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賭約已經(jīng)定下,那就決定一下彩頭吧?!焙幚渲敝钡乜粗鍦\說道。
“彩頭?不是已經(jīng)定好了嗎?贏的一方直接贏得比賽啊?!卑籽叛乓苫蟮?。
“哼,這場比賽本來就是我們暮雨穩(wěn)操勝券,現(xiàn)在只是縮短了贏的時間而已,算不得什么彩頭吧?”一個瘦小男子滿是鄙夷地看著白雅雅,尖銳的聲音刺得白雅雅耳朵都不舒服了。
“那我們晨風(fēng)還穩(wěn)操勝券呢,你們有什么好牛的??!”白雅雅氣呼呼地說道。
“嗤?!笔菪∧凶影l(fā)出一聲鄙夷的笑聲,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寒軒冷給打斷了。
“我贏了,你歸我?!焙幚渖斐鍪持?,虛點在清淺身上,狂傲的氣質(zhì)展露無遺。
果然啊,他最終目的還是想要得到清淺啊,這場賭局是他們兩個人定下的,彩頭如何,還是要看清淺啊。
清淺嘴角微微揚起,寒軒冷,性格倒是和自己有些相似嘛,不過強搶民男這回事,她可做不出來,不過,自己到底哪里吸引他了?
寒軒冷看著眼前微笑著的清淺,心中微微一動,我想要她,她卻不惱不怒,甚至連一點吃驚的表情也沒有,卻是在笑,她在笑什么?
“嗯,我接受。”清淺很是果斷地答應(yīng)了,寒軒冷嘴角揚起了勝利的笑容,“不過我若是贏了的話……”
“條件任你開!”寒軒冷語氣里也全無猶疑。
在晨風(fēng)學(xué)院和暮雨學(xué)院眾人的凝視之下,清淺微微思考了一下,開口道,“你就做我們學(xué)院的陪練吧,一直到比賽結(jié)束?!?p> 陪練?
“開什么玩笑,寒學(xué)長這么忙,怎么可能有空做你們的陪練,陪你們這群二流學(xué)院的人修煉?你們是在做夢吧?”妖艷女子立刻嚷嚷道。
“閉嘴!”
“閉嘴!”
清淺與寒軒冷異口同聲道,寒冷的目光似乎化成尖刀在妖艷女子臉上來回切割。
寒軒冷饒有趣味地看著清淺,這個女人果然有趣,除了身上那一股吸引著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味道,脾氣也很是合自己的口味。
“我答應(yīng)了,若是我輸了的話,之后也沒什么比賽了,陪你們練習(xí)倒也沒什么,不過要是出現(xiàn)什么傷員,可別怪我下手太重?!焙幚湔f道。
“你別借機故意下狠手就行了?!鼻鍦\淡淡道,繼而轉(zhuǎn)過身子,“你們覺得怎么樣?”
我們覺得怎么樣?眾人被這個問題一問,一時間說不出個答案來。
毫無疑問,寒軒冷是飛龍帝國不可多得的頂尖天才,實力強橫又是同齡人,做他們的陪練絕對是綽綽有余,可是萬一輸了呢?
剛剛還可以說只是一場將隊伍命運作為賭注的豪賭,但是現(xiàn)在又搭上了一個清淺,這就不太好決斷了。
不過,想法沒這么復(fù)雜的人可是有大把。
“我無所謂啊,最近總和小鴨子玩,都膩了,換個人也不錯啊。”臉色仍有些蒼白的炎焱率先表態(tài)。
“喂,五火,說什么???你膩了?我才沒空陪你玩呢,到時候他陪練,我是第一個?!卑籽叛帕⒖滩环膺€嘴道。
“淺淺說什么就是什么?!边@是雪瞳的聲音,糯糯的聲音聽來有些慵懶,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總是覺得睡得不夠,好困啊。
“我對清淺有信心?!背{楓之前被那個萬一給擋住了,卻又忽然想起以清淺的實力,大可不必?fù)?dān)心這些,完全沒有必要,她一定會贏!
“好了,那就這么定下了,三天后,我在擂臺上等你!”不等袁長風(fēng)和熊大海考慮好,寒軒冷已經(jīng)開口。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暮雨學(xué)院眾人忙不迭跟上,妖艷卻落后了眾人一步,血紅的嘴唇張開,襯出牙齒無比的慘白。
“你就別白費心機勾引寒學(xué)長了,他不可能喜歡你的,識相的就輸了趕緊滾回家去吧?!?p> “勾引?”清淺嘴角彎起一個譏諷的角度,“我不需要勾引他,他都會硬貼上來,反倒是你,費了多大的力氣,那又怎么樣,他正眼看過你嗎?”
“你!”妖艷女子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事,她的臉?biāo)查g變得扭曲了起來。
“你別太得意,寒學(xué)長一時被你的美色迷惑而已,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對你膩了的,絕對不會再寵愛你了?!毖例X顫抖著,妖艷女子幾乎是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那起碼他也為我著迷過,就這一點,你就永遠也得不到?!?p> 咦?怎么聽得有些變味了呢?怎么像是兩個情敵在為爭奪情人而互相攻擊呢?
清淺還真是惡趣味,明知道那個女人把寒軒冷看這么重,還儼然以寒軒冷正房的身份攻擊那女人,看這本來被粉涂得慘白現(xiàn)在卻變成粉紅的臉,她氣得不輕吧。
妖艷女子重重地深呼吸了幾下,終于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忽而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哼,光有美貌有什么用,還不是草包一個,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你了,一個走后門進了一個二流學(xué)院的繡花枕頭罷了,竟然妄圖勾引寒學(xué)長,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你絕對配不上他的!”
“以前就調(diào)查過?說明他以前就開始在意起我了?那你也真是可悲,為自己喜歡的男人去調(diào)查別的女人啊,還真是‘賢良淑德’啊。”清淺雖然嘴上仍是不饒人,心中卻微微有一絲疑惑。
寒軒冷為什么會這么在意自己?真是只是因為容貌嗎?
總感覺,沒那么簡單啊。
“像你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當(dāng)然要調(diào)查,誰知道你是不是居心叵測,想要加害于寒學(xué)長???”妖艷女子說得理直氣壯。
“加害于他?”清淺頓覺好笑,一個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人,要不是今天他當(dāng)了自己的路,她連他的名字都不會記住吧,現(xiàn)在這個女人竟然說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真是無聊!
“沒錯,不過你就死心吧,就憑你這樣的貨色,根本就傷不了寒學(xué)長一根毫毛,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陰險的方法贏了奧斕學(xué)院,不過廢物總歸是廢物,永遠都不可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毖G女子看清淺似乎反駁不上來,很是得意地笑了。
“哦?廢物?這個詞,我倒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呢。”清淺原本無所謂的眼中忽然閃現(xiàn)出危險的光芒。
“廢物!”
“沒錯,就是廢物!”
腦海中的聲音漸漸清晰,定格在一副黃昏的畫面上。
“不,不是的,我不是廢物,我不是沒用,我才剛開始學(xué)習(xí)釋放魔法啊,才三天怎么可能就掌握寒冰之刃呢?不是的,我不是廢物,我五歲不到就達到人意一重了,這是外公都稱贊不已的,你們怎么能這么說我?”小女孩帶著哭腔委屈說道。
“說你是廢物,你就是廢物?!币粋€高個男孩語氣變得兇惡起來,伸出手推到了面前僅有五歲的小女孩,誰讓你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還有這么強悍的天賦,真是看著就讓人不爽!
“連這么簡單的魔法都不會,你不是廢物是什么啊?”高個男孩傲慢地指著坐倒在地上強忍住眼淚的瘦小女孩,眼眶早就已經(jīng)紅了,眼淚卻一直遲遲不讓它落下,牙齒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脆弱的哭泣聲。
“就算你的天賦再強,潛力再大,沒有實力就是廢物,連我一擊之力都接不下的人,有什么資格談天賦?”高個男孩不顧自己比面前的小女孩大了整整四歲的差距,仍是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寒空表哥說得對,她就是一個小廢物,還是白家第一天才的女兒呢,竟然這么廢柴啊?!备邆€男孩一旁的男孩附和道。
“就是啊,竟然連寒冰之刃都學(xué)不會,哼,還學(xué)什么魔法啊,跟著你那個老鬼爺爺去耍劍玩吧!”一個看上去比地上的小女孩年紀(jì)還要大上兩三歲的女孩鄙夷地說道,右腳一踢,一顆小石子飛向小女孩,劃破了她的衣衫,割裂了嬌嫩的肌膚,流出鮮紅的血液。
小女孩卻像感覺不到一樣,眼神漸漸有些呆滯。
淅瀝淅瀝,天空中漸漸下起了小雨,很快就濕潤了泥土。
“啊,下雨了,快回去吧,別跟這個廢物浪費時間了?!备邆€男孩招呼一聲,帶著一群孩子離開了。
散亂的腳步離開時踩到水坑,濺起的泥水散落到小女孩的衣服上,整個人都變得狼狽不已。
沒用!
廢物!
天賦?潛力?沒錯,那都是未來的事,未來的事,又有誰能肯定,只有現(xiàn)在的實力,才能決定一切。
雨越下越大,女孩的迷茫委屈的眼神卻漸漸變得堅定起來,明亮地耀眼。
昏倒在雨中的小女孩發(fā)了高燒,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煉。
堅持不讓爸爸媽媽哥哥插手這件事,我要,自己變強!
我,不是廢物!
從此以后,小女孩丟下了怯懦,勢要將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腳下!
兩年后,白家再無一人再敢對那個當(dāng)年被推倒在地被雨淋成落湯雞的小丫頭再有任何譏諷嘲笑。
秦清淺,成為了白家之中最為響亮的名字。
人們只會帶著驚羨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個絕世天才的崛起,卻沒有人看到她曾受到過的屈辱。
但也是這些屈辱,才能一路鞭策她,一步一步向前進!
不過,這也并不代表,她能忍受別人再用“廢物”二字稱呼自己,更何況,是這么一個實力微薄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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