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年還沒怎么發(fā)現(xiàn)李安安竟然有一顆閃亮的好色的心,她低著頭偷偷抿嘴笑了笑,再抬頭跟同事們聊了幾句,才一會時間,就感覺到,她的衣角被輕輕扯了一下,她轉頭看李安安,這才真的震驚了。
“啊?啊?你全喝了?”徐小年目瞪口呆。
李安安舉了舉手里的空瓶子,而后又是莞爾一笑,“為了帥哥?!?p> “喂,你會不會喝太快了?容易醉啊?!毙煨∧晏嵝?。
“快去給我要電話號碼!”
徐小年好笑的看著李安安:“那好吧,你等著啊?!?p> 說完她站起來,直直的走到陳巖濤身后,狠狠地拍在他的背上。
李安安的心瞬間漏跳了半拍。
“陳巖濤,你竟然出來鬼混??!”徐小年笑著問道。
陳巖濤轉過身來,竟然看到了徐小年,他有點意外,“啊,小年,沒想到是你啊?!?p> 徐小年笑道:“怎么啦?準你來不準我來啊?!?p> 陳巖濤皺了皺眉頭:“你自己嗎?”
“不?!毙煨∧晖约荷砗笾噶酥?,“我們局里領導請客,我跟著他們一起來的?!?p> 陳巖濤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笑了笑:“我也是跟著公司來的,主管跟客戶應酬,把我也拉上了?!?p> “那你忙不忙???”徐小年問道。
“怎么了?”
徐小年終于笑了出來,她把手按到肚子上,要不是酒吧里的聲音大,她的聲音早就傳到李安安那邊了。
她簡單扼要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陳巖濤先是皺眉,聽到后來,眉也皺不住了,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就一瓶啤酒,你就把我賣了啊?!彼棺h。
“唔,賠了?那我回去讓她多喝點?”徐小年還是止不住笑,“你等我一下啊,我這就去把這花癡女拉過來?!?p> “誒,小年!”陳巖濤想要拉住她,還沒來得及拉住,徐小年已經走他身邊走開了。
兩分鐘后,羞澀的李安安出現(xiàn)在陳巖濤面前。
陳巖濤落落大方:“你好?!?p> 李安安看上去激動又幸福,她伸出手趕緊握了下,“你好,我是小年的同事,我叫李安安?!?p> 徐小年笑道:“好了好了,你們聊吧,我回去聽他們說話。”
李安安又扯住了徐小年的衣角,她又氣又笑,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有事就會扯人衣角。
“怎么,不舍得我走啊,我這么大瓦數(shù)的燈泡在這邊多不方便啊?!彼蛉蓚€人。
李安安這才松開了手。陳巖濤想要留下她,又不好當著李安安的面。
徐小年剛回到座位上就聽到徐游在說話。
“德國有些地方的風景的確很美,像是哥特式的科隆大教堂,還有新天鵝堡,這些地方都特別雄偉壯觀。對近代歷史比較有興趣的同學可能知道,二戰(zhàn)時期,連盟軍都不愿意炸毀這座教堂,可能也是因為它的雄偉壯觀還有它的歷史吧。總之,大家有機會都應該去看看這些美麗的地方,這也是咱們做翻譯這行的福利啊?!?p> 徐小年在心里低嘆,徐游還是有些小帥的。
有人關心的不是這些,“徐師兄,聽說一場德同傳下來非常賺錢,方便說一下收入嗎?”
這個問題有點尷尬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覺得徐游應該巧妙的避開這個問題,但是沒有人想到他竟然大方的說出了他的收益。
“同傳的確非常賺錢,這是真的,也不僅僅限于德文的同聲傳譯,在各個語系里面,能做好同傳的并不多,相對來說,收益當然要好許多了。如果是我的話,一場下來差不多是五千左右吧。”
眾多新人聽到這個報價后都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絕對是高收益。
徐小年知道,這個價格是平均后的,一場真正的同聲傳譯下來,英語類的每天大概一萬二人民幣到兩萬一人民幣之間,小語種類的差不多每天也有一萬八人民幣了。
收益很可觀,新人們都在流口水。
“我忽然會翻譯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庇腥碎_玩笑的說道,立刻引來一陣大笑。
沒過一會,李安安就回來了,她回來的時候滿面的紅光,徐小年知道她肯定自己要到陳巖濤的電話了,來不及偷偷笑一下,就被李安安抓住。
“小年,你這個同學太帥了?!?p> “是啊是啊。”徐小年笑著回答到。
徐小年其實是不太起眼的,所以在十幾個人的聚會中,她并沒有被誰再特意的提起,這就意味著,沒有人會關注她喝了多少啤酒。
但是某些人就不一樣了,一開始就是整個聚會的重點人物,一開始就得到了所有的眼球,那當然要多喝一點,比如徐游。
徐小年默默嘆了一口氣,想來,他們這批新人里面,像李安安那么花癡的女生還真有不少。
聚會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十一點,徐游最后以明天還要出任務為理由先離開了,那些新人看到又帥又有魅力的徐游走掉后,也覺得有些晚了,便三三兩兩的散了。
徐小年也打算打車回家了,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陳巖濤,他正被跟一群人喝酒,她沒有過去打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五月開始,天氣慢慢地熱了起來,徐小年在翻譯局里也過了半個多月,她已經非常適應新的環(huán)境了,對于翻譯這個工作也做的越來越順手了,在同事們的眼睛里,她的進步是看得到的。
德語科室很快便下來了一個任務,一套新的德語教材發(fā)了下來,這個任務是德語科室主任丁虹接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特別是對于新人,德語科室里的翻譯官差不多有三十多個,對于老人來說,這個工作比他們手中的工作要輕松太多了,所以這個任務其實格外引人注意。
不過上面的意思還是交給新人,因為拿到第一手資料的就是白琳。
白琳對這個任務有著非常高的熱情,大家都看得出來。
徐小年笑了笑,低頭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她的任務也不輕松啊,徐游給了她一個很大的任務,她現(xiàn)在做的所有準備都是為了五月底在俞延市中心各大外企進行的一個磋商會議做最后的準備。
讓徐小年松一口氣的是,幸好這不是同聲傳譯,而是一對二的交替?zhèn)髯g。
她感覺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直接跟德國人面對面的交流了,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的,李安安安慰她:“適當?shù)木o張有助于拿出更好的狀態(tài)。”
徐小年覺得釋然了許多。
中午的時候,徐小年接到于蕾的電話,先是問了問許小年中午吃的什么,她簡單的說了下后,于蕾才進入到正題。
“小年,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
徐小年有些奇怪:“怎么想起出去吃飯了?發(fā)工資了?”
于蕾笑了笑:“這孩子,倒不是發(fā)工資了,是以前有個很好的朋友,最近終于聯(lián)系上了,說是今天晚上請咱家吃飯?!?p> 徐小年笑不出來了,她坐的位置正好在徐游的側對面,第一反應就是抬起頭看徐游,正好他也在接電話,更正好的是,他也在看她,唯一有區(qū)別的地方在于,她看他是一臉的平靜,不帶任何表情,而他看她是眉頭緊緊地皺著,臉上盡是嚴肅的表情。
徐小年低下頭,聲音卻大了起來:“媽,我工作了一天很累,想要早點回家休息?!?p> “唔,年年,你應該知道是誰的,我不好意識拒絕,況且也真是很多年沒見面了,我已經答應了人家,不好再拒絕了。”于蕾說的為難。
各種頭疼,聽到徐小年沒有說話,于蕾接著說道:“你上次怎么沒跟我說啊年年,你見過你華阿姨也不告訴我,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我還一頭霧水。聽她說,她兒子現(xiàn)在還是你的同事?”
徐小年翻了個白眼,說的倒是蠻清楚的啊,“是是是,我這位同事的奶奶還是我的老師呢?!?p> 于蕾很高興,“那就更應該聚一聚了啊,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你華阿姨的兒子是叫徐游吧?我好像記得是叫徐游的,他小時候,我還抱過他呢?!?p> 這個徐小年就不知道了,從來沒有聽于蕾說起過,“???他也是在咱們院里出生的?”
“是啊,不過不久后,你華阿姨就調到一中去了,他們家也搬走了。”
徐小年表示她一點也不知道,她還是不想要去會這個飯局,“總之,媽媽,我今天真的很累,我不想去。”
“媽,我說了我不想去?!毙煨∧瓴恢佬煊问遣皇锹牭搅怂f話,總之徐游的這句話她是聽的一清二楚,估計坐在她對面的白琳也應該聽的很清楚了。
于蕾還想要說些什么,徐小年聽到徐游說的話后,她緊接著說道:“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媽,我是先回家還是到酒店找你們?”
她抬頭,正好撞見徐游的眼神,她對他挑了挑眉,繼續(xù)低頭講電話。
剛掛掉電話,徐小年覺得身心舒暢,旁邊的李安安探過頭來。
“你們倆在說一件事???”
徐小年臉上一寒,“毛,我是在說晚上跟我媽出去吃飯的事情,好了好了,快點去做事啦!”
徐小年又低下頭去,她在想,以徐游的性格,這會兒臉皮不知道在怎么抽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