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岳父の怒!
“嗯?!绷象纤砷_白淺夢,回頭邊操作電腦邊道,“除了鋼琴之外,我也嘗試加入了鍵盤、吉他、架子鼓的打擊樂、貝斯、小提琴,間奏部分的和聲也添加了一些?!?p> 停頓片刻,她有些不自信,“也許是有些畫蛇添足了?!?p> 陸行川不置可否,只是示意她開始播放。
隨著音樂響起,陸行川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哇!原來川仔這首歌這么好聽的嘛?”對音樂不怎么了解的白淺夢只是覺得好聽。
但陸行川......
他覺得為什么這么熟悉?
這特么不是跟周深翻唱的那個版本編曲差不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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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看著柳南笙,表情嚴肅的可怕。
柳姑娘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低下頭,“怎么了?”
旁邊的白淺夢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甚至后退了幾步。
她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難道......川仔這是要告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
甚至這難過是因為笙笙搶走了川仔,還是川仔搶走了笙笙......她也不知道。
柳南笙扭頭看看白淺夢,又看看表情嚴肅的陸行川。
她現(xiàn)在有點兒小慌亂。
莫非他是準備告白了?
可對象不應(yīng)該是夢夢嘛,你看著我作甚?!
就在氣氛漸漸僵硬且古怪的時候,陸行川開口了。
他聲音低沉,緩緩道:“東方紅,太陽升?!?p> 柳南笙俏臉茫然,“你說什么?”
旁邊白淺夢一口氣瞬間泄了下去,這什么啊!
陸行川仔細觀察著黑長直白富美,見她眼神中的茫然毫不作假,他才恢復嬉皮笑臉,“沒什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這首歌你編曲做的不錯,除了某些地方還有小瑕疵之外都算是完美了?!?p> 柳南笙也沒在意他剛才說的事情,反正認識這么多年他時不時就會說些奇怪且讓人聽不懂的話。
她更在意所謂的瑕疵在什么地方。
“哪里有瑕疵?”
“呃......”
他怎么知道!
這玩意兒不就跟甲方一樣嘛!
哪怕滿意也得挑刺兒!不然豈不是顯得我不專業(yè)?
“這個高音的地方有點兒細,而且調(diào)子似乎起高了?!?p> 柳南笙愈發(fā)不解,“可我還沒唱,現(xiàn)在這個demo里用的是你剛才的干音?!?p> 陸行川:“......”
他直接就是一個話題的轉(zhuǎn),“話說三天后就要初賽了,到時候用不用我陪你去?”
該怎么說呢,是習慣了他的跳脫也好,是心思單純也好,總之柳南笙還真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不用了吧,只是本地初賽而已,走個過場唱兩句就行,音源都不用給主辦方。”
見陸行川不解,她解釋道:“這種比賽的初賽階段什么樣的人都有,五音不全者大有人在,基本上只要不跑調(diào)就能晉級下一輪?!?p> 陸行川了然,“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幫你壯膽?!?p> “只是初賽而已,沒這個必要?!?p> “不不不,你還是沒懂?!标懶写ㄟB比帶劃,“我意思是你之前那唱片公司難道不會找你麻煩?或者那個搶了你歌的歌手不會趾高氣揚跳出來嘲諷你一番?到時候我?guī)湍銚螆雒媛?。?p> “先不說會不會,主要是......”柳南笙表情有些困擾,“我是在洛城參加的初賽,那唱片公司在漢東省,就算能見到那個搶歌的人,大概率也是在復賽階段以后了?!?p> 陸行川:“......”
敢情他自作多情了唄。
“那沒事了?!?p> 見他們倆聊的“火熱”,而且這種事情自己也聽不太懂,白淺夢覺得現(xiàn)在正是離開的時候。
“要不你們先聊?我一會兒家里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啦。”
現(xiàn)在正是留給他們倆私人空間的時候!
柳南笙精神一振,趕忙道:“陸行川,快去送夢夢回家,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p> 陸行川抬頭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
下午五點半......確定不安全嗎?
見陸行川站著不動,柳南笙也有點兒著急,“快去呀!你愣著做什么!”
現(xiàn)在正是留給他們倆私人空間的時候!
“行吧?!标懶写ㄆ鹕砭鸵诇\夢往外走。
孰料白淺夢更急,她直接推著陸行川就回來了,“你留下來繼續(xù)跟笙笙討論歌曲呀!三天后笙笙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我自己一個人能回去!”
她看陸行川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傻兒子。
陸行川回過頭,柳南笙眼中浮現(xiàn)的是同樣的眼神——恨鐵不成鋼。
“你去送夢夢!我一個人可以!”
“你留下來!我一個人可以!”
陸行川感覺自己很受傷,“我特么就這么不招人待見?您二位覺得我哪兒有問題就直說,我改還不成嗎?”
倆姑娘都啞口無言。
這種話要她(她)怎么說?
總不能直接說“你去跟她告白呀”這種話吧!
見倆姑娘無話可說,陸行川樂了,“那干脆你倆今晚都住下來,然后我走?”
白淺夢點頭,“也不是不行?!?p> 柳南笙默不出聲。
陸行川:“......”
“行吧。”他吸吸鼻子,“我走我走,你們倆抵足而眠,好吧!”
說罷他擺擺手就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哥們受傷了。
“哎!”柳南笙下意識喊住陸行川。
見他回頭,她才微咬著下唇,“這首歌要給你多少錢?我這里只有二十萬......不夠的話能不能先打個......打個欠條?”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都紅了,明顯是覺得不好意思。
“......”
陸行川無奈了。
這幸虧是遇到心地善良的自己,否則這姑娘怕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需要那么多,這首歌往高了說我要你五萬塊頂天了?!?p> 柳南笙秀眉微蹙,“沒必要遷就我。”
陸行川更樂了。
這特么什么世道?哥們良心發(fā)現(xiàn)不想坑她錢,結(jié)果她還不滿意?
“行行行,我收你五萬友情價,你還欠我個人情,這可以吧?”
“可以?!绷象蠞M意點頭,爾后當場給他轉(zhuǎn)賬五萬塊。
“行,那你倆繼續(xù)努力,哥們先撤了。有事兒再聯(lián)系。”
擺了擺手,陸行川瀟灑離開。
他感覺再留下來的話這倆姑娘說不定就直接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什么窗戶紙?
當然是陸某人對她倆說了同樣的話那件事!
反倒是他離開留倆姑娘獨處的話,以她倆的性格,怕不是都會把這件事埋在心底。
這才是陸行川想看到的場景,所以他趕緊溜之大吉。
畢竟在談戀愛之前......還是要先搞錢啊。
............
時間一晃而過,三天時間如白駒過隙。
今天晚上便是初賽海選在電視臺直播的日子。
白淺夢自告奮勇陪著柳南笙去了電視臺,陸行川爸媽又都是夜班,他倒也落個清閑。
到小區(qū)外隨便對付兩口之后他便打算回家去看直播。
不過剛走到樓下他就挑了挑眉。
這老破小什么時候連邁巴赫S680都有了?
正好這時主駕駛席的司機下車小跑到右后門處開門,爾后一個儒雅隨和梳著背頭的帥氣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陸行川。
這大叔招了招手,“阿川,好幾個月沒見你都躥這么高了?!?p> 陸行川走過去點點頭,“柳叔叔好?!?p> 沒錯,這中年人正是柳南笙她爹柳國超。
見小陸同學沒太大反應(yīng),老柳還挺滿意,“不錯,看來我這次回來還挺低調(diào)的?!?p> 陸行川:“......”
你特么坐個邁巴赫S680回來就說自己低調(diào)?
那高調(diào)得是啥樣?扛著高鐵?。?p> 不過這可是未來岳父,什么話該說陸行川還是懂的。
他壓根就沒接茬。
“柳叔叔,你回來沒跟柳南笙說嗎?她現(xiàn)在不在家,而且她也不住這里?!?p> “就是知道她不在我才回來的?!?p> 老柳嘆了口氣,“陸哥在家不?”
“我爸今天夜班兒。”
“那你上我家陪叔叔喝兩杯?”
陸行川從善如流,“倒也不是不行?!?p> 柳國超回頭吩咐司機把車開出去,爾后便帶著陸行川上樓進屋。
他們雖然早早就搬走了,不過這老房子卻沒賣掉,老柳時不時也會回來找陸老爹喝上兩杯。
他拉著陸行川進屋之后就從冰柜里拿出兩罐啤酒丟給陸行川一罐,爾后拉開自己那罐就噸噸噸一口氣灌下去半罐。
打了個嗝之后他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上剛好正在播放全國校園歌手大賽的初賽海選。
老柳換了個臺,同樣是全國校園歌手大賽的直播,只不過播的是另一個省的初賽海選。
連續(xù)翻了好幾個臺都一樣。
最后他還是返回了豫省臺。
聽著電視里那眼鏡哥跑調(diào)又腎虛的“我的愛像大山~~~”,老柳嘆了口氣,“造孽啊......”
陸行川接道:“確實比柳南笙差遠了?!?p> 他看得出來,這叔叔有心事。
“唉......”
又是一聲長嘆,老柳自顧自旋著啤酒。
陸行川也沒挑起什么話頭,畢竟這老頭現(xiàn)在只缺個喝酒的伴兒。
電視里的鬼哭狼嚎一個比一個過分,甚至還有唱歌唱到一半兒表演咬打火機被轟出去的。
陸行川放心了。
難怪那姑娘不用自己陪著去,初賽海選就這水平的話......沒自己的歌她也能無壓力晉級。
一老一少倆爺們就這么一罐接一罐的喝著。
直到......
陸行川精神一振,指著電視說道:“柳叔叔!柳南笙出場了!”
老柳此刻原本一絲不茍的背頭已然凌亂,他紅著雙眼抬頭看著電視機里的女兒。
那姑娘開口唱了第一句的時候便讓原本表情敷衍的三個評委認真起來。
第二句的時候三個評委就連身子都坐正了。
到第三句的時候......三個評委已經(jīng)一致給了晉級的綠燈。
“造孽啊......”
聽到老柳的感慨,陸行川不由點頭認同,“確實,柳南笙的水平跟其他選手放到一起比較確實屬于暴殄天物?!?p> “我說的不是這個?!绷鴩蟊饬耸种衅【乒抟а狼旋X,“他媽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囡囡寫的歌?!老子遲早要他好看!”
陸行川懵了,“???”
這跟他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