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不用緊張
任牧歌暗想著,虧得自己過來查一查,看一看,否則大半個家業(yè)都被任明輝霸占過去了。
本來莊田已經從祖業(yè)里分出來了,任牧歌所管理的這些,全是任明成一脈的產業(yè),可是任明輝竟然明目張膽得往外拉糧食,實在太過分了。
接著,便是田莊上那些好吃懶做的伙計和佃戶,任牧歌該罰的罰,該打發(fā)掉的打發(fā)掉,又到村里雇傭些勤快的人來。
閑暇時,任牧歌帶著任子安到山里找些野味燒烤,因為知道子安非常喜歡這些。
然而,現(xiàn)在的子安,像有很多心事一樣,提不起興致。任牧歌不禁問他,“怎么了兒子?是不是又覺得這里不如京都熱鬧,沒意思了?”
任子安嘆氣,“那倒不是,我是想起嵐王爺說的話?!?p> 任牧歌驚訝又好笑,“他說什么了?讓你念念不忘的?”
任子安說道:“嵐王爺說,娘親一個人帶著我,是極不容易的,因為這話,我心里難受。”
任牧歌愣了一愣,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是這點破事兒?。∧鞘撬涣私庠蹅?,娘親帶著你沒有不容易,一直很開心很快樂,不要聽他胡說?!?p> 任子安一本正經地,“娘親是在安慰我呢我知道的,女人都要有一個丈夫,丈夫也都要有一個妻子,不過嵐王爺脾氣不好,不能給娘親做丈夫。”
任牧歌一攤手,“這不得了?所以你別想嵐王爺之類的人了,想想讓你開心的人?!?p> 任子安再次嘆口氣說道:“讓我開心的人是小瑾,可是一想到小瑾,馬上想到他爹嵐王爺。”
任牧歌摘了野果,擦干凈遞給子安,與他一起坐在地上吃起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讓娘親嫁給嵐王爺?就算他脾氣不好,可是有錢有權,對不對?腿也不瘸了,咱們組成一家四口,天氣好的時候呢,就一起出來游玩。”
任子安托著下巴想了想,“確實沒有條件比嵐王爺更好的,娘親是將門小姐,是不能隨便嫁給老百姓的,可是那些王孫公子,一個個花天酒地,比嵐王爺還壞?!?p> 任牧歌忍不住笑起來,揉他頭說道:“兒子你長大了,會分析好人壞人了,娘親也覺得,嵐王爺比其他人強一點?!?p> 任子安突然下決心,做出一個決定,“我要去教導一下嵐王爺,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正過來,這樣娘親就可以安心嫁給他了。”
任牧歌更笑得厲害,“兒子,你這口氣太大了,竟然要教導王爺?你不怕他惱嗎?”
任子安得意一笑,“放心我有很多辦法,比如拿麻藥把他麻倒,不聽話就不給他吃解藥?!?p> 說完之后,他開始神往起來,“什么時候能回京都呢?我都等不及了?!?p> 任牧歌想著,任子安和莫岫嵐,早晚要相認的。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不能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必須改善才行。
但是別人又起不了作用,只能靠他們自己,多多接觸,彼此了解。
于是準備把莊上的事情再料理一下,就回京都去。
將軍府里,任寄柔又有點按捺不住了。聽說攝政王為了街上謠言之事,到嵐王府去了一趟,等于宣誓了主權。
然而,接下來就沒動靜了,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她依舊什么也沒得到,不禁再次感覺到寂寞。
攝政王光宣誓主權不行啊!得把她娶了才成,而且是越早越好。她年齡已經不小了,再等下去就人老珠黃了。
于是,她帶上兩盒自制糕點,親自拿著到嵐王府來。她再次出現(xiàn),把管家都嚇壞了。
嵐王爺上次為了柔二小姐過來,鬧得很不愉快,怎么這次又來了?可是也不能不讓她進。
所以,不敢先報告給嵐王爺,先找到白陌,問他怎么辦。白陌自然知道莫岫嵐有多嫌棄任寄柔,就私下決定,不讓任寄柔見王爺了。
他過來恭敬地問任寄柔,“不知道柔小姐,這次來所謂何事?”
任寄柔一臉傲慢,“你這該死的,欠掌嘴的奴才,我也做什么,你也配問嗎?”
白陌雖然是奴才,可是服氣誰也不會服氣任寄柔的,冷冷地說道:“王爺身體不適,不見客,二小姐沒有要緊的事情就請回?!?p> 說完之后退了出來,緊急告誡管家,“封鎖消息,不要傳到世子耳朵里?!?p> 任寄柔被白陌氣壞了,叫隨她而來的丫鬟紅兒提著點心,自己出了上廳往莫岫嵐的院子里闖,只可惜又被白陌攔住,“請柔小姐留步!”
任寄柔憤慨地說道:“我來看王爺和世子,憑什么被你個奴才擋著?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嗎?”
白陌一臉淡定地說道:“普天之下,除了嵐王爺,好沒有人能治我的罪!”
任寄柔平時比較有心機,可是在奴才跟前,從來不掩飾,“好,那我就讓攝政王治你的罪,看你怎么辦!”
白陌聽她把攝政王抬出來,不免緊張了。玩意攝政王真為她抱不平,治自己的罪事小,連累嵐王爺可就事大了。
所以他不得不隱忍下來,說道:“柔二小姐請稍后,我去稟報王爺?!?p> 任寄柔見他怕了,十分得意,也不用他稟告,喊了句,“滾開。”
之后自己憤慨地過來找莫岫嵐了。莫岫嵐早已經得到消息,還能怎樣呢?又不能趕出去。
如果他強行把任寄柔趕走,那么攝政王就會來找茬。他一直認為,這就是任寄柔與攝政王在合伙演戲,讓他往圈套里鉆呢。
他只能不動聲色,該干嘛還干嘛?,F(xiàn)在莫岫嵐正自己跟自己下棋呢,任寄柔搖著扇子進來,開口就是指責,“王爺悠閑地很,連自己的奴才,在外邊撒野放刁都不知道嗎?”
莫岫嵐頭都不抬,“我為什么要知道呢?我能管得了誰?”
任寄柔哼笑一聲,“上次那個花兒的小丫頭呢?我要見她!”
白陌一旁頭皮發(fā)緊,想著上次是任牧歌易容變成的花兒,現(xiàn)實中的花兒,哪有任牧歌那個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