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多年未見越老宗主,老宗主依舊風(fēng)姿粲然啊?!币魂嚧笮β晜鱽恚S即便見一名錦衣貂袍,腰佩長劍的中年男子乘風(fēng)而來。
“你是何人?”越宗北輕描淡寫的看了此人一眼,語氣輕視至極。
此人卻也不生氣,依舊笑道:“在下當(dāng)年見老宗主時,還是一名先天中期的修士,如今已經(jīng)是劍宗中期,但離老宗主,卻還差的太遠啊。”
“星琪?”越宗北還未說什么,只見越千愁已經(jīng)叫出了此人的名字。
“難得越宗主還記得在下,當(dāng)初越宗主的諄諄教訓(xùn),星琪至今歷歷在目?!毙晴麟m然在笑著說,但是語氣中透出的那股冷意,卻讓人不得不懷疑當(dāng)年越千愁和星琪一定有矛盾。
越宗北當(dāng)然也不是聽不出話中的意思,但他并不管,在他眼中,一個劍宗中期還算不上什么。
“越老宗主當(dāng)年叱詫風(fēng)云,如今已經(jīng)‘半’只腳邁入劍皇,真令在下敬佩。”又是一個聲音響起,但這個聲音卻極為年輕,眾人看去,只見一名青衣長衫,口中叼著一根青草,模樣俊俏,灑脫中流露出一絲不羈,長劍斜挎在腰間,慢慢悠悠的飛了過來。
“樊逸?!睙o極看著此人,目光一冷,“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闭f話間,依然已經(jīng)放出了身上的殺氣。
樊逸看了一眼無極,輕笑道:“為什么不敢?我是來拜見越老宗主的,為何就不敢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p> “哈哈哈,不錯,他是來找我的,為何不敢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越宗北忽然說道,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期不是說,樊逸也基本上站在了亂星殿哪一方?僅僅一個劍宗大圓滿,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頭疼了..
“宗北兄,好久不見?!蓖蝗婚g,又是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響起,越宗北臉色一變,看向了來人。
“甘元!”越宗北沉聲道。
雄壯的身體,雖然年老,但頭發(fā)依舊烏黑,只是容顏變得有些滄桑。
“萬里宗宗主,甘元?!绷殖昴樕珮O其難看,這甘元乃是當(dāng)年越宗北的摯友,實力在一百年前便已經(jīng)達到劍宗后期,雖然未同越宗北一樣突破至劍宗大圓滿,但一身實力比之劍宗大圓滿也毫不遜色。
靈元和無極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因為這代表,不出意外的話亂星殿此時的力量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他們。
“甘兄,我亂星殿有難,莫非你這次來...”越宗北的有些狐疑的看著甘元。
“父親,是我派人去請甘前輩的。”越千愁此時說道。
甘元一臉笑意看著越宗北,越宗北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想不到甘兄你遠在趙國。卻依舊能在我亂星殿有難之時趕過來,等此事了后,我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甘兄?!痹阶诒毙χf道。
隨后,越宗北目光才正式的看向了對面的五人,林朝年、元天陰、星琪、無極、靈元,就算他們本來不是一起的,現(xiàn)在也不得不站在一起了。
甚至五人在甘元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相互傳音,此時已經(jīng)結(jié)成同盟了。
“越老宗主,不知能否也請我喝幾杯仙釀呢?”樊逸此時突然說道。
“當(dāng)然可以,不過等老夫先解決了這些麻煩再說?!痹阶诒笨粗殖陰兹死渎曊f道。
“看來為了早點喝到亂星殿的仙釀,我只能幫助越老宗主打發(fā)掉這些小嘍啰了?!狈莸恼f道,就好像林朝年等人真的就是那種隨手一捏便能捏死的螞蟻。
“豎子,狂妄!”無極驟然拔劍,“讓我替你的尊長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錚’劍鳴長川,聲聞百里,驚鴻一劍,風(fēng)馳電掣般的向著樊逸刺來。
“來得好!”樊逸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倏然出鞘,對著無極的一劍便迎了上去。
“星琪閣下,麻煩你對付越千愁,林朝年閣下、元天陰閣下,煩請二位拖住越宗北,我來對付甘元?!膘`元對三人傳音道。
“好。”三人各自應(yīng)下,隨后便紛紛拔劍。
“越老宗主,你都不問一下你亂星殿為何會被眾修士圍攻嗎?”林朝年冷冷的說道。
越宗北瞥了一眼身邊的越千愁,越千愁看著越宗北,道:“父親,我...”
“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們只要敢在我亂星殿范圍拔劍,就是對我的挑釁,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或者離開這里!”越宗北厲喝一聲,袖袍一甩,一柄玄黑色的長劍頓時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那就看看,誰活到最后。”元天陰忽然說道,手中的劍眨眼間已經(jīng)朝著越宗北劈去。
林朝年一愣,這元天陰的信心和決心,居然比自己還要強,難道他有恃無恐?在越宗北剛剛出現(xiàn)時他也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異樣的情緒。
就在越宗北沉思期間,元天陰已經(jīng)到了越宗北的面前,一劍劈下,聲勢浩大,劍氣交鳴。
林朝年揮去腦中的雜念,此時只有一致對敵,才有獲勝的機會,想著也拔劍沖了上去。
雖然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了劍皇境界,但畢竟還不是劍皇,只要不是劍皇,就還嚇不到這些一路從刀光劍影之中走到現(xiàn)在的人。
‘咻’‘?!!!瘎忾W過,劍鋒已經(jīng)須臾及至,越宗北目光古井無波,輕輕的起手,然后在輕輕的將手中的長劍揮出....
‘轟’一股強大的力量蕩然而開,越宗北竟如此輕松的擋下了林朝年和元天陰的同時攻擊。
“你的對手是我?!毙晴骺粗胍鍪謱Ω读殖陜扇说脑角С睿蝗婚g引劍而下,朝著越千愁攻來。
“手下敗將,還不速速退去?!痹角С钅抗庖焕?,但并未有絲毫的輕視,而是回身防御。
“當(dāng)年的恥辱,今日我要一一還給你?!毙晴魃砩蠚⒁獍蝗唬种虚L劍翻轉(zhuǎn),劍氣頃刻間爆發(fā),一道道刺眼的劍芒瞬間將兩人淹沒。
“可笑,當(dāng)初我能擊敗你第一次,就能擊敗你第二次,看劍?!背跻唤讳h,兩人竟都已出全力,這是大忌,但這兩人卻偏偏故意犯忌。
別人出全力,你不出,那么你必死無疑,所以你也必須出全力。
甘元看著靈元,靈元也看著甘元,兩人無疑是認識的。
甘元在笑,靈元也在笑,沒人知道他們在笑什么,他們靜靜的站在那里,任由身邊一道道劍氣飛過,一陣陣力量擴散而出,擊打在他們的護體罡氣之上。
天上在打,打的驚天動地,聲勢駭人,地上在打,打的血流成河,慘烈無比。
兩個人,兩個身影,就那樣站在那里,仿佛就像是在暴雨中的兩顆大樹,別的樹已經(jīng)搖搖欲折,他們卻依舊穩(wěn)穩(wěn)的佇立在那里。
忽然間,一道清風(fēng)吹過,如同寂靜的湖水突然間泛起一陣波瀾,再頃刻間形成了一陣驚濤駭浪。
一股無形的劍勢,剎那間自兩人身上,慢慢的開始蔓延,隨后兩股劍勢相撞,如同靈魂的糾纏,無形的力量相互碰撞,這片天地的空氣瞬間狂暴起來,在兩人的眼中,此刻他們的靈魂就在前方,已經(jīng)化作無數(shù)道劍氣,在那里廝殺拼搏,很快的,兩人臉上、額頭間,都已經(jīng)浸出了一絲冷汗。
‘咻’一道劍光從天邊飛了過來,長空右掌瞬間探出,尚距離他數(shù)百米的劍光頓時被他抓在了手中。
長空目光盯著這道劍光看了一會,忽然撫掌大笑起來,臉上的喜意溢于言表。
“怎么了?”看著突然笑得如此開心的長空,易晨問道,正在關(guān)注前方大戰(zhàn)的云琴也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來。
“哈哈哈?!遍L空只是搖頭大笑,卻不發(fā)一言,看的兩人莫名其妙。
‘咻’忽然間,一道青色的劍光從另一邊飛了過來,云琴面色一肅,抓住了這道劍光,待她看完之后,臉上也突然間充滿了喜色。
易晨看著兩人,忽然間恍然,隨后抱拳道:“恭喜恭喜,現(xiàn)在隱劍宗和皓月宗才真正算是東西兩大主宰宗門?!?p> “這里便是亂星殿的后方。”在一處廢墟中,一塊漢白玉石板被揭開,萬弦的身體從下面慢慢探了出來。
“上面怎么樣?是不是已經(jīng)開打了?”雷平在下面問道。
看著滿目瘡痍,一片廢墟的亂星殿,萬弦道:“的確已經(jīng)開打了,而且我們就算大搖大擺得出去也不會有事的?!?p> “那是什么?。??”就在萬弦越出洞口的瞬間,孟欣的驚呼便從洞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