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沈矜聽收拾行李和溫景詞趕往F城參加一場樂隊的演出。
她曾經(jīng)功成名就之時對這個樂隊就略有耳聞,那時樂隊初起,是一群少年少女自由組成的樂隊,因經(jīng)濟問題樂器并不先進,后來沈矜聽拿了筆比賽獲得的獎金資助了那群有夢想的人。
前幾天在網(wǎng)上無意看到他們次日在F城有場演出,沈矜聽不求分文直接聯(lián)系了樂隊的領(lǐng)頭人報了名單獨拉小提琴。
她不會成為樂隊里的一員,但是她想借此機會重振,讓溫景詞知道自己其實沒有那么差勁。
其實更大原因是,她想與過去的自己重逢。
初到F城,溫景詞就讓明宴去訂了酒店,他跟沈矜聽在后面慢慢走。
沈矜聽拿手機沿途拍了很多張照片,還錄了段小視頻,閑來無事,她大膽地摟著溫景詞的胳膊拍了張合照,只有脖子以下部分,并沒有露出真容。
溫景詞沒提出異議,對她的舉止像是視而不見般。
晚上,沈矜聽一個人睡在偌大的豪華套房里,她用在網(wǎng)上學來的知識拿手機尋找隱形攝像頭,確認沒有攝像頭時她才敢更衣去休息。
夜色逐漸被暈染,沈矜聽抄起手機拎著枕頭去隔壁找溫景詞。
溫景詞剛通完電話便聽到急促的按鈴聲,他過去開門,低頭一看,穿著寬大睡袍的沈矜聽提著枕頭來了。
確實是出門在外,在不熟悉的地方睡一晚上,她一姑娘心里難免會害怕。
沈矜聽率先進去,她把枕頭往沙發(fā)上一丟,自顧自地躺上去了,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略有些委屈之意地出聲,“我今晚在你這里睡,我睡沙發(fā)就好了,不會影響到你的?!?p> 溫景詞頓了頓,關(guān)上門,“去屋里睡吧,我睡沙發(fā)。”
聞言,沈矜聽有些驚訝,隨后,她嘆了口氣,“算了吧,你這還吃著藥呢,不小心染了風寒落下什么終身殘疾治起來很麻煩?!?p> 溫景詞皺著眉,“去屋里睡,不然你就回去?!?p> 沈矜聽緩緩起身,見溫景詞臉上有幾分怒意,她猶豫了下,抱著枕頭往里屋走。
房間里只有一床被子,溫景詞拿上沈矜聽的房卡去隔壁抱了床被子過來,讓沈矜聽蓋她原來的那張。
沈矜聽也不稀罕溫景詞的被子,溫景詞身上有很濃的中藥味,被子上沾染上了他的味道,雖然很淡。
沈矜聽已經(jīng)習慣了溫景詞身上的味道,但是在溫景詞面前她還是會故作嫌棄。
套房臥室的大床旁邊有張長沙發(fā),溫景詞晚上在那休息。
兩人晚上睡在同一個房間,不知默契還是氣氛過于微妙,兩人均沒有打破這難得的沉寂。
明天要去看樂隊的演出,沈矜聽要上臺拉小提琴。
她捧著手機看了很久的譜子,十一點鐘時溫景詞已陷入深睡,而她剛放下手機。
許是有些疲憊,夜里,沈矜聽做了場夢。
她夢見她和溫景詞結(jié)婚了,沈淮跡不同意他倆在一起,把溫景詞給揍進ICU了,體弱多病的溫景詞沒熬過來,最后死掉了。
一覺醒來,沈矜聽淚眼汪汪的,溫景詞拿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最后被她過于熾熱的目光盯得險些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