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周家宅院,大廳。
“老周??!咱們?nèi)耶斨?,就?shù)您最為老謀深算、經(jīng)驗豐富啦,可千萬不能就這樣被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給擺弄于股掌之間吶!”風陽一臉焦慮地對著周震勸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懇切與擔憂。
此時的周震正氣急敗壞地端坐在主位之上,雙手狠狠地拍打著面前的桌子,怒聲吼道:“我又能如何?誰知道那小子竟然如此陰險狡詐,讓我們吃下了他的毒丹!如今我們的性命全都掌握在他人之手?。 ?p> 一旁的李劍聞言,臉上露出一副猙獰扭曲的表情,扯著嗓子大聲怒吼起來:“難道他就能夠因為區(qū)區(qū)幾個微不足道的泥腿子,這樣對待我們?nèi)覇幔考幢銢]有這該死的毒丹威脅,我們?nèi)乙部隙〞允氐降椎难剑 ?p> 周震冷哼一聲,雙眼之中閃爍著陰冷狠毒的光芒,咬牙切齒地回應(yīng)道:“沒錯,我們的確會選擇防守。但是,如果不是有這個小子從中作梗、施加壓力,我們絕對不會死戰(zhàn)到底,說不定還會將那些如同螻蟻一般的家伙當作誘餌來拖延時間呢!”
聽到這里,風陽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再爭論這些也是無濟于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想出一個應(yīng)對之策才好??!唉……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一切就全聽您的安排了,老周?!闭f完,風陽便一臉頹然地靠在了椅背上,仿佛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思考。
周震掃視兩人一眼,眼中閃出決然之色,事已至此,那就順其自然……
什么意思,風陽,李劍兩人對一眼,不解的問道
周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決然地說道:“就當作這毒根本無法解開,咱們干脆來一場驚心動魄的豪賭!”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內(nèi)心也是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你們想想看,那人僅僅只是真氣一重而已,竟然就能如此兇猛強悍,這樣的實力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乙菜阋娮R過不少所謂的天驕人物,但像他這樣的,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見到!再加上他可是學院專門派遣過來的,以學院的底蘊和手段,難道會不給這么一個擁有絕佳天賦的弟子安排一些后手嗎?”
聽到這里,一旁的風陽不禁面露遲疑之色,緩緩開口道:“那萬一是我們多慮了呢?萬一學院真的沒有給他準備什么后手呢?”
周震聞言,當即冷哼一聲,語氣嚴厲地說:“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場豪賭啊!獸潮固然是巨大的危機,但同時也是難得一遇的機遇。那些妖獸的血肉所蘊含的強大功效,還用得著我多費口舌解釋嗎?再說了,這些年來我們對府衙表面上唯命是從,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如果這次僥幸逃脫了,日后也難以逃脫學院的徹底清算。”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劍突然瞪大了雙眼,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干了!人死鳥朝天,不死億萬年!大不了就是拼個魚死網(wǎng)破!”他的吼聲猶如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堅定自己的決心。
周震和李劍這兩個平日里互不相讓、彼此看不慣對方的人,此刻卻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如同兩支離弦之箭,銳利而堅定。隨后,兩人一同轉(zhuǎn)頭看向風陽,眼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似乎只要風陽膽敢提出任何不同的意見,今天他就休想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你們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風陽滿臉驚愕地向后退了好幾步,同時急忙大聲地表態(tài)說道:“咱們?nèi)蚁騺矶际峭瑲膺B枝、休戚與共的!我怎么可能會臨陣退縮呢?”
聽到風陽這番話后,另外兩人不禁對視一眼,隨后皆是會心一笑,就好像之前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不愉快一般。
就在這時,李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問道:“對了,等會兒我們該去哪里找那個人呢?需不需要派些人手去找尋一下他啊?”因為剛才那個人并沒有告知他們具體應(yīng)該前往何處尋找自己。
周震聞言,輕輕拍了拍李劍的肩膀,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回答道:“不用那么麻煩啦,當然是去幽云府衙咯。畢竟他可是學院里的人,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是要到府衙那里去的?!?p> 緊接著,風陽面色一冷,語氣嚴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咱們?nèi)铱烧l都不準藏著掖著有所保留了!”
周震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斬釘截鐵地回應(yīng)道:“這是自然!我周家絕對不會有絲毫私心雜念!”
見此情形,李劍也連忙跟著附和道:“沒錯,我李家也是同樣的態(tài)度!”
第二日,幽云府衙處
張北辰一早便帶著涂山顏來此處,張北辰抬頭望著府衙,朱墻黑瓦,高門大院,臺階如玉,石獅威嚴霸氣,活靈活現(xiàn)……
張北辰對著門口守衛(wèi),亮出身份令牌,麻煩兩位通報一下,就說學院弟子張北辰來訪……
不過片刻張北辰便被迎了進去,沐師兄這位是,張北辰向沐塵詢問道
沐塵正欲介紹那人卻摸著胡子大笑道:“我叫池長青,外門執(zhí)事長老,昨日你可幫我出了一惡氣,不知這位如花美眷可是涂山顏前輩?
抬眼一看,這院內(nèi)水流潺潺之音動人心弦,還有幾棵桃樹,掛滿青澀果實,磚墻花紋獨特,圖案精細明艷……
張北辰見他樣貌平平無奇,只是談吐間令人心生好感,見過池長老,這內(nèi)院倒是別有洞天……
池長青正欲得意,卻又聽見涂山顏眉眼一彎淡淡的道,我有那么老嗎。
這話嚇得池長青頓時冷汗直流,尷尬道,是我無禮了,畢竟達者為先,還望前輩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
沐塵也慌了一下,他記得剛見面時他好像也是叫的……
張北辰趕忙說道,池長老,不必如此,阿顏可沒有如此小氣……
“阿顏”,這叫的真親密,這小子真厲害啊,不過看起也平平無奇嘛池長青心里想到
嗯,你別想這么多,涂山顏淡淡的道
池長青聽完這話也才如蒙大赦,畢竟他老了又沒天賦早已經(jīng)失去了心氣如今快六十也才靈元四重……
沐師兄兩宗如今聯(lián)系的怎么樣,張北辰看向沐塵道……
沐塵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緩緩開口說道:“此次行動,除了百花宗派了一位名叫陸紅菱的先天境三重長老親自帶隊前來之外,山海宗竟然毫無回應(yīng)......”
聽到這個消息,一旁的張北辰急忙追問起來:“那么百花宗的長老大概何時能夠抵達?還有這可怕的獸潮,現(xiàn)在又行進到哪里了?”
沐塵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之色,回答道:“據(jù)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百花宗預計還需要兩日才能趕到。這妖獸潮......根據(jù)探子最新傳來的情報,它們距離我們這里僅僅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了!”說完,沐塵不禁憂心忡忡地望向遠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鋪天蓋地、氣勢洶洶的獸群正奔騰而來。
敢問池長老,這抵御妖獸之事誰來指揮,府衙可戰(zhàn)之兵有多少……
池長青突然想到那句阿顏,突然福至心靈道,北辰啊,指揮作戰(zhàn)之事我不太擅長,不如就你來吧,畢竟能者上,煉體巔峰百人,真氣境初期三十人……
張北辰皺著眉頭,想到這可用之人太少了,妖獸潮可是何止上萬啊。
不過他沒有謙虛,他本就為了奪權(quán)而來,那一聲“阿顏”,就為了平穩(wěn)過度,好,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切由我指揮…
沐塵苦笑道,這可是燙手山芋,學院真的沒有后援嗎。
張北辰無奈的攤開手道:“學院那邊根本抽不出人來,所以…
涂山顏沒有說話,僅僅將氣勢展露至先天……
是啊,他們差點忘了,他們竟然怕昏了頭忽略一位先天在這,只要守住還有一位百花宗先天,想到這沐塵和池長青相視一笑,這下子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