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是要去國外?”李歐泊忽然反應(yīng)了上來。
“S城有兩個機場,一個專飛國內(nèi),一個專飛國外?!?p> 說到這里,方幽明白自己一行的確是上當(dāng)了,沙老板踐行,大家都以為他要回家,他自己也
的確是這么說的,誰會想到他躲過大家的視線,要跑去國外。
不過,方幽并不是特別擔(dān)心,白翎,看你得了~
因為有白翎坐鎮(zhèn),方幽壓力不是特別大,還有心情好整以暇地看著李歐泊。
雖然算不上手忙腳亂,但是事情陡然出了自己的控制,李歐泊還是好一陣緊張,撥了幾個電
話調(diào)派了人手去通往國外的那個機場調(diào)查,才松了一口氣,視線擺回了方幽身上。
“方小姐看笑話呢?”李歐泊還是文雅的語氣,字里行間卻帶了調(diào)侃。
“哪有空看笑話,沒事了趕快溜唄,還等著人家賓館的服務(wù)人員發(fā)現(xiàn)咱非法入室么?”
話是那么說,方幽可沒有先移腳步的意向。
“其實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李歐泊也不急,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無緣無故去幫我未來妹夫找丟失的寶石,卻不愿意跟我好好談?wù)劻_思文勛爵夫人的事?!?p> 李歐泊皺眉。
“什么無緣無故。。。”方幽嘟囔“我是欠了朱老板人情。”
不過李歐泊并沒有聽見,依然饒有興味地看著方幽的手腕。
“羅思文勛爵夫人我很早就知道了,我甚至相信那個美麗的傳說,也惋惜過她的丟失,至于
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方小姐的手上我并不想多問,所以請方小姐相信我并沒有什么任何不良意
圖?!?p> 李歐泊語氣懇切?!翱捶叫〗悻F(xiàn)在這么冷靜,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對付沙老板和他那個助理
的后招了吧?”
“你不是也派了自己的人去么?”方幽并不正面回答。
“方小姐說話真會繞彎子,我們難得有時間,不妨談些別的?!?p> “別的?”方幽挑眉“如果是羅思文勛爵夫人請免談?!?p> “方小姐真是聰明人。”李歐泊輕笑“我不強人所好,只是有些故事想說給方小姐聽?!?p> “請講?!碑?dāng)免費聽故事。
“羅思文勛爵夫人有后人,她的后人也是佩戴這條手鏈,傳了很多世才失傳的。關(guān)于失傳的
原因,據(jù)說是因為佩戴手鏈的小女孩跟心愛的人私奔杳去,再也沒有回來,家族中也就再也
沒見過這條手鏈?!崩顨W泊平板的直敘卻讓人有不好的預(yù)感,太過單調(diào)的語氣反而添了復(fù)雜。
“很凄美的故事?!狈接膿嶂宙?。
“說來那個小女孩再也沒人見過,不知道是從此過上幸福的日子還是貧困交加,又或者所遇
非人。。?!?p> “看不出來李先生還有為前人擔(dān)憂的毛病。”方幽斜睨李歐泊,已是帶了慍怒的氣息。
“呵呵,這毛病也不壞啊?!崩顨W泊就差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可不是羅思文勛爵夫人的后人?!?p> 李歐泊還想再說什么,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李歐泊先接了起來,方幽則是閃到一邊才接。
方幽的電話是白翎打來的,電話那頭嗡嗡的,人來人往的雜音和航班報表,白翎大概說了一
下自己的位置。
方幽掛了電話正準(zhǔn)備走,坐在那里剛聽完手下匯報的李老板忽然伸手?jǐn)r住自己。
“方小姐也去機場?一起吧。”
方幽想著有免費車我不坐白不坐,本來還想找崔鶯鶯一起,誰知道這個家伙的電話居然掉鏈
子的沒電了。。。
到了機場,方幽就借故甩了李歐泊,按照白翎剛才說的地址一路行到了一個柜臺前。白翎正
站在那里跟一個航空小姐聊著,對方好像一直在游說他辦張卡,任憑白翎如何暗示,都絲毫
沒有退縮的意圖。
方幽見狀,直接走上去挽住白翎的胳膊,一個挑戰(zhàn)的眼神打過去,辦卡的航空小姐反而有些
不好意思,退到一邊找別人去了。
“還是你厲害?!卑佐岬脑挓o不帶著恭維,挑逗的恭維。
“李歐泊和我一起來的?!狈接囊差櫜簧细佐岫纷?,連忙提醒道。
白翎掃視四周,才又跟方幽說“那兩個人還沒進去,找了個咖啡館坐下來了,好像在等什么
人。”
“還有同伙?”方幽驚嘆“你找到霍普了么?”
“他們還真是想不到的精明。”白翎帶著方幽走向那個咖啡館。
機場里面的消費都貴的要死,一般人沒事不會跑到這里來享受,當(dāng)然不排除某些人錢多了燒
得。。??偠灾?,咖啡館里的人并不多,那兩個人剛好坐在窗邊,為方幽提供了一個絕佳的
偷窺視角。隔著透明的玻璃,方幽看見愜意的兩人正對坐著,那助手穿了一件很潮的T恤,
卡其色的外套隨意地搭在椅背上,那件T恤上面五抹六道,中間鑲著一圈顏色紛雜的水鉆,
一看就是劣質(zhì)低廉的攤貨,這人還穿的怡然自得。亂七八糟的水鉆中有一枚閃著藍色的光澤,
即使是再迷人,現(xiàn)在混雜在一堆閃亮的水鉆中間也難以辨別了,整一個魚目混珠,這就算寶
石鑒賞專家來了也認不出來啊。。。方幽明白為什么白翎會說他們精明了。
“這方法誰想出來的,還挺絕的。。。”方幽沒好氣。
另一方西服革履,衣冠楚楚,剛摸出電話的就是沙老板了,兩個人坐在那里,一個服飾夸張,
一個嚴(yán)謹(jǐn)整潔,真是不倫不類的搭配。沙老板眉頭緊蹙,仔細聽著電話,嘴型并沒有動,可
能是電話沒有接通。沙老板掛掉電話,沖助理說了句什么,兩個人就從咖啡館離開了。
方幽準(zhǔn)備再跟上去,卻被白翎緊緊拉住,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見助理的眼神狠辣地掃過
這邊,其實也不是針對這一個方向,各個方向都被他審視了一遍,然后才跟沙老板說了一聲,
兩個人走了。
“剛才好懸啊。。?!狈接氖嬷鴼狻鞍佐崮阃Σ蝗菀椎拿?,我以前小瞧你了?!?p> 白翎都不知道說方幽什么了,等前面兩人走遠了,才拉著方幽跟上去。
“方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本尤皇悄莻€陰魂不散的李老板。。。
“您還有事吧?您先忙,我們撤了?!狈接摹拔瘛钡販?zhǔn)備開溜。
“方小姐這是有線索了吧?可憐我剛才還白忙活一場,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帶我一程吧。”
誰跟你有交情了,方幽腹諞。
“李先生要跟著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需要答應(yīng)我們一個條件。”居然是白翎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