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四)
洞外的雨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而墨凌和令狐善軒所在的淺洞可以說是一覽無遺,啥都沒有。
“我倆就這么閑著?”墨凌帶著一臉笑容問道?!拔乙郧罢]發(fā)現(xiàn)你小子話這么多,這才剛離隊吧,你小子就野馬脫韁,滿地撒滾了?”令狐善軒扶額道?!耙郧安粩R軍營嘛,不知道啥時候人就沒了,所以時時警惕,話自然就少了嘛,現(xiàn)在不擱洞中無聊嘛,我不說話,不就更冷冰冰的了嗎?我餓了,吃點餅,你來點嗎?”墨凌笑嘻嘻的問道。“十幾歲的年齡就出來當(dāng)兵,和我當(dāng)年一樣,也是馬馬虎虎的不認(rèn)真對待戰(zhàn)爭,只不過我們不是紈绔子弟,十幾歲便是家中的頂梁柱可惜了呀,時時刻刻都在守護(hù)我們身后的那座城,可惜連親人的面都看不見。”令狐善軒看著洞外的雨,忽視了墨凌的存在,獨自說道,墨凌卻聽的入神,只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餅,頓時也沒有了胃口,是啊,墨凌同樣想見到那個名叫諾凡的女子,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來還在青禾村的時候,諾凡追著墨凌打鬧,墨凌只是呆呆的笑著,從來不還手,甚至有時候墨凌只是想惹一下諾凡生氣,諾凡也是配合的打墨凌幾下。“我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正因為我們的存在,我們心心念念的人才可以安穩(wěn)的生活,同樣她們也為我們而擔(dān)憂,也同樣為我們而驕傲,好好的活下去,留著一條命回家。”墨凌走到令狐善軒的身側(cè),將手放在令狐善軒的肩膀處,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時間飛快的度過,荒原的天氣真的是變化莫測,剛剛還是瓢潑大雨,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烏云散去,天邊的霞光漫落這片荒原,剛在黑壓壓的場景,似乎已經(jīng)天黑,原來只是一種錯覺。
“我倆去撿些濕柴,只要可以燃燒就成,烤一會火后我們就在火堆邊休息,帶明天直接回去?!蹦杩聪蛄詈栖幷f道?!班?,可以,不過就算沒拾到柴,天黑前也一定回來?!绷詈栖帉χ枵f道?!皼]問題?!蹦璧溃S后兩人就離了洞穴。
來到荒涼涼的原野,迎面而來是一股冰涼的風(fēng),墨凌伸出手感受風(fēng)刮過手指縫隙的微涼感覺,甚至墨凌有一種錯覺,如果脫下盔甲的話,肯定很舒服,但是墨凌的理智強(qiáng)迫墨凌沒有這樣做,四處的尋找,墨凌還是在一些大石頭下發(fā)現(xiàn)了一些枯藤,墨凌也不知道究竟可不可以燃燒起火,不過墨凌還是拔出腰間的長劍,對著雜亂的枯藤一陣揮砍,隨后將枯藤捆扎好,向著原先的山洞走去。
墨凌遠(yuǎn)遠(yuǎn)望見山洞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滾滾的煙塵升起,墨凌知道是令狐善軒回來了,也便三步并作兩步向著洞穴走去。
恰逢墨凌到達(dá)山洞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偏暗。墨凌和令狐善軒圍在火堆旁,令狐善軒手中拿著一根木棍,不停的對著火堆擺弄著,只是看著火堆說道:“這幾天的游蕩,你有什么想法嗎?還是在想什么?!蹦杩戳肆詈栖幰谎?,說道:“疲憊,脫離了小隊自由不少,活動更方便,但做的事情更多了?!绷詈栖幝牶髤s一直的沉默,直到困意襲來,墨凌沉沉的睡去。
天亮的時候,墨凌被令狐善軒的戰(zhàn)馬嘶鳴聲吵醒,看著馬背上的令狐善軒,墨凌也趕緊起身,“醒了就一起走,我剛才想獨自去探探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