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想死你直接告訴我
沈晚甚至來不及換掉身上臟污的工作服,便飛速的往外跑去。
距離下班還有不到十分鐘,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解決了。
一路飛奔的同時,沈晚再次撥通容景的電話:“容叔,地下停車場的攝像頭監(jiān)控……”
“已經(jīng)被對方干擾了,現(xiàn)在是亂碼?!比菥傲⒓凑f到。
“明白!”
收了線,沈晚也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遠遠的,她便看到寂靜空曠的停車場一角,有個穿一身黑衣,身形明顯比一般人高大魁壯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往前走著。
前面不遠處,正是韓湛銘的專用停車位。
韓湛銘的那部通體純黑的‘阿斯頓馬丁’停在那里非常顯眼。
它的周圍沒有其他車輛。
沈晚能夠看得清楚黑衣男的一舉一動。
黑衣男想用什么方法襲擊韓湛銘?
沈晚暫時猜不到。
但她能確定一點,只要不讓黑衣男接近韓湛銘的車,車就是安全的。
車安全,韓湛銘坐在車里,自然也會是安全的。
所以,她要立刻阻止黑衣男靠近韓湛銘的車!
沈晚突然雙手撐地,緊接著便往前一個大大的空翻,然后腳尖點地。
再一個空翻,雙手著地。
如此這般三五次,每一次都是大開大合,身輕如燕。
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那輕盈如魅的身姿回旋在這空寂的地下停車場內(nèi),仿若夜空中獨自起航的翩翩精靈。
若有人看到,肯定會以為這是個世界頂尖級現(xiàn)代舞者。
那舞姿,不僅僅是優(yōu)美。
而是,相當?shù)睦滹S爽!
并且,速度快如閃電。
只一兩秒,沈晚便悄無聲息的欺近黑衣男不足一米之處。
黑衣男也是萬分警覺,他抬手正要摸車門時忽而感覺旁側(cè)有股快如閃電的飆風(fēng)。
男人迅速轉(zhuǎn)身看向來者。
正雙手著地倒立著的沈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一腳,直接劈在男人的臉上。
黑衣男的兩顆門牙飛了出去。
尚未等他回過神來,沈晚的第二腳也精準的劈在了黑衣男的太陽穴上。
男人搖搖欲墜。
沈晚勢必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腳力把男人踢暈。
因為如果硬碰硬,她需要時間。
危險系數(shù)也非常高。
卻不曾想,黑衣男都搖搖欲墜了,那雙鐵鉗般的手還要試圖去摸韓湛銘的車門。
情急中,沈晚整個人撲上去試圖拉開黑衣男的手,不讓他靠近車門。
突然,車門把手處竟然快速彈出一片薄如蟬翼的透明長刀直穿沈晚的胸口。
“嗷……”沈晚的左肩下瞬間劇痛無比。
也是出于下意識的自保,她抬手便想攥住這又軟又薄如的刀片。
卻不曾想,那刀片又從她手心里迅速的縮回去了。
縮的悄無聲息,無形無蹤。
沈晚甚至都沒看到這把刀到底從那里彈出,又縮回到那里去了?
而她,肩下和手心處都被刺傷血流不止。
這不愧是韓湛銘的車!
所有的防御措施,都是全球最尖端的。
別說現(xiàn)在有她在暗中保護韓湛銘,即便沒有她暗中保護韓湛銘,想要靠近韓湛銘并且加害于他,那也是等同于自掘墳?zāi)埂?p> 沈晚無暇顧及身上兩處傷口,她得先處理被她打暈在地的男人。
她這才看清,男人身高粗壯到近乎兩米之高。
男人的皮膚黝黑到像黑炭一般。
這是個黑人。
黑人剛才拉車門的左手里攥著一個小瓶,上面的英文標注顯示,那是一瓶高濃度的特殊氣體。
好像是,可以瞬間熔化鋼的一種特殊氣體。
沈晚忽而明白了。
這黑人屢次想摸韓湛銘的車門,其實是想用特殊氣體把韓湛銘車門上那層削鐵如泥的鋼片先熔化掉。
只有先把鋼片融化了,黑人才能真正打開車門。
而黑人右手中,握著的是一枚十分小巧卻殺傷力穿透力都無比強悍的,黑洞洞的器械。
沈晚的心咯噔一下。
也許,她再晚來五分鐘,有可能韓湛銘會沒命。
要是完不成這項任務(wù),她要如何向救過她命的容叔交待?
幸好,她沒有來遲到。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這個黑衣男放在哪里?
抬眼望去,韓湛銘的專用電梯已經(jīng)開始上升了,直達電梯,從上升到下降時間過的非???。
一上一下只用了兩分鐘。
電梯停頓,門開后,電梯里走出來兩個男人。
“湛爺,您確定這樣能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引出來?”這是韓湛銘的助理鐘睿的聲音。
“或早或晚,他一定會出現(xiàn)。”韓湛銘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哀樂。
兩個男人邊說便往車旁走近。
鐘睿有所擔心:“湛爺,您不讓我在車子里等您,您卻把價值八千萬的貴重藍鉆放在車里,萬一車身防護措施被人摧毀,藍鉆會被搶走的?!?p> 韓湛銘冷冷一笑,語調(diào)卻變得溫緩了:“車里的那枚藍鉆是高仿品,真正的矢車菊藍鉆在我這里。
今天是馨潔的生日,我要拿回家送給她當生日禮物?!?p> 鐘睿先是驚訝了一下。
繼而笑了:“湛爺,都說您馳騁商海時殺伐果斷,孤冷狠辣。
卻鮮少有人知道,您愛妻如命。
而且,您從來不拈花惹草。
除了太太,您身邊從不讓女人靠近。
太太真有福氣。
就說這枚矢車菊藍鉆,全世界多少人想得到它?
夫人如果收到了這枚禮物,肯定會高興壞的?!?p> 韓湛銘站在原地頓了一下。
繼而他低沉的嘆息了一聲,像是說給鐘睿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馨潔十六歲和我戀愛,一心一意要做我的新娘,結(jié)果卻被沈晚搶奪了她的男朋友,搶奪了她的一切,讓她無家可歸。
那幾年,馨潔吃盡了人間的苦。
這又豈是一枚矢車菊藍鉆,就能彌補的?”
“誰說不是呢,夫人的確吃了不少苦呢。不過看到這枚藍鉆,相信她一定會覺得曾經(jīng)吃得所有的苦,都值了!”鐘睿笑道。
說話間,鐘睿拉開車門:“湛爺,您上車?!?p> 韓湛銘好似沒聽見。
他眼眸疑惑的往車后看了過去。
“湛爺?”鐘睿又喊了一聲。
韓湛銘一抬手,示意鐘睿先別說話,而他則輕手輕腳的一步步的往車后走去。
鐘睿也疑惑的跟在后面。
兩人來到車后,一眼便看到了倚坐在后車身處,一臉蒼白,一頭薄汗的女人。
“竟敢潛伏在我的車旁,不想活你直接告訴我!”韓湛銘的聲音瞬間便透出了一股狠狠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