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嘶聲,鐵蹄頓地聲,片刻間,漫天的土黃色煙霧彌漫了方圓十?dāng)?shù)丈。
“靠,你個狗日的侯成,皮真厚,老子一掌竟然沒拍死你!”此人聲音略顯陰沉,深藏憤怒,雖然周圍嘈雜異常,慕寒卻聽得非常清楚。不過,此人聲音飄浮,如同神音天降。
“這人竟然是個醉夢者!”慕寒先是一愣,又是一驚,侯成,這可是個牛X人啊,好歹是三國里有名姓的將領(lǐng),可憐,自己連個小屯將都打不過,這人竟然差點(diǎn)一掌拍死侯成,這人得厲害成啥樣啊,我日,人真的不能和人比??!
慕寒終于忍不住了,一句我日,驚天動地的罵出口。周圍的士兵都鼓噪起來了,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這樣的事,和炸營一樣嚴(yán)重,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
“眾將士聽命,有能擒住刺殺侯將軍之賊者,賞金百兩,封牙將,百戶侯!”不知道誰又大吼一聲,本來就夠混亂的場面,變得更亂了。
刺殺侯成的家伙很陰險,在軍陣中亂竄,不時一掌拍飛一個個騎兵,那看似沉重的騎兵,在他手中,如同木偶一般,隨手就能擊飛,原本整齊的軍隊(duì),被此人搞得混亂無比。
呂布的情況也很不好,三英戰(zhàn)呂布這經(jīng)典的一幕終于上演了,只可惜,慕寒沒能親眼看到。
后面炸營了,呂布非常了解情況,眼見局勢于己不利,呂布拔馬便往虎牢關(guān)下跑去,其后,張飛、關(guān)羽緊追不舍。
八部軍隊(duì)蜂擁而上,局勢一觸即發(fā)。
“武林高手??!”
慕寒感嘆一聲,只見混亂的西涼鐵騎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如蝴蝶般翩翩飛舞,向這邊的步兵方陣沖來。
“喀嚓,喀嚓!”
清脆的頭骨碎裂聲,在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下,依舊清晰可聞,慕寒聽的一身的汗毛的炸了起來,雞皮疙瘩陡生,此人未免也太猛了。
“快跑啊,呂將軍敗了!”
包藏禍心的家伙一聲大喝,頓時,本來都已經(jīng)夠混亂的場面,更是亂得不堪了,一眾鐵騎毫無顧忌的回身縱馬,妄圖追上空中那個矯健的身影。
可憐,這些辛辛苦苦為呂布賣命的小兵根本想不到,自己沒有死在敵人手上,反倒葬身于己方的鐵騎之下,被碾成肉泥。
平日里,本來充當(dāng)保護(hù)神角色的西涼鐵騎,此刻卻變成了催命的惡魔。
其實(shí),慕寒最想罵的,就是那個刺殺侯成的家伙,要不是那家伙,雖然呂布會敗,自己卻還有活命的機(jī)會,再不濟(jì),也可以混個俘虜當(dāng)當(dāng),眼下,這群紅了眼的西涼鐵騎,可不管什么同袍之宜,行動毫無顧忌。
“殺,殺!”
這些小兵嘴里喊著號子,揮舞著手中的樸刀,看似兇惡,慕寒卻知道,這不過是為自己壯膽罷了。
有幾個膽大的家伙,拋出手中的樸刀,妄圖用這脆弱的暗器,將那個家伙射下來。這些家伙的下場也很慘,眉心中間被開了個窟窿,汩汩的冒著熱血。
“彈指神通!”慕寒的腦子里又冒出個詞。這刺客如此生猛的一手,頓時震懾住了這些小兵,眾小兵拼命向外撤,他們還不知道,呂布已經(jīng)撒腿逃跑了。
“草泥馬,這還是F級任務(wù)嗎?”慕寒罵出口,卻不知道到底該罵誰。
“嗖!”
一支閃耀著白光的利箭穿破虛空,射向閑庭漫步的刺客。
那抹白光,幾乎將慕寒的眼睛晃瞎。
“這驚艷絕倫的一箭,到底是何人所射!”慕寒不顧心底的疑惑,隨著潮流,向四周撤去,避免被瘋狂的鐵騎碾軋,避免被此刻踩碎頭骨。
空中的刺客完全違背了物理規(guī)律,憑虛站立在空中,一身黑黝黝的甲衣,如同一尊死神。
胡平郁悶的要死,軍陣之中刺殺侯成不過是一個B級的任務(wù),沒想到,竟然會波折成這個樣子。先是侯成的體力值超出了他的預(yù)算,據(jù)他估計(jì),侯成最多也就是五千的體力值,如果他用絕招加一件寶物的話,弄死侯成,一招秒殺,不在話下。
可是,千算萬算,他還是小看了這個不在他眼中的NPC。侯成不愧是百戰(zhàn)煉成的將領(lǐng),對于危險的敏感,超乎了胡平的想象。
只差一掌,只需要情人般撫mo那么輕輕的一掌,侯成就死定了,可惜,他沒能在碰到侯成哪怕是一下。
西涼騎兵的忠貞和勇猛,已經(jīng)迅捷的反應(yīng),讓胡平失去了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
立于空中的胡平兩手虛抱,仿佛抱著一個大球。
“轟!”
胡平雙拳狠狠的轟出,拳頭上帶著幽藍(lán)的光芒,帶著無限的威勢,迎向那驚艷的一箭。
“砰!”
清脆的響聲,如同玻璃碎成片片,悅耳之極。
那驚艷的一箭,竟然化為點(diǎn)點(diǎn)白光,消散在風(fēng)中。胡平臉色猙獰,張嘴噴出漫天的血霧,身體如同炸彈一般,狠狠的墜向后方。
痛打落水狗,這可是誰都會干的事。
一眾小兵蜂擁而上,完全不理會后面西涼騎兵,拼命的嘶喊著,提刀沖向胡平跌落的位置。
慕寒手心的靈徽一熱,“隨機(jī)任務(wù)一:擒殺刺殺侯成將軍的刺客,將刺客的頭顱獻(xiàn)給呂布將軍,任務(wù)難度,C,任務(wù)時限,三天,任務(wù)懲罰,無!”
C難度的隨機(jī)任務(wù),還沒有懲罰,慕寒心中一熱,順手就接了下來。
“鑒于雙方實(shí)力差距,該任務(wù)難度提高到B級,任務(wù)時限,三天,任務(wù)懲罰,無?!?p> 可是,瞬間,慕寒的臉色就大變了,因?yàn)殪`徽告訴了他一個小秘密,每隔一年,如果他所接受的任務(wù),未能完成或者失敗的數(shù)目累計(jì)到五次,將會被額外扣除十萬點(diǎn)壽元。
手心中黃色的靈徽告訴他,他的體力值只剩下三百多點(diǎn)了,剛才對方那一下攻擊,直接打掉了他七成多的體力。這還是削弱后的效果,不然的話,直接就秒殺他了。雖然沒有秒殺,他左手手臂經(jīng)脈被毀,左半身大半的經(jīng)脈斷裂,一身的實(shí)力,頂多還剩三成。
以他現(xiàn)在全盛時期的實(shí)力,還不足以和侯成這種檔次的高手正面對抗。更別說,射箭之人的實(shí)力超出侯成一籌了。
混雜在步兵群內(nèi),雖然身受重傷,胡平依舊如魚得水,這些可憐的小兵,根本抗不住胡平的一擊,全是秒殺。
耽擱了這么會功夫,八路聯(lián)軍已經(jīng)分三個方向攻過來了,偏偏己方大將逃跑,內(nèi)部出亂,士氣低沉的一塌糊涂,一眾小兵連帶西涼騎兵如同沒頭蒼蠅一般,瘋跑。
這一天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兩場小戰(zhàn),呂布帶出來的兵已經(jīng)十去五成了,而且都是疲兵,而對方卻都是龍精虎猛的好兵,兩相比較,差距就更大了。
瞬間,幾個將軍勉強(qiáng)組織起來的陣形便被對方攻破了,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堅(jiān)持住。
所謂兵敗如山倒,主將都已經(jīng)逃跑了,小兵兵跑也沒啥懲罰。
混雜在逃兵中,胡平雖然身受重傷,卻暗自欣喜,他之所以抓住這個機(jī)會刺殺侯成,就有這樣的考慮,刺殺無論成不成功,混在敗軍之中,也好逃命。
夾雜在一群黑布衣的小兵中,身穿黑色盔甲的胡平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人去理會他了,畢竟,自己的小命重要,升官發(fā)財,還是等等再說吧。
慕寒并沒有隨大流的向后跑,雖然他怕死,可是,他知道,跑是跑不掉滴,公孫這老家伙的白馬義叢可是不弱于西涼鐵騎的高級騎兵,眼瞅著那些白馬騎士矯健的身影,慕寒只覺得一陣陣的絕望。
他現(xiàn)在惟一想的就是,趕緊完成任務(wù),借助醉夢界的力量,回到醉夢空間去,逃過這場劫殺。
“想活命的,都給老子提起精神來,聽老子口令,誰敢扯老子后退,老子就一刀斬了他!”曲長馬以粗魯?shù)穆曇袈湓谀胶校秽刺旎[仙音。
團(tuán)結(jié)就是力量,這首歌,慕寒唱了好些遍,現(xiàn)在才算是親身體會到這句話是如此的經(jīng)典。
那個粗魯?shù)穆曇?,那個丑陋的男人,在慕寒看來,比芙蓉姐姐好看多了。
“加入圓形陣法一級,體力值增加30點(diǎn),傷害增加2點(diǎn),每三秒恢復(fù)體力值1點(diǎn),移動速度減少30%!”
慕寒剛靠近馬以,就得到了靈徽的提示。低頭看了看腳下,果然多了一個淡黑色,有著奇怪紋路的圓形光環(huán)。
陣法,這玩意慕寒聽說過,看起來,還不錯,效果挺明顯的,看來,這馬以還真是個人才。
“馬將軍,屬下以為,此陣法不利于我等突圍!”慕寒靠近馬以,行了個禮,說實(shí)話,慕寒真的不想和這丑漢打交道,可是,單憑自己,是逃不掉的。
“恩……?”帶著濃重的鼻音,馬以不屑的瞟了慕寒一眼,話都懶得和慕寒說上一句,順手還挑破一個敵兵的咽喉。
馬以手中的武器是一桿鐵槍,長約八尺,要知道,這可是純鐵的,重量恐怕不下三十斤,這黑廝舞得跟風(fēng)似的,力量值可真是夠高的。
慕寒訕訕退下,把一腔的怒氣發(fā)泄到周圍那些敵兵身上。
“該死的丑鬼,頂多老子完成任務(wù)就回去,不在這三國世界旅游了!”慕寒在心中狠狠的罵著,還有四顆人頭,這么會功夫,一個頭都沒有搞到。
眼睜睜的看著敵兵掛掉,卻無法上前割頭,這種痛苦,外人根本無法理解。
弓箭手,長槍兵,步兵,盾牌兵,四大步兵,在這個小小的隊(duì)伍中,齊全的很,為了活命,眾兵配合的也很和諧。
惟一的缺陷,就是行動速度未免太慢了,本來,慕寒正常的移動速度,一個小時,也就是十來里,這一減慢30%,一個小時才七、八里路,平常沒啥,放在戰(zhàn)場上,一步都很重要,更別說三里路了。
隨著這支部隊(duì)緩慢的推進(jìn),人數(shù)也越來越多,傷兵,殘兵,這位相貌粗魯?shù)鸟R以大人竟然還是個頗有善心的將領(lǐng),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分出數(shù)人,照顧這些殘兵。
曲長,轄五百人,算是個大官了,對慕寒等這些小兵來說,是大官。
“快結(jié)束,快結(jié)束吧!”走近一聽,慕寒一邊奮勇殺敵,一邊還在偷偷的嘀咕著,祈禱著這圓形陣法快點(diǎn)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