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如果說只是前一天的重復,那么這一天倒底算不算所謂的明天呢?
清晨溫柔的陽光,從窗戶照在了秦缺散亂的頭發(fā)上,癢癢的,暖暖的,他伸手抓撓,隨意的翻了個身躲避陽光…
但是貓咪可不愿意放任主人就這樣睡眠,貓咪會餓,于是貓貓一步踩在了秦缺的背上,一邊舔著這個睡姿不良的家伙的臉。
貓咪舌頭上的倒刺把秦缺舔的生疼,他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還是那么熟悉,溫馨的屋子好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一樣。是的,昨天過去了。
白天的魚頭大叔,煮面,各種各種的事情經過,秦缺都找到了正確的解,終于,他在床底下昏睡了過去,睡得越來越香,越來越沉,直到第二天,也就是現在。
他也不知道怎么睡到床上去的,反正就是在床上醒來了。
他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現在是幾點也不知道,反正昨天晚上是睡得擔驚受怕的。
他也不顧著洗臉,徑直的沖向了客廳,那里的紙條肯定會出現新的內容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紙條雖然滿滿當當的,但是很多東西被撕掉了,很多很多的缺失,以至于完全不能通順的閱讀,整個字條完全沒有任何的有用的信息殘留,很多語句只剩下了一個字,或者兩個字,中間完全的丟失了,就連昨天的東西也沒有了。
“那個阻止我獲取信息的家伙更加的變本加厲了!”此刻這張字條已經完全沒用了,秦缺看了眼時間,17:00,昨天醒來的時間是21:00,也就是今天比昨天有多四個小時。
正想著,秦缺又開始翻東西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昨天放在身上的東西也回歸了原位,貓糧也不在口袋里面,紅色毛線團也不在
秦缺又一次從沙發(fā)的縫隙里找出紅色毛線團,放在了身上,他回到床邊打開了筆記本準備再添加一些東西,卻發(fā)現筆記本倒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它多了一頁日記出來。
12月7日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和貓貓玩,貓貓真的很乖很乖,我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小乖,嘿嘿,晚上有好響的敲門聲,我聽媽媽的話躲在了床底下,可是床底下好擠啊,所以我就躲進了衣柜里,衣柜里真的很舒服,很暖和,就像媽媽抱著我睡一樣,慢慢的敲門聲也沒有了,我就這樣在衣柜里睡了一晚。
“看來這個小女孩真的是兇多吉少啊…可是,如果說12月1號開始她就給貓咪起了名字或者說觸犯了一大堆的事情,為什么她可以活七天?”秦缺帶著不解走到了廚房給貓煮面條去了,畢竟貓也是要吃飯的嘛。
煮完面條,又順手摸了幾把貓糧,揣在口袋里。他看著貓貓吃的不亦樂乎,也就不理睬貓貓了,開始觀察周圍有沒有發(fā)生一些變化。廚房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接下來是客廳。
客廳的家具擺放還是一如既往,但是落地鏡似乎不大對勁,確實是把整個家給照出來了,但是,我呢?
我不見了?我靠近落地鏡,確實,鏡子里沒有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啊,但是為什么我在鏡子里看不見自己呢?
“喵!”一聲貓叫從腳邊傳來給我狠狠的嚇了一跳。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鏡子里也看不見貓貓!
到底是為什么呢?
貓貓見我不理它,于是一個蹦噠!從地上直接飛撲到了我的臉上,給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剛剛貓貓揍我的地方有點不敢置信!我被貓,打了一巴掌?
“?”我疑惑的舉起了貓,死死的盯著它的眼睛,它也死死的盯著我,但很快它就敗下陣來,轉過頭去
“喵嗷~”好像個人類一樣賭氣的叫了一聲。
“不對,不對,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這只貓很明顯,和昨天的時候不一樣,明顯是取過名字的狀態(tài)!但是我很清楚的記得我沒有給貓取過名字!
我一把扔下貓,再去翻看了日記本。
“貓,敲門聲,床底,衣柜!”
衣柜!我一把拉開衣柜,里面是紅藍兩色的衣服,乍一看好像沒什么特別的,但是有好幾件衣服上都出現了被橫著壓過去的褶皺!這些東西是昨天沒有的,那時候我也檢查過衣柜,就是三十件衣服,十五件紅色的,十五件藍色的,紅色在左邊藍色在右邊,平整如新。
“出大問題!很可能,不,不是可能,是一定,我就是日記里的那個小女孩!”
但是我為什么如此作死卻沒有死呢?還是說我其實已經被迷惑了,這里其實是某一種新的幻境!
我摸出紙條仔細查看了那些被撕掉的東西,缺口非常的平整,像用刀子割掉的一樣,整個屋子是沒有刀子這種東西的,甚至連一個鋒利的東西都沒有…那這又是拿什么東西割掉的呢。
我抓起貓貓,冷冷的盯著這個家伙,一只手按住它的肉墊,伸出了鋒利的貓爪…
“是不是你做的?”我向貓咪發(fā)問,貓咪當然不會說話,但是它閃躲的眼神卻像會說話一樣。
“這該怎么辦?”好像真相大白了一樣,但目前的局勢就是,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死亡,或者已經被迷惑了。
那現在到底是今天還是昨天?我毫無頭緒,魚頭大叔又來敲門了,這次的魚頭大叔好像面部更加的僵硬了,昨天他的兩只眼睛還能正視我,而今天,他好像雙眼完全無法對焦一樣,一個眼睛向著左上,另一個眼睛向著右邊,口里好像也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么,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自從我知道這家伙其實是深藏不露的戰(zhàn)神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輕視過他,但今天這個模樣很難不讓人想起兩個字,癡呆,對的,就是癡呆,完全和昨天是兩個模樣。
他只是敲開了門,但是就在門口站著,什么也不做,說的東西也嘟嘟囔囔的聽不懂,慢慢的語速越來越快,好像很急切的樣子,見我不為所動,更是急迫的想要用手去拉我的手,但是他一靠近我的身體好像就被彈開了,無論他怎么努力的想觸碰我,就是做不到。
于是我試著靠近他,果然我前進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我身上好像有個神奇的護罩能護住我一樣。但這個護罩只對魚頭大叔有用就是了,至少在黑影貓貓身上是沒有看見過這個護罩的作用。
魚頭大叔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我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是樓下的地方,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樓道走了一步,他好像激動的點了點頭?
于是我開始大膽起來,慢慢的朝樓下走去,樓下的第一間是那個欠了房東錢的家伙,魚頭大叔指了指這間房間,好像示意我打開一樣。但是我又沒有鑰匙,我怎么可能打開的了這扇門,我只能敲了敲門…門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我在那里等了很久都沒人來開門。
我又一次重重的敲了幾下,還是沒人,魚頭大叔也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站著。
我疑惑了,正巧,這時候那個頭發(fā)膨脹的房東從樓上走下來了,穿著休閑褲和人字拖,看見我在敲門
“那個小伙子三天前已經搬走啦,不要敲門了,煩的很?!狈繓|轉了轉鑰匙說著
“對了,你們家也快的續(xù)租嗷,還有,我看看,三周多,你們家不續(xù)租也給你們趕走!”說罷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悠哉悠哉的往樓下走去了。
“搬走了?”記憶回到昨天,好像這家那個小伙子確實說沒錢交租來著。三天前,也就是說,我這里確實是過了超過三天的時間了…
魚頭大叔還在那里站著,指著門一動不動的。我拿這個門也沒什么辦法啊,總不能給它踹開吧?
面前這是一種老式的防盜門,這種防盜門是用合金鑄造的實心防盜門,沉重堅固,但是因為造價高昂,而且非常容易壞的幾個特點,最后退出了市場。
后來市面上的防盜門都是金屬片拼接而成的,雖然在防盜效果上確實不如之前,但是勝在便宜,輕便。
既然是這種門,那自然是踹不開的,我嘗試用力的踹了一腳,門只是發(fā)出一聲悶悶的響聲,但卻紋絲不動,反而是我因為反作用力而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屁股蛋子生疼。
“我打不開?!蔽液汪~頭大叔說,魚頭大叔也不理我,只是自顧自的站著,眼神也略顯智慧…
我沒有什么辦法只好回去屋子找找。
想到屋子,好像我從來沒有進過魚頭大叔的家里,說不定里面有什么可以幫到我的東西呢?比如撬鎖工具,或者撬棍,再不濟稍微有點工具也是好的。
于是我徑直走向魚頭大叔的門,魚頭大叔站著門口好像不讓我進去,但他可攔不住我!我向前一步他只能后退一步。
剛一進門,一股強烈的腥臭味就竄進了鼻腔!
“嘔!”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子里倒底有什么就原地吐了出來。嘔吐物里有很多沒被消化的貓糧和一些胃部分泌物,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些東西黑不溜秋的一塊一塊的像什么內臟一樣,秦缺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確定他肯定不曾吃下這些東西。
隨手擦去嘴角的胃液殘留,才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副風景。
只能說這時候理智已經一點不剩了!一個人,看衣服應該是一個男人,沒有頭顱,也不認識到底是誰,就這樣倒吊在天花板上,一個鐵鉤子穿過后腳,把他給掛在上面的,至于這個鉤子原來是干啥的,我猜應該是掛吊燈的吧,血液呈擴散狀從無頭尸體的脖子處延伸到了門口…
老卷毛不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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