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竟然睡著了
他說完就下了床,走到門口時林杳然叫住他。
“你要去哪兒?快把我放出去!”
許晨陽握住門把手,“等會兒。”
他出去后關(guān)上了門。
林杳然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她看著陽臺,從陽臺望出去,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片海,她有點(diǎn)記憶。
雖然沒來過,她也知道這是R國最有名的戀人海。
之所以叫它戀人海,是因?yàn)楹5男螤顝奶炜湛聪氯ゾ褪莾深w心融在了一起。
林杳然發(fā)覺出這是在國外。
她捋著思緒,越想越懼怕。
她只不過是暈倒,就被人綁到了國外?
更何況,她還是第一次跟異性躺在一張床上。
許晨陽走出套房后,陳特助有幾分八卦,他給他端上一杯水,見他氣色好了不少,欲言又止。
許晨陽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事直說?!?p> 陳特助激動地握緊了小拳頭,“咳咳咳!”他壓低了聲音:“許總,聽說您昨晚帶了個女人來你房間?”
許晨陽:“聽誰說的?”
陳特助眉飛色舞的,“服務(wù)員,她說她親眼所見?!?p> 其實(shí)陳特助剛聽服務(wù)員說的時候是絕對不相信的,可想到他家老板已經(jīng)奔三的人了,這些年忙著生意,現(xiàn)如今稍微有點(diǎn)清閑的時間,如果遇上個趣味相投的,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管再怎么說,他老板也是個正常的男人?。?p> 雖然他從來不覺得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可是剛剛,他趴門板上偷聽到了女人的聲音耶!
這一下子可就直接坐實(shí)了服務(wù)員說的是真的。
許晨陽接過他遞來的水,“對?!?p> 陳特助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膽大包天地問了句:“誰啊許總?”
許晨陽抬起水杯灌了兩口水,“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她?!?p> 他把水杯放下走了。
陳特助追上去,“許總!她,她又是誰啊?”
林杳然在房間里來回渡步,在想要不要冒險(xiǎn)出房間看看。
可她聽到外面的對話后,又是一臉懵逼。
這個許晨陽此前跟她從來都沒打過交道,那他說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她,這個“她”,就是她嗎?
他認(rèn)識她?
或者跟她有什么淵源?
可是她為什么沒有任何跟他的記憶?
或者是他真的是個變態(tài)?
到了太陽升起時,安靜的房間終于有了聲音。
許晨陽打開房門,抬眼上下打量著她。
林杳然被他那雙眼睛看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他眼睛能透視一樣。
“這是在國外吧?”
“嗯?!?p> “我怎么會在這兒?你是怎么把我?guī)У竭@里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們結(jié)婚吧。”
林杳然:???
她足足愣了十幾秒鐘,才有了新的反應(yīng)。
“誰要跟你結(jié)婚?哎你是有病吧?”
跟在許晨陽身后的陳特助驚呆了。
臥槽這女的好狠??!
她知道她家老板的桃花旺成什么樣了嗎?
就憑他老板這魅力,有多少人求著趕著想追他都沒機(jī)會。
別人約他吃個飯都比登天還難。
這下倒好,他跳過所有程序直接要跟人家結(jié)婚。
還被人家罵……
陳特助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家老板嗎?
什么時候拉垮得沒人要了?
“那我送你回家?!?p> 陳特助:???
被拒絕,被罵有病也就算了,他家老板還是不肯服輸,還要送人家回家。
什么時候他從薄情萬人迷男神轉(zhuǎn)變了路線,成深情路線了?
去坐飛機(jī)的路上,一輛車一路尾隨著他們。
陳特助從后視鏡里看著許晨陽,“許總,我們該怎么辦?”
許晨陽靠著背靠閉目養(yǎng)神,旁邊的林杳然也注意到了那輛車。
許晨陽:“甩開他。”
司機(jī)點(diǎn)頭。
剛甩了一段路,那輛車就又跟了上來。
司機(jī)加快了速度。
那輛車的速度更快了,那車?yán)锏鸟{駛?cè)嗣筒扔烷T,朝他們這輛車沖上來。
林杳然瞳孔放大,嚇得慌亂無措,她從來沒有坐過開得這么快的車,也沒有車速那么快的車要撞上來的情景。
眼看著那輛車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撞上來了,林杳然再次感到一陣眩暈,歪著腦袋倒在了許晨陽懷里。
司機(jī)技術(shù)很好,剛剛他只不過是裝了個樣子,讓后面的車以為他們逃不過了才加速撞上來,此刻司機(jī)知道時機(jī)差不多了,方向盤一拐,成功躲過了那輛車。
而那輛車因?yàn)檐囁偬?,一腳油門到底,沒撞上許晨陽這輛車,倒是直接撞到了旁邊的一輛大卡車上。
卡車沒什么大事,但那輛車撞上去以后很快來了個急轉(zhuǎn)彎,直接沖破了旁邊的護(hù)欄,朝著橋底下翻了下去。
轟隆一聲,那輛車消失在了這條大橋上。
許晨陽替林杳然撥開幾縷在臉上的碎發(fā),淡淡地開口:“查一下那輛車的來歷。”
陳特助點(diǎn)頭,“好的?!?p> 許晨陽這才掀起眼簾,看著倒在他腿上的女人。
她柔順的黑色長發(fā)隨意地鋪在他身上,柔白的臉頰有淡淡的紅暈,嘴唇?jīng)]有口紅也是粉粉嫩嫩,在他眼里是可愛。
他看著看著,臉上有了幾分寵溺,但是太不明顯了。
只有跟了他很多年的陳特助才敏銳地看出來了。
“許總,她是怎么來的???是專門找你的?你還在宴會上替她解圍,難不成你們早就認(rèn)識?”
許晨陽漫不經(jīng)心地“嗯”。
陳特助有些驚訝,“啊?那是多早以前啊?我天天跟著您,怎么一點(diǎn)都不知道?”
許晨陽看著林杳然的臉,仿佛陷入了某段回憶,“很早很早。”
陳特助以為很早很早是他還沒當(dāng)他特助的時候,就沒再問了。
過了會兒,他覺得太安靜了又回頭看。
許晨陽抱著林杳然,閉著雙眼,呼吸平穩(wěn)。
陳特助還特意輕聲叫了他,“許總?許總?”
許晨陽一動不動。
陳特助有點(diǎn)做夢的感覺,許晨陽不是受睡眠障礙阻礙,一直睡不著覺嗎?
來了R國沒過多久又心痛復(fù)發(fā),呼吸困難,他找了醫(yī)生來,醫(yī)生說他是長時間沒有睡眠引起的。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睡著了。
在那么豪華的總統(tǒng)套房大床上睡不著,在還在行駛的車上座位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