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極早把蘭水芙當(dāng)做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他的占有欲非常強,容不得別人對蘭水芙有非分之想,以前他防女人,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防的是男人。想起以前他不許蘭水芙和女人在一起,只準(zhǔn)和男人在一起,他后悔極了,真是白癡!蘭水芙可是自己的王妃,既然進了齊安王府的門,輕易怎么可能離開呢?
“我為什么不能走?我賣給你了嗎?星極,不!不對!應(yīng)該稱你為齊安王爺。我記得當(dāng)初你還寫好了一紙休書,并且答應(yīng)我,我隨時都可以離開,我記得沒錯吧?”蘭水芙把這事記得很清楚,她把休書一直都帶在身上,每天都為離開做準(zhǔn)備。當(dāng)然,她身上除了休書,還有這些日子掙來的銀票,在齊安王府她誰也不相信,東西放在自己身上最安全。事實證明她是對的,昨晚她的柴房就來了好些身份不明之人,至于他們?yōu)槭裁赐低得讲穹?,她不想知道,就是想知道,別人會告訴她嗎?只要銀子在自己身上就好。
“可是當(dāng)時寫休書的時候,明明說是我娶妾時你才離開,而如今我并沒有娶妾,你怎么能走?言而無信,哼!”星極把當(dāng)時的情況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時還請月離和莫冽作證,想出爾反爾?絕對不可能。尤其是在得知她是女兒身之后,星極怱然明白為什么他不允許蘭水芙和別人過度親密,原來不知從何時起,他心里早烙下了蘭水芙的影子,抹不去擦不掉,早已在心中生根發(fā)芽了。以前礙于蘭水芙男人的身份他不敢表露出來,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就更不可能放蘭水芙走。
“三皇弟說得沒錯,蘭小姐你真不能走,無論你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你早已是齊安王妃的這個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天下人都知道?!毙氰弦矂裉m水芙留下,他心中另有打算,蘭水芙只有留在齊安王府,他才有機會接近她。
“我說了離開就會離開,誰勸也沒用,你寫的休書沒用,我可以重新親自寫一張。你等著,馬上就好。”蘭水芙轉(zhuǎn)身往大堂走去,小紅姑娘的尸體早己被下人抬走,大堂里清理得干干凈凈的。大堂里面有一張大書桌,上面堆滿了紙筆,這兒里蘭水芙的暗探館辦公的地方,蘭水芙熟練的拿起毛筆就寫休書。休書的大致內(nèi)容是:星極的無端猜疑,令蘭水芙無法在齊安王府立足,而且兩人并不是兩情相悅,又無感情可言。特立休書,從此各自婚嫁,互不相干。蘭水芙共寫了兩張,一張給星極,一張自己留著。
星極搶過休書,一把撕的稀爛,狠狠地扔在地上,還在上面踩了幾腳?!疤m水芙,別想從齊安王府離開,跟我走?!毙菢O不由分說伸手抓起蘭水芙的胳膊就往后院拖,盛怒之下的星極力道比平時大了許多倍,蘭水芙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急得用腳去踢星極。星極順勢捉住蘭水芙的腳,把她扔在肩上,扛起就走?!鞍阉畔??!币挥浝滟穆曇魪男菢O背后傳來,蘭水芙聽出說話的人是花殘葉,大哥來了,大哥來救自己了,蘭水芙高興地大叫:“大哥快來救我,我要離開這兒?!?p> 花殘葉剛想去救蘭水芙,站在一旁的星柘把他攔了下來,星柘的武功在武林之中也算高手,但要想和花殘葉過招,差得太遠(yuǎn)了。幾個回合下來,花殘葉輕巧地把星柘打倒在地,莫次鄙視地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星柘,心里罵了句,自不量力,要不是九妹吩咐他不要管她的事,他才不會袖手旁觀,定會搶在花殘葉出現(xiàn)之前動手。莫次假意去扶星柘,其實目的就是阻止星柘去搬救兵,讓花殘葉盡快帶走蘭水芙。
星極扛著蘭水芙還沒走到后院門口,就被花殘葉追上了,星極在心中罵了句:該死的,管什么閑事?只要到了書房,就把蘭水芙扔在密室之中,誰也別想見到她。二皇兄真笨,攔一個人都攔不住,大師兄也不幫幫忙,一人纏他幾分鐘,自己就大功告成了。
“把她放下,我說話你沒有聽見嗎?”花殘葉額頭上的紫玉鳳凰可是邪教教主的標(biāo)志,王府里的下人和侍衛(wèi)誰也不敢輕易上前,全都遠(yuǎn)遠(yuǎn)跟著?!拔覟槭裁匆牛克俏彝蹂?,我想怎樣就怎樣?!毙菢O一慣是沒有腦子的人,天不怕地不怕,他居然敢吼花殘葉?嚇得原本偷偷跟在花殘葉后面的下人和侍衛(wèi)一溜煙全跑了。再不跑,肯定會被自家的白癡王爺害死,見過傻的,沒見過自尋死路的,蠢到家了。
星極的話惹怒了花殘葉,他一早就得到他安排在齊安王府里的線人稟報,星極昨夜陷害蘭水芙,說蘭水芙打爛了他的白玉茶杯,還要蘭水芙賠他白銀十萬兩;今早又到蘭水芙房間去捉奸;上午還有孕婦找上門。花殘葉早就看星極不順眼,要不是九弟非要信守承渃,自己又怎么會親送九弟進齊安王府大門。得知九弟是女兒身之后,他也驚了一跳,但蘭水芙既然和他是結(jié)義兄弟,他就有義務(wù)救她出王府,蘭水芙剛才那聲:大哥救我,深深震撼了他。在危機時刻,九弟,不!是九妹,九妹第一個想到的是他,令他非常感動。
花殘葉出手很快,完全不給星極喘息的機會,就在星極咒罵花殘葉的一瞬間,花殘葉在空中連續(xù)幾個騰空翻之后,如天神一般降臨在星極身旁,從星極的背上奪走蘭水芙,等星極反應(yīng)過來時,背上早已空空如也,蘭水芙已和花殘葉站在房頂。“蘭水芙,你給我下來,快點!不許跑,聽見沒有?”星極在一邊叫罵一邊追,他的輕功也不錯,跟在蘭水芙和花殘葉的后面飛身上了房頂。
星極的速度很快,可惜花殘葉的速度比他更快,花殘葉的手里雖然抱著蘭水芙,在房頂上跑的速度如閃電,星極也望塵莫及,眨眼功夫消失在齊安王府的上空。只有蘭水芙扔在房頂?shù)男輹€在獨自隨風(fēng)飄動,落在院子里被下人撿到,送到星極手中。里極大叫一聲:“花殘葉,我要殺了你!蘭水芙,我不會放過你?!比缓蟀研輹釉诘厣?,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來,撿起地上的休書放入懷中。星極瘋瘋癲癲的樣子,把下人嚇的躲了起來,王爺該不是瘋了吧?
星柘被莫次扶到椅子上休息,看見星極怒氣沖沖地從后院沖了出來,臉色青中帶白,白中帶黑,陰沉沉地就像暴風(fēng)雨快來臨了一樣。“三皇弟,蘭小姐呢?”星柘沒有看見蘭水芙跟在星極后面,著急地問了一句,可別出什么事了。“哼!”星極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二皇兄,蘭水芙跑了,她跟著花殘葉跑了,不!是花殘葉把她帶走了,她自愿走的,不守婦道。等我逮到了她,非剝了她的皮不可,哼!先打斷她的腿,看她以后還敢不敢跑,真是氣死我了。文叔,趕緊找人去查查,看看王妃被花殘葉帶到什么地方去了,快去!”
“是!王爺。”文叔領(lǐng)命而去,他假意吩咐下人去找,而自己直接跑到同順客棧給蘭水芙報信。他早就知道蘭水芙的去處,在齊安王府的下人之中,蘭水芙最相信他,并且告訴他,將來自己要是離開了王府,有什么事就到同順客棧去找她。文叔悄悄來到同順客棧的時候,蘭水芙正和花殘葉在后院吃飯,伙計把文叔領(lǐng)到后院里,蘭水芙已改男兒形象,早換了一身女裝,身材婀娜飄逸,眉如遠(yuǎn)黛,肌如羊脂勝白雪,臉?biāo)迫绿一?,頭插金鳳釵,耳戴白玉墜,眼中透著幾分俏皮,笑嘻嘻地看著文叔。
“文叔你來了,快來坐,我們在吃飯,你要沒吃,就一起吃吧?!碧m水芙看出文叔眼中的疑惑,她換了衣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難怪文叔沒有認(rèn)出來,還在這兒東張西望地找自已。“館長,對不起!我眼拙,沒認(rèn)出你來,請恕罪?!蔽氖孱D時脹得滿臉通紅,可這事真不能奈他,他也沒想到館長居然會是女人,還是這么漂亮的女人。
“文叔,不用對不起,你沒有錯,快來坐,你來是有什么事要說吧?是不是暗探館出了什么事?”這可是蘭水芙開的第一家分館,千萬別出什么紕漏,她這些天的努力就白費了?!梆^長不用擔(dān)心,暗探館沒有出事,有我照應(yīng)著呢,你請放心。我這次來是有別的事要前來稟報,王爺已派人到處尋找館長,請館長出門時小心一點,別讓王爺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王爺說,找到館長就把館長的腿打斷,然后再剝皮,王爺從來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毒誓,這時他可能是真的生氣了。館長你自己小心點?!蔽氖迨且粋€老實人,話有一句說一句,不多說一個字。
“他敢!他要敢動我九妹一下,我就拆了他的齊安王府?!被埲~對文叔的話很不以為然,小小的齊安王府,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花教主,我們試試如何?”一個淡紫色的身影閃進了齊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