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要開學了
距離去大學報道還有一個禮拜。
陸行川他們在錄音棚已經(jīng)待了好久。
哪怕柳南笙也罕見的帶上些許疲憊之色。
錄音棚里,陸行川遞給她一瓶礦泉水,“辛苦啦。”
“沒事。”柳南笙接過水瓶擰開抿了一口,“我也得到不少鍛煉?!?p> 她沒把這當成陸行川壓榨她的勞動力,而是當成了鍛煉她的考驗。
雖然六十萬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對自尊心過于強盛的阿川來說不是小錢。
而且她還知道這些錢對阿川來說很重要。
所以阿川愿意冒著犧牲他作詞作曲口碑的風險還有六十萬的損失來讓自己練手......她心里還是很感激的,那就更要認真完成這些歌的編曲了。
至于賣給田野的那首歌倒是不用她來編曲,田野那邊早就靠人脈聯(lián)系到了業(yè)內(nèi)金牌編曲來幫忙。
此刻已錄完歌的田歸人回頭看了眼正在錄音棚里跟調(diào)音師還有那位編曲老師商量著什么的老爹,不由眼巴巴瞅著陸行川。
陸行川被他看的無語,無奈道:“想說什么就說唄?!?p> “陸哥,你對我跟那個誰有點兒不公平了?!?p> 田歸人說的話讓陸行川差點兒沒笑出聲,“你說的‘那個誰’可是你親爹。”
“那也不公平??!陸哥!你給他的那首《她來聽我的演唱會》是啥質(zhì)量?。〗o我的最好的也就那首《他一定很愛你》了吧!陸哥!咱倆啥關系,你干嘛這么向著他?”
陸行川這下真被逗樂了。
好一出“父慈子孝”!
“別搞了,你爹買那首歌可是掏了四十萬,你這些歌加起來六十萬,你還想怎么樣?況且就算你這些歌的六十萬也是你爹掏的錢。”
他擺擺手趕“蒼蠅”,“給你的這些歌質(zhì)量夠好了,再過個十幾年你還得來感謝我呢?!?p> 這些可都是“彩鈴之王”,要不是看你這家伙人不錯,外加你爹錢到位的話還不給你呢。
況且要不是想利用你爹的人脈,你以為這些歌輪得到你?
到時候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不是啊陸哥!就一首!再給我整一首就行!”田歸人一把抓住陸行川胳膊,“哥!你是我親哥!”
見陸行川不為所動,他只好說了實話,“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想贏過曲華?!?p> “哦。”
陸行川的回應十分冷淡。
田歸人這家伙不過就是跟田野互相利用的一個工具人罷了,他是誰?讓自己拿出更多精品歌給他?他也配?
“陸哥,我可以加錢。實不相瞞,我其實也攢了有二十萬左右,買你一首歌!只再來一首!”
“哦?”
陸行川的回應不算冷淡。
田歸人這家伙畢竟是田野老哥的獨生子,而且這哥們在星二代里面算不錯的了,不僅不亂搞還當苦主,那給他點兒歌曲當補償也沒什么問題。
“來來來,我剛想到一首《香水有毒》,你先聽我清唱下副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田歸人臉的綠了,“陸哥!別!”
再來這種歌曲他可真遭不住了!
沒錯,是感覺挺好聽,而且似乎有魔性一般讓他腦海中縈繞著這股旋律還有歌詞念念不忘。
但真不能再來這種歌了!
“哦,容我想想?!?p> 陸行川開始裝模作樣。
田歸人笑著手肘碰了碰他胳膊,“陸哥,別拿我尋開心了,誰不知道你早就寫了不少歌,就等關鍵時刻拿出來嘛?!?p> 陸行川:“......”
他瞥了眼柳南笙。
柳長直心虛地扭過頭去。
這是之前田野他們討論說陸行川太離譜的時候她幫忙找補的借口。
雖然同樣離譜,但田野他們還是接受了。
畢竟一個初中生、高中生寫出不少未來傳唱度肯定不低的好歌的幾率,比一個高三畢業(yè)生幾分鐘之內(nèi)寫出來的幾率要靠譜的多。
在兩個離譜的答案里面他們更愿意相信相對沒那么離譜的那個。
“行吧,那容我想想?!?p> 陸行川確實沒辦法再敷衍他,雖然給他的這些歌本身就不差就是了。
嗯......從之前那個候選名單里挑一首給他?
不,還是用那首歌好了。
“紙筆拿來?!?p> 陸行川招招手,田歸人馬上遞來紙筆。
陸行川想了想,在紙上寫下四個字——《認真的雪》。
這是他穿越前的薛某人當初特別火的一首歌。
不過那時候他屬于歌紅人不紅,直到幾年后人才開始紅。
怎么說呢......這首歌其實也有點兒“口水”,但哪怕在“口水歌”中也屬于頂尖的那個水準。
陸行川自己總結過,那些歌紅人不紅的其實都有個特點,那就是沒有特點。
沒錯,那些歌都很好聽,但似乎換個差不多的人來唱也沒什么問題。
而不是像那些人跟歌都紅的人那樣,你一聽這歌就有股那個味道。
《認真的雪》就屬于這種類型。
不過陸行川倒不擔心田歸人火不了。
哪怕現(xiàn)在不火,以后他獲封個“彩鈴天王”或者“綠帽歌神”之類的匪號也不難。
正如一提到“車底戰(zhàn)神”就會想到阿杜一樣。
以后在這里一提到“車底戰(zhàn)神”,或者誰又綠了誰,那第一個被提起的肯定是田歸人。
唔......這樣想的話他說不定到時候反倒不想出名了......
心里笑著,陸行川從嗷嗷待哺的田歸人手中接過吉他,然后便彈了起來。
“雪下的那么深,下得那么認真......”
............
“夢啊,你多吃點兒?!?p> “不用了阿姨,我還要趕緊去京城呢。”
陸行川家里,白淺夢抽出張抽紙抹了抹嘴上的油水才趕忙拒絕。
她實在是吃不下啦!
“嗐,你這孩子說的?!标懶写ɡ蠇尡г共灰眩瓣懶写ㄔ趺醋屇阋粋€姑娘家自己回來替他拿行李的?他在京城到底在干嗎?這馬上都要開學報道了,他還不讓我們?nèi)ニ?.....”
“他在忙事情呢?!卑诇\夢笑著撓撓頭,從陸行川老媽手里接過行李箱之后便道別他媽媽離開了。
送走白淺夢之后陸行川老媽就要回去打掃衛(wèi)生,一會兒下午五點她還得去學校上夜班呢。
不過一回頭她就看到白淺夢拉下個布包,布包旁還放了張紙條。
“這孩子,怎么丟三落四的?!?p> 她想追出去,不過白淺夢已經(jīng)走遠了。
搖了搖頭,她拿起那張紙條隨意看了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她便愣住了。
“阿姨,這里的二十萬是川仔留給你們的,他在給人寫歌賺了不少錢,因為最近還在忙,所以不方便回來托我轉交給你們”
陸行川老媽愣了一下,接著手忙腳亂打開布袋。
里面那一沓沓紙幣讓她楞在原地。
............
小區(qū)外,白淺夢回頭看了看,見沒人追來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司機下來把行李箱往后備廂放的時候她才問副駕坐著的陸行川,“川仔,你自己把錢給了不就行了嘛,干嘛還非要我轉交?”
陸行川笑笑沒說話。
白淺夢旁邊坐著的柳南笙淡淡道:“他覺得太煽情,所以不好意思?!?p> 陸行川撐著下巴臉看向車窗外。
白淺夢恍然大悟竊喜不已,“嘻,還真被笙笙你說中啦!”
只留給她倆后腦勺的陸行川也嘴角上揚。
笑死,還不是為了讓白淺夢你個笨蛋在我老媽那兒多刷點兒好感度?
不過都過去這么久了啊......
終于要去京城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