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又翻起了八卦書,看了大半天,發(fā)現(xiàn)有一些法咒也是可以對人有效的,于是繼續(xù)研習(xí)起來。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最恐怖的可能不是鬼,而是人。
第二天阿偉跑來叫我。
“浩子,我想了一整晚,你看,村子里都沒人看見過什么黑衣服的男人,就小男孩每天說有個黑衣男子,會不會…會不會這黑衣男子根本就不是人?”阿偉說
我回答道:“是不是人真就不好說,不過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小彬他媽媽可是說出事那天,小彬是說了一句黑衣服叔叔又來了,隨后就出事了,沒有這么巧合的事吧?!?p> 阿偉顫顫巍巍的說:“浩子,你說…會不會是…黑無常勾魂啊”
“勾魂?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連續(xù)死的都是陰月的?鬼差勾魂可都是勾陽壽已盡的,可不會專挑生辰月份啊,況且,鬼差勾魂也不太可能要把人引去一個布有法陣的河里溺死,黑無常嫉惡如仇不太能干的出這這種事”我緩緩解釋道
“嫉惡如仇?你們下地府有沒有看到黑白無常?他們長什么樣?來說說唄”
阿偉頓時來了興趣,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那倒是沒見到,不過這黑白無常有一個傳聞,你要不要聽一下”
“好好,”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去給我倒一杯水來,我慢慢跟你講”
阿偉匆忙跑去倒了兩杯水,又拿了一些零食,坐了下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相傳啊,黑白無常名為謝必安與范無救,二人自幼結(jié)義了,手足情深,謝必安為范無救的大哥。
兩人一同為衙門官爺,有一天,因押解的要犯在途中逃脫,兩人便約定四處尋找后在一座橋下匯合。
范無救的搜索范圍稍微近一些,一番尋找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要犯,便在約定時辰內(nèi)趕會了橋下。
已經(jīng)到了約定的時辰,范無救不見謝必安的蹤影,心想著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奇怪,這雨水怎么越下越大的跡象。
這時一個老農(nóng)路過開口說道
‘這位官爺,此地的天氣啊,剛剛進(jìn)入雨季,這雨啊,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你要是等人,不妨尋個地方歇歇腳,等雨停了在回來吧?!?p> 范無救回答說
‘謝謝老伯,但我與大哥約定好了在這橋下見面,我怕大哥回來找不到我會著急,我在等一會吧?!?p> 老伯接著說
’這河床看起來干涸,可是雨水一將,水位馬上就會漲起,在橋下實在太危險了,官爺,你還是找個地方避避雨吧,不遠(yuǎn)處就有做破廟。
范無救回應(yīng)說
‘大哥一向守信,就算是有事耽擱了,若他回來找不到我,怕是會耽誤了公事,況且我們兄弟約定在先,又怎有背信棄義的道理。’
阿偉在一旁打斷我:“這范無救也太傻了吧,哪有這么死心眼的”
“你先聽我說,然后呢,老農(nóng)又開口道”
‘官爺,你別看現(xiàn)在雨水不多,可在等些時候,恐怕會有變化,你就算要等人,也莫要在這橋下呀?!?p> 范無救拍了拍胸脯,昂首挺胸
‘大丈夫信義為先,我就等在這里,天道自會保佑信人,我不愿意失信于兄長,多謝老伯?!?p> 這老農(nóng)見說不動范無救,也就先行避雨去了。
而另一邊,謝必安尋人未果,正在往回走,可是不料遇到暴雨眼見雨越下越大。
實在無法前行,謝必安就急匆匆找了個地方避雨,他知道范無救的脾氣,心中焦急,雨稍微小一些了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可是,此處河水暴漲,等待著他的只有溺死與橋下的一具尸體。
謝必安抱著范無救的尸體仰天長嘯:
‘我的兄弟啊,你如此相信大哥,大哥卻辜負(fù)了你,未曾按時趕到,才讓你遭此一難,都是大哥的錯。
謝必安心痛難忍,萬分自責(zé),于是找到一根繩子,自縊于橋邊樹上。
謝必安因為自己的失約而感覺愧對范無救,而范無救,也以為是自己的緣故害死的謝必安,兩人魂魄相見,低頭不語。
二人一同被帶回地府,在閻王面前審問時,判官突然在閻王身邊說了幾句話:
‘地府之中常報繁忙,勾魂使卒還缺二人。’
閻王心中一動,也想知道凡間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情義,于是仔細(xì)看了看兩位兄弟,
這時判官在一旁說:
‘大人,此二人氣度有節(jié),情深義重,若是他們應(yīng)下,不如暫且替代勾魂空缺,也可免受輪回之苦?!?p> 閻王看向二人開口說:
你二人也聽到此話,可愿留下赴職?’
范無救謝必安急忙跪下叩首:
‘謝大人恩典’
閻王念其情義深重,乃冊封二人為陰司,于城隍爺前供勾魂一職,自此二人便被稱為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