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墓前的準(zhǔn)備
眾人被陸青那空手破槍的本事懾服,再不敢有異議,老老實實地呆在瓶山腳下破廟里等鷓鴣哨幾人前來。
按照鷓鴣哨先前所說,他們?nèi)巳テ埔雇跄?,大概要七八天才能回來?p> 陳玉樓便吩咐眾人便安心修養(yǎng)生息。
果不其然,八天后,搬山道人鷓鴣哨便帶著師弟師妹來到瓶山。
他見到陳玉樓居然按兵不動,耐心等自己回來,心中有些詫異。
鷓鴣哨與陳玉樓這位卸嶺魁首相識多年,知道他雖然為人機(jī)變無雙,身手見識過人,又兼有容人之量,但是心高氣傲,不肯認(rèn)輸。
尤其是他一直想證明卸嶺一派不輸搬山,所以一直暗中要與自己比個高下。
沒想到這回居然能壓下勝負(fù)之心,安心等自己一道下墓。
陳玉樓等了七八天終于等到鷓鴣哨,立馬激動地迎了上去,問起了夜王墓一行的收獲。
鷓鴣哨搖頭說那墓早在百年前被人盜空了,這次去撲了個空。
陳玉樓聽到他撲了個空,雖然心中竊喜,但是面上仍是惋惜安慰,并說這瓶山墓中珍寶甚多,決計不會空手而歸。
如今搬山卸嶺齊聚,眾人便開始商討破墓的辦法。
陳玉樓將自己聽聲辯形繪制的地圖交給鷓鴣哨,問起他的想法。
鷓鴣哨道:“我觀這瓶山之中蜃氣繚繞,其中定然毒蛇猛獸眾多。以生克之法而言,這四周必有克制之物,我們必須先找到它才能下墓?!?p> 鷓鴣哨認(rèn)為瓶山的后山之中,有無數(shù)毒物借著山中藥性潛養(yǎng)形煉,早晚就會釀成大患。
不論是不是要盜發(fā)山中古冢,都要想方設(shè)法將其斬草除根,但是必須要先找尋一番,看看瓶山附近有什么天然造化之物,可以克制那山中毒物。
陳玉樓雖然對毒蟲蛇蟻不屑一顧,認(rèn)為一把生石灰下去就百毒不侵,但是他早就對搬山道人的生克制化之術(shù)十分感興趣,當(dāng)下便向鷓鴣哨請教。
鷓鴣哨也沒有隱瞞,將生克之法的些許皮毛告知眾人。
陳玉樓聽完也感嘆道:“果然盜墓各派具有神通。”
他說完也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十分淺薄,再不敢提及,只問起該如何尋找那生克之物。
鷓鴣哨也搖了搖頭,說具體的只有到附近村寨尋找之后的才能見分曉。
陳玉樓也不再多言,招呼眾人歇息,準(zhǔn)備明日去附近的村寨中找尋那毒蜃的生克之物。
第二天,陳玉樓便隨鷓鴣哨一行前往附近村落。
陸青對這些一竅不通,也就沒有跟著去,但是鷓鴣哨的本事他還是信得過的,所以安心在破廟中等待。
夜里,鷓鴣哨一行人便回轉(zhuǎn),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生克之物。
陸青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物。
鷓鴣哨將背后竹簍取下,里面竟然是一直大公雞!
鷓鴣哨說是傳說中的鳳凰種“怒晴雞”。
尋常雞禽眼皮都是長在眼睛下方,唯有這怒晴雞,眼皮和人一樣是長在上方的。
自商州時期便流傳的玄鳥,便是這怒晴雞,它是一切毒蛇蟲蜃的克星。
眾人雖然不明白這所謂怒晴雞是什么異種,但是見那大公雞一身彩羽,爪似黃金,確實是神異非凡,也信了這番言語。
之后陳玉樓又讓羅老歪命令手下明天多買些公雞來,用來驅(qū)趕墓中毒蟲,而且特別囑咐要公雞,不能有一只母雞,否則公雞們?yōu)榱藸幠鸽u就會自相殘殺。
羅老歪本就是陳玉樓一手扶持起來的,又被陸青嚇破了膽,哪里敢不聽話,立馬吩咐手下照辦。
第二天,羅老歪便帶著自己的手下去買公雞去了。
陳玉樓則繼續(xù)和鷓鴣哨商議下墓的事宜。
陸青依舊不參與這些瑣事,默默擺弄自己手上的兩把左輪手槍。
他不僅拳術(shù)造詣非凡,這槍法也是百步穿楊,畢竟身在亂世,這些保命的手段自然是越多越好。
陸青可不像陳玉樓,為了自矜身份,故意不用槍支只用那象征卸嶺魁首身份的“小神鋒”。
只要沒有真正踏上超凡之路,火器這種便攜殺傷力又大的東西自然是保命的不二選擇。
就在陸青百無聊奈之際,一道軟糯女聲響起:“你功夫那么好也使槍嗎?”
陸青轉(zhuǎn)頭看去,說話的是鷓鴣哨的師妹花靈,他點了點頭道:“都是保命的手段,自然是越多越好?!?p> “那天晚上你可真厲害,一腳就踢死了......”花靈話未說完就被制止。
陸青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沉聲說道:“那些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
花靈心思單純,不明白陸青為什么不讓自己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來,但是被他手指抵住嘴唇,卻覺得十分羞赧,只覺氣血上涌,瞬間整個臉都紅透了。
陸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收回手指,說道:“抱歉,我一時情急。不過你要記住我剛才的話,知道嗎?”
花靈感受著胸膛中砰砰亂撞的小鹿,低頭小聲“嗯”了一聲。
陸青見她知曉,也不再多言,轉(zhuǎn)頭繼續(xù)把玩自己的兩支左輪手槍。
花靈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fù)劇烈跳動的內(nèi)心,微微抬頭瞄了眼陸青那俊俏的側(cè)臉。
他長得可真好看??!
比道觀里供奉的那些神仙還好看!
花靈一時間竟看得有些癡了。
陸青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偏頭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花靈被這句一問,拉回現(xiàn)實。
啊!我竟然看他看得入迷了!
還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真是不知羞!
怎么辦?!
這也太丟臉了!
她簡直羞得沒臉見人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心也像要跳出來一樣撞得胸口微疼。
陸青見她扭扭捏捏也不回答,皺了皺眉。
難道是臉沒洗干凈?
陸青心中想到,便起身準(zhǔn)備出去洗個臉。
直到陸青出了屋子,花靈才漸漸從羞赧和緊張中緩過來,但是她再也不敢偷看陸青,更不敢和他說話了,獨自跑到了另一間屋子。
陸青洗完臉回來,見花靈已經(jīng)不在了,有些困惑。
唉!這姑娘年紀(jì)輕輕,腦子便有些癡呆,也是可憐。
這般想法在陸青腦中一閃而過,隨即便不再理會,安心躺下來休息。
一直到傍晚時分,羅老歪才帶著手下回來,這一趟他們帶回了足足上百只公雞。
鷓鴣哨挨個檢查,確保其中沒有母雞后才放心,讓他們照看好這些公雞,明天有大用。
羅老歪知道這些公雞關(guān)乎著墓中無數(shù)的寶藏,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只待今夜養(yǎng)精蓄銳之后就能二探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