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孤獨感
玉兒收拾了東西,歡天喜地去了之后。任牧歌突然覺得怪怪的,有一種孤獨之感。
她活在這個世上,到底圖什么?從前只是單純的復(fù)仇,讓子安認(rèn)爹,沒太多其他的想法。
其實她單純復(fù)仇的話,八個任寄柔也不是對手。她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滅了她就行了。
但是這些,不足以成為她人生的全部。
夜晚,她買了烤鴨和酒,到花枝巷里,月下獨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到這里來,在將軍府里喝,也沒人攔著她。
正吃著鴨腿,喝著酒看著月亮。一道白影子飄來,落至院子里。
這白影子長身玉立,面戴人皮面具,走到任牧歌面前不說亦不動。
任牧歌問了句,“子安和玉兒都到了你府上嗎?你要好好安置他們?!?p> 莫岫嵐像沒聽見一樣,繼續(xù)那樣站著。任牧歌嘆氣,“咱能好好說話,別裝了嗎?累不累?。縼?,坐下喝酒,人生苦短吶?!?p> 莫岫嵐問道:“可是我什么也不想跟你說?!?p> 任牧歌翻個白眼兒,“那就別說,躲開點,別擋我看月亮。”
莫岫嵐反問,“月亮是你一個人的嗎?”
任牧歌驚詫,“你非得抬杠是不是?有意思嗎?”
莫岫嵐不像往次那樣出言反諷,反而做出讓步,“好,你心情不好,理解你?!?p> 他坐到任牧歌對面,持壺斟酒。任牧歌糾正他,“不要亂揣摩別人,我沒有心情不好。”
莫岫嵐斂眉困惑,女人的心思真奇怪,顯而易見的事情,卻死不承認(rèn)。
但是他心里特別不服,好像自己是個傻瓜一樣,她說什么就得信什么?
所以他忍不住說了句,“心情好的話,感嘆人生苦短干什么?”
任牧歌不搭理,使得莫岫嵐又忍不住問道:“就這樣沉默著坐一夜嗎?”
任牧歌終于哼笑一聲,“我跟你學(xué)的,不想說話的時候,任憑別人問破了腦袋也不說,個性?!?p> 莫岫嵐不禁愁眉責(zé)斥,“你真是沒規(guī)矩,你怎么能跟我比?”
任牧歌發(fā)愣,進(jìn)而恍然明白,人家是王爺,想怎樣都可以,都有道理。
她多少過頭一點就是違反規(guī)矩。因此她只得起來施禮道歉,“抱歉我忘了,在這個時代您是老大。”
莫岫嵐一時沒聽懂,“你這說什么呢?什么老大?”
任牧歌吐了吐舌頭,“我說錯了,意思是你很厲害,特別厲害,服你了。”
莫岫嵐頓了頓,開始說正事,“我過來找你,是要叮囑你,好好照顧兩個孩子,我要出遠(yuǎn)門?!?p> 任牧歌連忙問道:“去哪里?莫非是皇陵?”
莫岫嵐應(yīng)一聲承認(rèn),“我要去找四王爺,問一些事情?!?p> 任牧歌不禁詫異又好笑,“你要走著去嗎?”
莫岫嵐說道:“我會那么傻嗎?當(dāng)然是坐著輪椅去。”
任牧歌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和孩子可以陪你一起去?!?p> 莫岫嵐皺眉,“不行,路途遙遠(yuǎn),太辛苦了。”
聽了這話,任牧歌不禁沉默下來。她圖什么呢?人家不讓跟著,那就不跟著唄,何必執(zhí)意要去,跟著受那份累?
然而她很清楚,她的理智,抗?fàn)幉贿^內(nèi)心的執(zhí)拗。于是她說道:“孩子們可以不去,但是我要去。”
莫岫嵐苦惱地斂眉,“為什么非要這樣?”
任牧歌澀然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奇怪哦,或許是因為賤吧!”
莫岫嵐沉默片刻后說道:“你是好心,我知道,可是你走了,孩子們怎么辦?”
任牧歌一攤手笑說,“所以??!我建議把孩子都帶上?!?p> 呃,莫岫嵐被繞得頭疼,再次感嘆,這個女人太奇葩了。不過,自己不答應(yīng)她,她也不會聽話的,自然會暗中偷偷跟著自己。
那樣的話,兩個孩子照樣丟下沒人管。因此他說道:“你非得要跟著,就把孩子們送到皇宮去,在皇上身邊滋潤很安全?!?p> 任牧歌贊同地點頭,“好。”
兩天后,莫小瑾和任子安被送去皇宮。莫岫嵐對他們說,“爹爹要出院門一趟,辦很重要的事情,別人若問起,就說爹爹到民間去治療腿疾了,明白嗎?”
兩個孩子如此聰明,自然說沒問題。莫岫嵐又叮囑他們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
他尤其對莫小瑾說,“你是哥哥,要照顧好弟弟?!?p> 莫小瑾認(rèn)真地答應(yīng),“沒問題,爹爹放心吧?!?p> 莫岫嵐又讓白陌跟著,一起進(jìn)宮去照顧孩子,玉兒依舊回將軍府。
本來莫岫嵐想坐著輪椅走,后來覺得大可不必,等見四王爺?shù)臅r候,再坐輪椅不遲。
他與任牧歌喬裝改扮,也沒人看得出來。由于兩人速度比較快,莫岫嵐并不是那么急著趕路。
他時而在客棧逗留兩天,時而到郊外走一走,更奇特地是,他從來不讓任牧歌一起,也不征求她的意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對任牧歌是一種悉聽尊便的態(tài)度。
任牧歌很郁悶,好像自己成了他的隨行丫鬟了。這天早晨,任牧歌因為生理期不舒服,起床后懶懶的。
莫岫嵐卻過來對她說,“我想起你上次弄得烤野兔了,今天一起去野外?!?p> 任牧歌臉色不大好,“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p> 莫岫嵐斂眉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任牧歌哪里能跟他說,給了一個含糊得答案,“渾身都不舒服,應(yīng)該是趕路累了?!?p> 莫岫嵐沉默片刻,“那你歇著吧。”
他沒說什么就走了,直到晚上不見回來,次日也沒有回來。任牧歌坐不住了,跑到郊外找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跡象。
這是怎么回事呢?難不成莫岫嵐一個人走了?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所找尋的地方,并沒有出現(xiàn)過打斗得痕跡,莫岫嵐完全不像遇見了敵人的樣子。
于是,任牧歌只得一個人往前趕路。她這次生理期,沈騰著實不舒服,一急著趕路,可是吃盡了苦頭。
然而,莫岫嵐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到處找尋不到影子。任牧歌最后便放棄了尋找。
一日大雨,她被困在客棧里,因為身上不舒服,也沒有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