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詞把沈矜聽送回房間,把她放床上后,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卻不料衣角被一只纖細漂亮的手給抓住,那只手指甲上鑲著粉色奶油蝴蝶結(jié)美甲。
溫景詞臉色不由得陰沉了幾分,他冷著聲,“還有什么事?”
沈矜聽眼巴巴地抬頭看著溫景詞,緊緊攥著衣料沒有松手,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到三秒,眼眶蓄著眼淚水汪汪的,她壓著喉嚨嬌軟著聲音說:“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她以前總覺得經(jīng)營關(guān)系很難,以至于后來她跟林傾還有莫曛的友誼都不是特別親密的。
常聯(lián)系,不常見面。
她不是個主動的人,不管身處于哪里她總是以自我為中心,是被動的那一方。
也許是被時間折磨透了,她想做出改變,想試著去改變自己。
所以她才會選擇去F城參加那場演出,一方面是想向溫景詞證明她沒那么差勁,另一方面是因為她也想去迎接過去的自己。
所以,她才會試著去在意別人的看法,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對方的感受。
又或者是因為,她心里只是單純地害怕溫景詞覺得她真的如同別人口中所說的那樣是個風氣敗壞、無惡不作的女魔頭。
沈矜聽在溫景詞面前露出了自己軟弱的一面,披著虛偽的保護罩將自己隆在最深層,久久沒有等到溫景詞的答案,沈矜聽郁悶地吸了吸鼻子,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
良久,溫景詞稍稍挪動了下步子,他低頭理了理被她扯寬敞的衣角,表情尚為嚴肅地說道:“已經(jīng)消氣了?!?p> 聞言,自卑地聳拉著腦袋已經(jīng)做好了搬出竹苑地準備的沈矜聽慢半拍地抬起頭,她看著溫景詞,淚眼婆娑地抽了抽鼻子。
見她楚楚可憐模樣,溫景詞頓了下,移步在桌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并囑咐道:“餓了自己下樓吃飯,飯菜放鍋里熱著,直接拔電源就好了。”
沈矜聽午飯三點多才吃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早就過來竹苑的晚餐飯點。
沈矜聽一陣感動,她點了點頭,明面上別扭地掉著眼淚,而內(nèi)心早已是翻江倒海、驚濤駭浪。
溫景詞走后,沈矜聽激動得直接從被窩里躥起踩著柔軟的大床蹦跶了兩圈,就差像猩猩那般拍著胸脯聲嘶力竭地吶喊。
近日,沈矜聽與溫景詞關(guān)系明顯好轉(zhuǎn)之后,沈矜聽就愛在溫景詞晃,生怕他不知道有她這個人一樣。
沒兩日,沈矜聽更大膽了些,她就像他的尾巴似的,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他若是看書,沈矜聽就捧著本厚厚的筆記本拿著紙坐在他旁邊跟他一塊看,時不時在筆記本上涂涂畫畫之類的,雖然要一直刻意地伸長著脖子,但是她并不覺得累。
他若是練字,沈矜聽就幫他磨墨,之后便是自己拿著毛筆和毛氈在旁邊有模有樣學(xué)著他,兩張宣紙下來,她寫得沒有筆鋒,但整體看上去倒也有幾分正經(jīng)。
他若是喂魚,沈矜聽就去竹林里撿柴火,摸著口袋里的電子打火機對著魚池里活蹦亂跳搶食的鯽魚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