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彼龁栄诀?。
“小青,姑娘叫我小青就好了?!毖诀哒f道。
“好?!?p> “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要不,我先去拿些茶點過來。”小青說道。
“嗯?!笔孑p月應(yīng)道。
之后,丫鬟端來了糕點和茶水,舒輕月小小吃了一些。其間,舒輕月又和小青說了些話,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對話。再者,一個丫鬟,也不可能知道太多關(guān)于寧司辰和寧飛雪的事。
不過,一整個上午,寧司辰都沒有來過。
他既然把她帶來了這里,又找丫鬟過來服侍她,舒輕月肯定,他不會對她不管不顧。
酉時左右,小青過來。
“姑娘,元帥讓我?guī)氵^去?!毙∏鄬κ孑p月說道。
出了西廂,小青在前面領(lǐng)路,舒輕月跟在后面。小青帶她走的,和她昨夜來時的路不一樣,舒輕月也不知小青要把她帶去哪里,她只是跟著。一路上,舒輕月也在仔細(xì)觀察著寧府的環(huán)境,府里布置錯落有致,但并非一派森嚴(yán)的景象,比較隨意和簡單。
府里很大,小青帶著舒輕月走了蠻遠(yuǎn)的路。
“姑娘,前面便是了。”小青指著前方的一座園子。
舒輕月往園子的方向看去,此時,家仆們正進(jìn)進(jìn)出出,往里搬運(yùn)著各種家具和擺設(shè)。
寧司辰昨夜說,會另外安排她住的地方,是住哪里嗎?
舒輕月跟著小青走過去,進(jìn)了園,寧司辰在里面。
園子里,并排著三間房,其他兩間房都關(guān)著門,幾個家仆正在收拾最右邊的一間。
“元帥,人帶過來了?!毙∏喈吂М吘吹膶幩境秸f道。
“你先下去。”寧司辰讓小青退下。
待小青走后,寧司辰才又看向舒輕月。
“昨晚睡得可好?”他問。
“還好。”她說。
寧司辰和舒輕月說話時,一個家仆走過來。
“元帥,房間已經(jīng)整理得差不多了?!奔移蛯幩境秸f道。
“你之后,便住這里?!睂幩境街钢钣疫叺哪情g房。
然后,寧司辰領(lǐng)著舒輕月進(jìn)了那間房,那個家仆恭敬的隨在一旁。再看房內(nèi),里面除了被褥一類還沒備好,其他都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
“元帥,還有什么需要調(diào)整或是添置的?!奔移蛦枌幩境?。
“你看看還缺了什么,我讓人添上?!睂幩境皆俎D(zhuǎn)向舒輕月,他問。
舒輕月打量著里面,床,座椅全都都擺好了位置,西墻上還掛了一副江南煙雨圖,一扇窗前是梳妝臺,臺上有銅鏡和首飾盒,不過此時的首飾盒還是空的,另一扇窗前是一張書案,案上筆墨紙硯齊全,最右邊放置了一個專門裝畫軸的青花瓷瓶,但現(xiàn)在的瓷瓶里也還沒放卷軸進(jìn)去。整個房間的布置并不繁復(fù),倒是有幾分淡雅。
“挺好,有勞寧將軍費心了。”舒輕月說道。
“最左邊是書房,悶的時候,可以找?guī)妆緯纯矗虬l(fā)時間。”寧司辰還是替她想得很周全的。
“中間那間房呢?”舒輕月問道,指的是她隔壁的那間房。
“我住。”他說道。
他住?舒輕月聞言,詫異的看向?qū)幩境健K尤话阉才旁谒〉膱@子里,更是一墻之隔,這豈不是,每天都要抬頭不見低頭見!她都已經(jīng)到了寧府,那也就是呆在他的眼皮底下,他還有必要把她安排得這么近?當(dāng)然,舒輕月不會認(rèn)為,是因為寧府沒有其他地方可住,寧司辰才在他所住的園子里給她整理了一間房。
寧司辰?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想著她和他今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朝夕相處,舒輕月的心里攬上一種別樣的感覺,撇開二人的立場,她對他有著一種極特殊的情感。舒輕月后來有想過,她那么在意他,那么想去了解他,不想和他為敵,是不是喜歡寧司辰?也許是喜歡,又或許比這更復(fù)雜?
既然已經(jīng)成了這樣,想太多也沒用,她現(xiàn)在也只能住下了。
“可否再麻煩寧將軍一件事?!笔孑p月說道。
“只要我能做到?!睂幩境秸f道。
“我還有些東西放在悅來客棧,寧將軍找人幫我取回來?!笔孑p月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都還在那里。
“不用跟舒府的人說一聲?”寧司辰問她。元帥府已經(jīng)被他取而代之,舒輕月的家,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舒府。
舒輕月?lián)u了搖頭。
“這樣好嗎?”
舒輕月沉默不言,如何才算好呢?告訴舒府的人,她住進(jìn)了寧府,豈不是會讓他們更擔(dān)心?而她住在這里的事,就算她不說,舒府的人也會很快得到消息。
暫且先走一步算一步。
另一邊,從宮里回來的云陽公主,正往寧司辰所住的東園過來。
遠(yuǎn)遠(yuǎn)的,云陽公主只見家仆往東園里搬被褥還有床單一類,東園里什么也不缺,搬這些東西進(jìn)去做什么?云陽公主有些奇怪。她加快了幾步往那邊去。
“司辰,你搬那么多東西做什么?”云陽公主一走進(jìn)去便問,然后,才看到寧司辰旁邊站著的舒輕月。
舒輕月雖是帥府出身,但平日里深居簡出,除了她父親的一些舊部,屏城里并沒有多少人見過她。
云陽公主不認(rèn)得舒輕月。
云陽公主雖然不認(rèn)識舒輕月,但也知道舒輕月不是寧府的人,此時,寧司辰和舒輕月站得很近,再看,寧司辰對舒輕月一副略帶關(guān)切的神態(tài),和他對其他人時的表情完全不一樣。就云陽公主對寧司辰的熟知,云陽可以肯定,寧司辰和面前這個女子絕對是關(guān)系匪淺。寧司辰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別的女人?為什么她一點都不知道。
“司辰,她是誰?”云陽公主直指舒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