和下一組隊伍交接后,他才借口有事先行離開了隊伍。
他想賭一把,因為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機會來了,與其這樣默默無名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不如下狠心賭一把,就算自己賭錯了,大不了被摘掉頭領的帽子,貶為庶人??梢亲约貉簩氀簩α四??他不再往下想下去,而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公孫云長的府宅門前,看守的統(tǒng)領遠遠的就望見他緩步走來了。
“金統(tǒng)領,今天怎么有空到這里來轉轉啦!這里好像不是你的防區(qū)吧!”看守統(tǒng)領笑著說道。
“王統(tǒng)領說笑了,如今已是休息時間,我剛巧路過這,就過來看看了,難不成這樣也不行?”金統(tǒng)領也是笑著回道。
“得,誰讓咱嘴笨,說不過你。不過我勸你現(xiàn)在還是離著遠點比較好。如今正是朝局不穩(wěn)之時,剩下的話我不說,你也心知肚明??丛谀阄谊P系還不錯的份上,趕緊離開這。”王統(tǒng)領直接用靈魂與金頭領溝通起來。
“王兄的話我又何嘗不知,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場天大的機緣,我不得不來。若不是知道是王兄你的兵在這里把守,我也不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前來。這也許就是機緣的安排呢?”金統(tǒng)領很鄭重的回道。
王統(tǒng)領沉思了片刻,大吼了一聲“姓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來看看我把守的嚴不嚴嗎?你以為你那點鬼心思我不知道??!行,你可以進去看看,要是讓你發(fā)現(xiàn)點什么,我叫你一聲爺。若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你出來后當著眾兄弟的面叫我一聲爺!你倒是敢不敢?”
“好,跟你賭了!哼!”金統(tǒng)領一甩衣袖,快步的走入了公孫云長的府宅之中。
“頭!要不要我跟著他?”一名神兵向王統(tǒng)領拍著馬屁問道。
“不用了,我對兄弟們可是很有信心的。我們在這里等著就行了。”王統(tǒng)領很自信的說道。
金統(tǒng)領穿過了回廊,來到了客廳,隨后又趕往了后花園,終于在后花園的水池旁見到了公孫云長,此時的他正坐在那里靜心垂釣呢!
“巡城三隊金華參見公孫大人!”金統(tǒng)領很有禮節(jié)的拜了下去。
“小金,你怎么來了?你就不怕孫老頭怪罪于你嗎?”公孫云長仍然閉著眼說道。
“屬下能夠來到這,自然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我冒著風險來此只是想轉告大人一件很重要的事。您是不是有一個徒弟叫猊仁龍?”金統(tǒng)領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心跳的頻率已經(jīng)明顯出現(xiàn)了很大的波動。
他怕自己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到頭來白忙活了一場。更怕這是有人設的局,那這樣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
公孫云長的手顫抖了一下,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開口問道:“你為何會知道老夫徒兒的名字?”
一聽這話,金統(tǒng)領就像吃到了一顆定心丸,那原本的擔憂瞬間卸去一半。接下來他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向公孫云長匯報了過來。
當金統(tǒng)領說完,公孫云長放下了手中的魚竿,站起身來,雙手附后說道:“我這愚笨的徒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xiàn)在趕過來。小金,仁龍他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二,你的這份情老夫記下了。等老夫將眼前的事解決了,就會來處理這件事的。你趕緊離開這里吧,呆的越久,你就越危險。”
小金恭敬的一拜,就退了下去。離開了后花園的范圍。小金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他來此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尤其是那句“這份情老夫記下了?!?p> 原本這句話還不足以讓他如此激動,可接下來那句“等老夫將眼前的事解決了,就會來處理這件事?!本透由盍私鹑A對公孫云長的信心。
因為在這句話中,他感覺到了一股必勝的信念和強者所內(nèi)斂的霸氣。對于公孫云長的實力金華還是很清楚的。
就在快到門口時,金華收起了喜悅與激動,轉而將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握緊雙拳,嘴唇輕顫的走出府門,看了那些甲位一眼,最后將目光集中到了王統(tǒng)領的身上。
“一切順利,謝謝王兄!”金華先是靈魂傳音,而后大喊一聲:“王,爺!”
這是有技巧的愿賭服輸。金華將王這個音拖得很長,爺這個字原本就是輕聲,如今他念這個字更是在氣力用完之時發(fā)出。
也就是說遠遠聽去他只是喊了一聲“王”而已。
王統(tǒng)領沒有刁難他,只是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然后大喊一聲:“一肚子歪歪腸,趕快滾!”
金華也是不落下風,輕哼一聲,揚長而去。
“希望他是真的有所收獲吧!”王統(tǒng)領望著離去的金華,心里也是一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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