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不知悔改
自己的孩子受了點輕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一瞬間,鐘瀚為自己的魯莽而感到懊惱。
但郭宏陽神色凝重地說道,“輕者被打的次數(shù)很少,重傷的次數(shù)也會更多,當然,這件事要看輕重,再決定抽幾下?!?p> 鐘瀚:“公子,屬下這次來,也是為了替犬主出頭,并非要殺了他,請您責(zé)罰十大板即可?!?p> 他很想揍張二郞一百頓,如果能揍他一頓,那就更好了。
不過,如果他真的要抽一百大板,那就必須要做檢查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挨十大板了。
郭宏陽臉色一黑,“你知道插手我的案子嗎?”
鐘瀚:“屬下不敢?!?p> 既然如此,那就讓張二郞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吧。
如果他不去舉報,張二郞就會被抓起來,然后被關(guān)起來。
等張二郞被關(guān)得太久了,到時候自己去找人收拾他,豈不是更好?為什么要找他算賬?
沒過多久,醫(yī)生就被請了進來。
被喚到這里的正是任牧歌。
他向鐘景林使了個眼色,一目了然,鐘景林的傷口只是個幌子。
雖然昨天她見鐘景林受了點輕傷,但從仲景林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鐘景林的臉色應(yīng)該很難看,臉色也很難看。
可他的臉色卻很好,看起來很健康。
這是多么爛的一面??!
不過,任牧歌還是決定試一試。
不過給他號脈之后,他便有些不屑的朝著鐘景林望了一眼。
多骯臟??!
“先生,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毕氲竭@里,任牧歌對郭宏陽道。
“你放屁!”鐘景林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會懂什么醫(yī)學(xué),當著你的面亂說話,你會被打死的。”
任牧歌不敢多看鐘景林一眼,只是將真相告訴了郭宏陽,“他在裝。”
“……”鐘景林。
郭宏陽對著捕快使了個眼色。
捕快心領(lǐng)神會,立刻將鐘景林的包扎好。
當包扎好之后,所有人都看到鐘景林并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只是受了點輕傷,心中充滿了不屑和無奈。
“砰!”一聲巨響。
郭宏陽一巴掌將手中的驚堂板砸在了桌子上,“欺騙朝臣,這是什么罪名?”
鐘景林站了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和鐘瀚一起跪在地上,“先生,我們是不是該——”
“咚——”一聲巨響。
“咚咚——”一聲巨響。
“砰砰砰!”
這時,外面響起了三聲鐘聲。
郭宏陽朝著任牧歌使了個眼色,旋即讓手下將那名敲鑼人抬了進去。
捕快應(yīng)了一聲,就將一對中年男女送了過來。
雖然看上去還不到四十,可是這對夫妻的白發(fā)蒼蒼,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閣下是誰,為何敲響戰(zhàn)鼓?”
一般的官員都不會愿意聽別人敲打大鼓。
如果是普通的鼓聲,那就是有很大的委屈。
而敲鑼人,一般都要挨一頓鞭笞,所以,雖然官府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解決一下這些瑣碎的小事,但也不會有人來敲鑼打鼓。
還好郭宏陽也不傻,雖然已經(jīng)有人敲門了,但是郭宏陽并沒有動手,只是詢問了一下對方的理由。
鐘家人聽到了鐘聲,這才放下心來。
鐘景林偽裝成受傷的事情暴露了,那就麻煩了,說不定還會受到懲罰。
現(xiàn)在有人插嘴,他們當然高興。
可就在他們高興的時候,卻聽到那個中年人開口了,“在下薛家,控訴西河鎮(zhèn)鐘家的公子鐘景林,殺了我的兒子,還望公子為我報仇!”
“……”鐘景林似乎在說這個人。
“還請大人為我的子民主持公道!”那名女子也跟著跪倒在地,對著郭宏陽連連叩首。
鐘景林猛地想起一件事,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圍觀群眾目瞪口呆。
這是怎么回事?
鐘敬麟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被他揍了還假裝受傷騙過了縣令大人,居然還敢殺他?
鐘景林嚇了一跳,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對夫妻。
不會吧?
為何?
不對!
他的行蹤很隱秘,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鐘瀚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鐘瀚倒是鎮(zhèn)定,聽到這對夫妻的對話,連忙替鐘景林辯解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他們污蔑我兒子,我兒子可是有學(xué)問的,怎么會下殺手?”
鐘瀚面色蒼白,強作鎮(zhèn)定。
任牧歌冷冷一笑,目光落在鐘瀚身上。
聽到他的問話,這對夫妻連忙說道:“先生,我有確鑿的證據(jù)?!?p> 一聽說有了確鑿的事實,鐘景林的面色越發(fā)蒼白,鐘瀚也是渾身一震。
郭宏陽立即讓他們把自己的東西給他們看。
這就是人證和物證。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人走了進去。
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男人看起來普普通通,丟在人群中都找不到。
那女子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大概是懷孕了,看起來有些胖。
兩人一進去,就立刻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言不發(fā)。
一直都在心里說著沒有任何的證據(jù)的鐘景麟,在看見那個女子的瞬間,眼神變得有些驚慌。
“你跪下的是誰?”郭宏陽問道。
“我叫吳四?!?p> “金花,人民的王后?!?p> 只是,她說自己是平民,卻沒有說自己是平民,而是穿著女人的衣服,而且,她還懷了一個兒子。
郭宏陽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了任牧歌的身上。
今天,任牧歌是來找張二郞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讓他好好照顧張二郞。
對于這樣的事情,郭宏陽倒是可以幫上一把,而且還欠了任牧歌一個人情,于是便同意了。
但他并不知道這件案子里的兇殺案,這件事肯定不會是偶然,難道和任牧歌也脫不了干系?
他的身上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奧妙?
郭宏陽滿腹狐疑,不過他的視線很快就從任牧歌的臉上挪了過去。
“既然你們都是證人,那就告訴我,你都聽說了什么?!惫觋枏某了贾谢剡^神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他注意到了鐘瀚和他父親的臉色,知道這件事和他們脫不了干系,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吳四沒有說話,王金花卻是抬起頭來,雙目通紅的對著郭宏陽行了一禮。
“啟稟陛下,金花王后乃薛家村薛義山的妻子,女兒的未婚夫,是一名讀書人,與鐘景林是同學(xué),當日——”
原來,數(shù)個月之前,許久沒見到自己的未婚妻的王金花,在趕集市的時候,來到了書房,想要和自己的未婚夫見面,卻被她那張精致的臉給吸引住了。
從那時起,鐘景林就刻意和薛義山套近乎,結(jié)交了薛義山。
有一次,王金花和薛義山一起購物,鐘景林邀請他們一起去吃晚飯。
王金花不愿意和其他男子有任何瓜葛,不過作為自己的未婚妻同學(xué),王金花也不好推辭。
就在鐘景林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一家酒樓。
而當時鐘景林也是早就計劃好的,于是鐘景林趁他們不備的情況下,在食物中下了藥,讓薛義山和王金花兩人都是在吃飯后不久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