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賭七天就能醒
沈澈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把她名字倒了一下。
月夕姜?
噫!~聽起來好像某種農(nóng)作物!
見姜夕月信誓旦旦的模樣,沈澈皺了皺眉。
低聲問道:“你就這么肯定?萬一他醒不過來,姜家人要找你償命,我可護(hù)不住你!”
姜夕月小聲的道:“我看過他的八字,雖然他家這老宅是個斷子絕孫的風(fēng)水,但那個倒霉蛋福澤深厚,命格不凡,最少能活到99歲,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死?”
“哈?”沈澈望向姜夕月的眼神越發(fā)的詫異了:“你不是黑幫大佬嗎?怎么還會看八字?”
姜夕月一臉你好孤陋寡聞的眼神道:“哎呀!行走江湖,總得有幾項(xiàng)技能傍身的啦!”
“當(dāng)大佬是我的主業(yè),搞玄學(xué)是我的副業(yè),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沈澈看著姜夕月自問自答的樣子,突然有些后悔剛才問她問題了。
一個瘋子說的話,他也信?
那他是真瘋了!
姜麒看著姜夕月不知悔改的模樣,死死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要不是身旁幾個叔叔阿姨拉住他,早就跟姜夕月動手了。
眼見姜夕月自信滿滿的樣子,咬了咬牙道:“你說家主沒死是吧?七天能醒是嗎?好!我就跟你打個賭!”
“打賭?”
姜夕月聽到這話,頓時來個興致。
“賭什么賭什么?本大佬逢賭必贏,從來沒輸過!”
“小伙子,你想輸點(diǎn)什么給我?”
姜麒被她氣的要吐血,強(qiáng)忍住想罵人沖動,咬牙道:“我跟你賭命!”
“七天之后,家主要是醒了,我姜麒給你當(dāng)牛做馬,唯你命是從!”
“但若是家主沒醒……我要你給家主償命!”
沈澈覺得,以姜夕月的性子,肯定會答應(yīng)。
開口想要阻止她,卻聽姜夕月嘲諷的道:“沒醒就沒醒唄!”
“要我給他償命?他值這個價嗎?”
然后一臉嫌棄的走進(jìn)堂屋里。
“沈澈,剛才那倒霉蛋說什么來著?要我繼承家業(yè)是吧?這破屋子有啥可繼承的?”
“當(dāng)初安宅的人腦子進(jìn)了漿糊,陰宅風(fēng)水蓋陽宅!活人住上面,不倒霉才怪呢!”
氣的剛剛平靜下來的姜麒,又想撲過去跟她拼命,被一旁的人拼命攔下才沒動手。
姜家祖訓(xùn),人死后要停靈七天,走完頭七才能蓋棺下葬。
姜家人對姜夕月的話是不信的,但也抱有一絲幻想,沒有立刻下葬。
只在家里設(shè)了靈堂,將姜羽軒的棺材停在了堂屋里。
家里的老傭人吳媽給姜夕月?lián)Q下病號服。
穿上一襲素色的白色長裙,又黑又長的秀發(fā)散落下來,在耳畔的地方別上一朵小白花。
配上那張不施粉黛卻生機(jī)勃勃的臉,倒是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模樣。
沈澈帶著姜夕月給姜羽軒守夜,看姜夕月一臉打瞌睡的模樣,忍不住在耳邊發(fā)出惡毒的低語。
“早知道你這么會惹麻煩,我就不該帶你回來!”
“雖然我答應(yīng)阿軒娶你,但你不要癡心妄想!對我有什么不軌的企圖”
“你最好是真瘋,若是讓我知道你是裝瘋賣傻,欠我的二百三十八萬翻倍還我……”
因?yàn)榻υ赂愕乃麅A家蕩產(chǎn),沈澈只能假借為姜羽軒辦喪事為由,留在姜家混吃混喝。
順便的,整理姜家的產(chǎn)業(yè)和賬務(wù),想著把自己那二百三十八萬順理成章的拿回來。
沒想到姜家比他還窮,賬上的錢加起來辦完葬禮,還得維持這一大家子的伙食費(fèi)。
真是虧人又虧錢!
還有他跟姜夕月雖然是指腹為婚,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如今的姜家和沈家的地位天差地別,家里怕是不會輕易同意這門婚事。
到時候挨罵的還是他。
思及此,沈澈那張常年如冰山般沒什么表情的臉,愈發(fā)的雪上加霜。
整個人都透出一絲冷酷和陰郁的氣質(zhì)。
對于這一切,姜夕月一點(diǎn)內(nèi)疚的情緒都沒有。
聽到沈澈的吐槽,她嘴里叼了根巧克力棒,啃的咔滋咔滋。
看沈澈絮絮叨叨,一臉心疼錢的模樣,笑了一聲攬住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大佬說過會罩著你,肯定會罩你的!”
“不就是二百三十八萬嗎?看給你愁的,分分鐘的事情!”
沈澈才不信她的鬼話,看她又要吃自己豆腐,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咸豬手從自己身上薅了下來。
“呵!你搞的來二百三十八萬再說吧!”
姜夕月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沈澈被她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你……你盯著我看什么?”
“不會又在打什么主意吧?”
姜夕月捏著下巴作思考狀:“我觀你今日面色紅潤,額頭泛黃光,是鴻運(yùn)當(dāng)頭之兆。”
說罷,一把抓住沈澈的手:“走!姐帶你去搞錢去!”
“搞錢?”
沈澈有些無語:“大晚上的,上哪兒搞錢去?”
姜夕月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斗,掐指一算,向前一指。
“九二:見龍?jiān)谔铩罄髂希∽哌@邊!”
沈澈心說你能不能別鬧了,西南是一堵墻,哪有路子給你走。
到了墻根邊上,卻見一只黃狗叼著根骨頭從一個狗洞里鉆了出來,正好和他們來撞個正著。
沈澈和大黃狗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姜夕月盯著那大黃狗,囂張的道:“滾!~別擋本大爺?shù)牡溃 ?p> 那黃狗一慫,迅速夾著尾巴,嗚咽一聲,溜到一邊去了。
沈澈發(fā)自靈魂深處,對姜夕月進(jìn)行強(qiáng)烈道德譴責(zé)。
“你這個人,怎么連狗都欺負(fù)???”
下一秒,就被姜夕月按著腦袋往狗洞里鉆了。
沈澈沒想到姜夕月會來這招,但讓他鉆狗洞是不可能的。
他沈大公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奈何姜夕月背后偷襲,搞的他腦袋卡在狗洞里不進(jìn)不出,賊難受。
為了脫身,只能咬著牙從狗洞里鉆了出去。
姜夕月把沈澈的不情愿看在眼里,笑了一聲,跟著從狗洞里鉆了出去。
沈澈被弄亂了發(fā)型,風(fēng)衣上也沾了灰,坐那沒好氣的吐槽。
“你大晚上的,到底發(fā)什么瘋?”
姜夕月形象倒是比他體面的多,手上夾著巧克力棒,一臉深沉嚴(yán)肅的模樣。
“想賺錢,就別廢話,好好配合我,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說完給沈澈打了個飛眼:“嗯?”
沈澈感到深深的無奈。
抬眼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此刻他們正在姜家大宅的院墻外面,他的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上。
姜羽軒死了,姜家這種情況也不可能還的出來他那二百三十八萬。
姜夕月又夸下海口,說姜羽軒能死而復(fù)生,到時候人活不過來,姜夕月肯定沒好果子吃。
無論怎么說,也是自己把她從精神病帶出來的,不能就這么把她丟給那些憤怒的姜家人。
思來想去,沈澈決定,還是帶著姜夕月跑路算了。
于是兩人開著沈澈那輛越野車,趁著月色離開了姜家大宅。
反應(yīng)過來的大黃狗,這才叫了起來:“汪汪汪!”
姜麒聽見動靜去狗洞邊上查看情況,發(fā)現(xiàn)狗洞有人鉆過的痕跡,頓時心內(nèi)一緊。
隨即聽到家里仆人的呼喊聲:“姜麒!不好了,大小姐和沈少爺不見了!”
姜麒跑到門外空地上,發(fā)現(xiàn)沈澈的車子果然不見了,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可惡!”
“給我找!我就不信他們能跑到天涯海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