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羽也不多言,如此切磋求之不得,當下雙臂勁氣滿盈,怡然不懼的迎了上去。
“砰!”
兩人一觸即分,呂子羽當即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大力給擊的朝后倒飛而去,雙臂發(fā)麻,體內(nèi)更是氣血翻涌。那人大笑一聲,如一道利箭又沖了上來。
半空中的呂子羽身子一扭,落地的瞬間,好似一條蛇歪扭著朝一側掠去,間不容發(fā)的避開了那青年的一擊,而后反身一頓,一劍指朝對方必救之處點去。
哪知對方不閃不避,挺著胸膛迎了過來,呂子羽不自覺的收了幾分力,但點到對方身上時,卻覺堅韌好似牛皮,一股古怪的柔勁反彈過來,震得手指幾乎折斷。同時對方的也一掌擊中自己的肩膀,立即借力飛身而退。
剛落到地面,容不得多想,對方身影已是撲面而來,好似一陣狂風。呂子羽低喝一聲,猱身而上。
“砰!”“砰!”“砰!”……
兩人身形縱橫交錯,拳腳舞得是上下翻飛。劇烈的交手聲響徹四野,勁風四溢!
那青年痛快的長笑一聲,道:“好!好!就是太慢了!”
“嗖!”
陡然,呂子羽失去了對方蹤影,緊接著,一股沛然之力從一側極速涌來,令得他汗毛倒立。那巨力來的太快,呂子羽只來得及抵擋,便被重重的砸落沙漠里。
一道殘影瞬息出現(xiàn)在一旁,逐漸凝實,正是那赤著上身的青年。
呂子羽從沙坑中翻身而出,臉色微微發(fā)白,卻是體內(nèi)氣血振蕩不休,好似一口血堵在胸口似的難受。他在對方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精氣,那力量,完全來自身體。
“僅僅肉*身便能如此強悍!”呂子羽心中震驚不已,這可是前所未聞的。對方的拳頭可謂堅若鋼鐵,身體猶如銅澆鐵鑄卻又不失韌性。適才交手未傷到對方分毫,反而是自己被反震的氣血翻涌。特別是最后那一擊,是對方瞬間收起了大部分力道,自己方才沒有受傷。
“兄弟好身手,能抵擋我三成力量!”青年大笑一聲,道:“可惜,你的招式平平,雖然使得精妙,但根本沒有把你的力量完全發(fā)揮出來。我能感覺到,你的精氣極為渾厚,可惜可惜!若是你習得一些上乘武學,那我們就能更痛快的打上一場了!”
呂子羽不由點了點頭,隨即苦笑一聲,帶著點好奇的問道:“恕我冒昧!敢問兄臺是什么修為?為何我感覺不到一點精氣的波動?”
“論修為我沒你高,也可以說我沒有任何修為。”青年笑道。
呂子羽頓時一臉驚異之色。
“你我口中的修為并不一樣,畢竟武道不同!”青年說道。
“武道不同?”呂子羽道。
“我的武道在于人,你的武道在于天!想要強大,并非一定要啟精氣源力。只要能達到極致,無論哪條路,就算不被世人所認同,那都是屬于你自己的武道,成就你巔峰的武道!”青年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一股驚人的氣息兇狂的涌了出來,腳下立足之處被一股無形之力給推出一個大坑來。
呂子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走的武道,除了我和我?guī)煾竿?,當今世上,恐怕不超過十人。因為這是純粹的肉*身力量,是極致的力量,更是最強的武器!”說到這,青年有著一股自豪,他看著呂子羽,道:“在下呂超,兄弟名諱?”
“呂子羽?!眳巫佑鹨徽?,神使鬼差的問道:“呂左是你何人?”
呂超也是一愣,隨即笑道:“毫無瓜葛……”
呂子羽點了點頭,問道:“呂大哥,請問桃源亡地如何走?”
“你要去那?那里可是兇險的很,名副其實的亡地,不過也是修煉的圣地?!眳纬噶藗€方向,與呂子羽現(xiàn)在所走的方向有些偏差。
“對了,我在這火沙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樣好東西,挺適合你的?!眳纬屏讼泼碱^的道。
“下面?你深入這地底去了?”呂子羽驚道。
“煉造身體。下面那東西好像是件武器,看你開啟了縛印,還沒煉化主兵吧?等你有足夠的實力,就下去試試,不過小心蛇正,那家伙很狡猾!”呂超說道。
“蛇正?就那兩條古怪的蛇?”呂子羽道。
“對!我看到有道龍卷風,想必就是對付你的,你能活下來,看來也有獨到的手段。”呂超笑道。
呂超單靠一聲吼叫,以及身體的力量就破開那道聲勢強大幾倍的龍卷風,而自己卻是靠那白衣前輩的玉佩才存活下來。想到這,呂子羽心里苦笑了聲,既而疑惑道:“呂大哥,為何你不收取那件武器?”
“咱倆都是本家,叫我超哥就好了。哈哈,我說了,我的身體便是最強的武器!有朝一日我若達到我?guī)煾傅木辰?,就算神兵利器都難以要我性命?!眳纬笮σ宦?,道:“我告訴你,下面那武器可能就是一件神兵,恐怕是某位前輩留下的。蠻荒,可是有許多老怪物出沒。不過你煉化時要小心,神兵利器都有靈性,而且那地方我也沒細看,似乎有些古怪?!?p> “多謝超哥!”呂子羽點了點頭。
“好了,我還要一年半載才離開蠻荒,今后若是有緣,自當痛飲七天七夜!兄弟,就此別過,后會有期!珍重!”呂超抱拳道。
“后會有期!珍重!”呂子羽抱拳道。
呂超大笑一聲,風馳電掣而去,身后卷起的沙塵猶如黃龍飛舞一般。
呂子羽頗有些感慨的目送呂超離開后,才重新踏上征程。這里不宜久留,不知那蛇正是否還會跟來,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平安無事。
烈日當空,整個沙漠猶如火爐一般,隨處一看,都可以見到熱量引得空氣都有些扭曲,好似水波蕩漾。
水和食物都沒有了,雖然影響不大,但這荒漠不知有幾許大,長久下去卻是極為嚴重。他不得不時常打坐調(diào)息,這樣一來,體力與精氣都有所保持,但耗費的時間卻增加了不少。
在這里,水分的消耗無疑是巨大的。到了第五天,呂子羽便感覺渾身無力,口干舌燥,嘴唇都干的有些蛻皮,感覺頭頂?shù)墓饷⒍加腥玑樏?,刺激著自己的神?jīng)。
陣陣毒熱的氣浪鋪天蓋地的涌來,幾乎把呂子羽給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