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那個(gè)生病的人兒是自己,云歌婉望著自己的亦塵哥哥咳嗽的緊,心也隨著安亦塵的難受皺眉而糾結(jié)不堪。“好了……歌婉不要著急了。我不過……咳咳……不過是小小風(fēng)寒罷了!”安亦塵好不容易的舒緩了一下,勉強(qiáng)的擠出溫潤的笑容。拿開原本捂住嘴角的絲巾,很吃力的強(qiáng)撐著怕眼前的人兒擔(dān)心,顧做無事的回道??粘鍪?,緊握著云歌婉的手,給予她安心的溫度。
“真的只是風(fēng)寒嗎?真的沒事嗎?亦塵哥哥有吃藥嗎?”云歌婉明顯懷疑,她了解他都超過了了解自己。一連串的追問,卻也是一連串的擔(dān)憂。安亦塵微笑著?!案柰瘛毕肴ゴ驍嗳藘旱淖穯?,安亦塵開口?!耙鄩m哥哥一定沒有吃藥的對(duì)不對(duì)?我就知道一定沒有。安修……小千……”云歌婉沒有留給安亦塵為自己解釋的機(jī)會(huì),云歌婉清楚,所謂解釋也不過是掩飾而已。她的亦塵哥哥永遠(yuǎn)都是這樣,永遠(yuǎn)只是微笑,從不將自己的痛苦暴露在自己眼前。云歌婉回頭,開始呼喊安修同小千,他們?nèi)チ四模繛楹卧趺淳枚紱]見人?急了,真的急了,即使,安亦塵已經(jīng)舒緩了咳嗽,但是云歌婉絲毫不怠慢……
“來了,公主有事?”聞聲而來小千同安修,正焦急的小跑出現(xiàn)在云歌婉的眼前?!皼]事,小千別急,將歌婉扶起吧,我們一起進(jìn)屋了?!卑惨鄩m見人都來了,連忙的出聲道,微笑著示意小千上前,將自己主子扶起。安修見狀也是積極的,將安亦塵從池邊撐起。如此的掩飾,云歌婉凝望著不語,她知道,此時(shí)安靜是最好的面對(duì),她不知道自己這時(shí)該如何……
小千彎腰將云歌婉扶起,云歌婉先起身。安修還站在自己爺左右,忙是攀上安亦塵的左臂?!盃敚阈⌒摹焙芗?xì)心的動(dòng)作,云歌婉起身后,也忙是扶住安亦塵。安亦塵許是剛才咳嗽的太過用力,腦子突然昏了一下,身子微微一軟。云歌婉感覺到重量的襲來“亦塵哥哥還好?”擔(dān)憂的神色盡顯,云歌婉話堵在喉嚨那里,難受的緊。還好?為什么總是要強(qiáng)撐?這次又在外面奔波了那么長的時(shí)間,一定沒來的及好好休息吧,父王也真是,為什么要亦塵哥哥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云歌婉在心里嘀咕著,抱怨著,心疼著……卻不知,自己的父王已經(jīng)病重已久了,國事幾乎都全權(quán)交給了安亦塵。
“歌婉不用擔(dān)心,剛才是因?yàn)樽挠悬c(diǎn)腿麻了,所以……”安亦塵笑著,忙站穩(wěn)了身子。他了解自己剛才那一舉動(dòng),她心里一定又在擔(dān)憂了。
“亦塵哥哥什么也不要說了,歌婉我扶你進(jìn)屋。”云歌婉也沒在繼續(xù)說些什么,攙扶著安亦塵,很小心的一路回程。
“好了,歌婉不必這樣,亦塵哥哥我都怎么大個(gè)人,被小姑娘這樣的攙扶著像什么樣子,我自己走好了?!卑惨鄩m不想這樣的被云歌婉攙扶,這樣他心疼,他怎么忍心她為自己這般……
“安修……”安亦塵從云歌婉懷中掙脫了出來,忙讓安修攙扶著,的確自己太累了,真的有點(diǎn)昏,但是,他不喜歡她知道。他不愿見到,她為了自己皺眉的樣子,他喜歡她笑,天真的笑……
云歌婉措手不及,懷里的人兒抽空了。心卻也是隱隱抽痛了,“亦塵哥哥……”云歌婉喚了聲,話卻又被堵住了,眼神里抹上了一層散不開了憂郁。為什么要這樣說?為什么我想你為你做些什么都不能?
“歌婉怎么了?”發(fā)現(xiàn)了人兒的憂郁,安亦塵微笑著詢問著。安修站在安亦塵的身旁,攙扶著,什么也不說,他知道現(xiàn)在他和小千只要安靜就好。
“沒什么!”有淚花閃過,云歌婉在安亦塵的呼喚里回身,吸了吸鼻子,露出皎潔的笑容,掩藏了自己情緒?!耙鄩m哥哥我們進(jìn)去吧?!奔傺b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云歌婉再次挽上了安亦塵的胳臂,這次不容許安亦塵的爭脫。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不要推開我,請(qǐng)你不要推開我,亦塵……可以這樣嗎?允許我呼喚你的名,可以嗎?……
“真的好想……好想喚亦塵哥哥一聲:亦塵!”云歌婉安靜的陪在安亦塵的身旁,最后,還是壓抑不了自己心,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微笑著,云歌婉停住了腳步。安亦塵也怔住了,臉上的笑容停留,僵住。心里滿是欣喜,卻也滿是惆悵,該不該?該?還是不該?糾結(jié),卻點(diǎn)頭應(yīng)了云歌婉的話。安亦塵最終還是不忍心。
見安亦塵點(diǎn)頭了,云歌婉笑容立即綻放……
“亦塵……亦塵……亦塵!”一口氣,云歌婉喚了三聲,真的可以嗎?亦塵,一直希冀著這樣的一天,可以親口喚亦塵,而不是亦塵哥哥,喜悅的心,已經(jīng)蓋過了原本的憂郁、擔(dān)憂。這一路,也顯得短暫起來。
安亦塵微笑著,看著自己眼前,因?yàn)榭梢詥咀约好吲d的人兒,心中不免感慨,但是卻也掩藏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開心心不是嗎?今夜,可是她的生辰啊……
進(jìn)了屋,云歌婉將安亦塵攙扶到了自己的床邊上?!耙鄩m坐這里吧,我們請(qǐng)?zhí)t(yī)來看看好不好?為什么亦塵的老咳嗽總是反復(fù)?!痹聘柰裾f的很重,不容許安亦塵的反駁,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亦塵老是被咳嗽折磨,她不忍。
安亦塵一把拉住了云歌婉的手,“歌婉,不用了,亦塵這是老毛病了,要能止治早好了?!苯o予她安心的微笑,安亦塵起身?!案柰癫灰獡?dān)心,你看,你的亦塵哥哥我都能站起來了,不要擔(dān)心,會(huì)好的。”笑的很好看,云歌婉看著安穩(wěn)站起的安亦塵,臉上的笑容才恢復(fù)。然后來到安亦塵的身邊,“好了,亦塵就怕歌婉請(qǐng)?zhí)t(yī),我知道。”笑容笑的很清脆,也釋然了,久久的回蕩在夜空……
安亦塵一直的看著,笑的清脆的云歌婉,十四歲了,心里暗想著,出落的越發(fā)大方了,明年十二月初一,歌婉就及第了,就可以……可以,想著安亦塵眼眸淡了下去。他能希冀嗎?能給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