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開石門是有技巧的,這兒有一個機(jī)關(guān),這樣就可以了?!笔Y少陵輕輕在石門左邊的墻壁下面的凸禿物上輕輕一按,蘭水芙使勁全身力氣也推不開的石門,緩緩打開了。石室里面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和四根石凳子,石床上鋪有棉被,石桌上有殘羹剩飯,地上躺著星極和楚之堯。星極和楚之堯的樣子狼狽不堪,渾身臟兮兮的,惡臭難聞,就像是從許久沒有見到陽光的墓地里爬出來的一樣,帶著霉味。
蘭水芙不顧惡臭,捂著鼻子使勁用腳去踹星極,星極除了臉以外,身上其他的地方均遭到蘭水芙的毒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不好好暴揍星極一頓,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蘭水芙把所有的憤怒全都發(fā)泄到星極身上。打完星極就打楚之堯,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只有臭味相投的人才會走到一起。蔣少陵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攔住蘭水芙,“館長,要打待會兒再打,我們現(xiàn)在得馬上趕回去,你先歇歇?dú)夂脝幔俊?p> 竹東朝蔣少陵使了一個眼神,兩人各自扛起一人,走出了石室,“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蘭水芙緊跟在兩人后面走到洞口,天色是不早了,滿天朝霞與蒼翠山色相輝映,山勢峻高,連鳥也不到這兒,竹東真會找地方,誰會想到這兒有一個藏寶洞呢?
“館長,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和少陵把星極和楚之堯放在山頂,少陵守著他倆,我到這兒來接你。現(xiàn)在沒什么事,你就休息一會兒吧!看看滿山的景色,多好呀!”竹東邊說邊和蔣少陵站在洞外的巖石上,抬頭看了看上山的路線。他和蔣少陵的輕功非常好,從這兒到山頂,來回只在眨眼之間,越快越省力,越慢越費(fèi)事。
竹東扛著星極,蔣少陵扛著楚之堯,兩人施展輕功在崖石上飛奔,不一會兒就到了山頂,山頂上有一塊荒草地,竹東把星極像扔口袋一樣扔在地上。“少陵,你看著他倆,我去接館長,馬上就上來。這兩人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萬一看見有什么可疑的人來了,你要趕緊把他倆藏起來,沒有人來是最好的,你小心點(diǎn)?!?p> “我記住了,竹東你放心去吧!我會小心的。”蔣少陵相當(dāng)佩服竹東的體質(zhì),自己扛著楚之堯爬上來,累得直喘粗氣,而竹東一點(diǎn)事也沒有,還能再跑一趟去接館長。他心里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和竹東之前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現(xiàn)在明白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那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有云泥之別。
“館長,我們走吧!”正在欣賞日出的蘭水芙聽見竹東在喊她,連忙站了起來。
“竹東,你回來了,這么快?我以為我要等到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呢!我們走吧!等一下,竹東你可別把我像扛個口袋一樣扛著走,太難受了,胃子里的東西好像要從嘴里鉆出來似的,一點(diǎn)兒也不舒服。”蘭水芙最擔(dān)心竹西扛不穩(wěn),一不小心,她就掉下了萬丈深淵。
竹東微微一笑,蹲下了身子,蘭水芙得意地?fù)湓谥駯|的后背上,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笑容,竹東早就識破了蘭水芙的小計(jì)謀,他假裝什么也不知道,飛身上了崖石。昨天晚上竹東背著蘭水芙是在夜間行走,蘭水芙耳邊除了呼呼呼的風(fēng)聲,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見。今天不一樣了,她感覺到了飛翔的快樂,太愜意了,“啊······我飛起來了,哈哈哈······”蘭水芙高興得在竹東后背上手舞足蹈,氣得竹東牙癢癢。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館長膽子太大了,早知道就該把她像口袋一樣扛在肩上,省事多了,竹東從來沒有這樣累過,后悔呀!
蔣少陵看看蘭水芙高高興興的樣子,又看看竹東鐵青的臉,有些茫然,才一會兒功夫,館長和竹東這是怎么了?他不好問。不過有一點(diǎn)他看明白了,一定是館長欺負(fù)了竹東,“少陵,你的輕功也不錯吧!要不你背我在山上繞幾圈?”蘭水芙見蔣少陵氣定神閑的樣子,好像休息好了,竹東跑了兩趟,他才跑一趟,問題應(yīng)該不大吧?
“少陵,別聽她的,我們馬上下山,時間不早了。這兒是昨天藏寶洞的山后面,要回到大路上應(yīng)該怎么走?你昨天白天來過前山,有印象嗎?”
“我有一點(diǎn)印象,我們穿過眼前這一片林子,就會回到大路上。這片林子大約有十幾里地,圍著我們昨天到的藏寶洞,整整繞了大半圈,從林子出去是最安全的,不會被月離手下的蠻牛和二狗發(fā)現(xiàn)。”剛才竹東去接蘭水芙的時候,蔣少陵就站在山頂上尋找了好幾遍路線,可以確保萬無一失,方便快捷又安全。
“我們就按你說的路線走,少陵你扛著楚之堯在前面帶路,我負(fù)責(zé)星極和館長?!?p> “竹東,你行嗎?”蔣少陵擔(dān)心地問了句,兩個人加起來至少有二百斤。
“當(dāng)然行,你快走吧!往我們昨日停馬車的地方走,我會和你同時到的。”竹東非常自信,蔣少陵也不再和他爭,把地上的楚之堯扛在肩上就下山了。竹東等蔣少陵走后,又蹲在地上,示意蘭水芙趴在他后背上,蘭水芙也不客氣,跳上了竹東的后背。竹東怱然從腰間抽出一根細(xì)棉繩,把蘭水芙的雙手綁在一起,“館長,到了馬車邊我自然會給你松開,現(xiàn)在委屈你一下,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希望你別怪我?!?p> 蘭水芙無奈,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誰讓自己高興的太得意忘形了呢!算了吧!哼!從明天起,自己一定要把輕功練好,求人不如求己。竹東撿起地上猶如爛泥一樣的星極,像提柴禾一樣提在手中,在林間行走如飛,去追蔣少陵。果然,蔣少陵剛剛走到昨天藏馬車的地方,竹東就已經(jīng)站在那兒了,驚得蔣少陵像看見鬼魅一樣倒退了幾步,竹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一個人帶兩個人,居然會跑到自己前面。蔣少陵可是拼盡了全力在跑,最終還是落在了后面,竹東的武功太高了,江湖上怎么沒有他的名號呢?蔣少陵納悶極了,自己也太笨了吧。
竹東到了馬車邊,把星極扔在地上,松開蘭水芙手上的棉繩,蘭水芙從竹東身上跳下來后,不停甩了甩手,抱怨的說道:“竹東,以后可不許這樣了,你不想我在你背上動來動去,你可以說,不許再綁我的手了?!碧m水芙渾身疼得不得了,竹東的身體就像一塊鐵板似的,磕得她太難受了,身上的肌肉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硬邦邦的。
“少陵,趕緊把楚之堯和星極的衣衫全脫掉,找個沒人的地方燒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跡。我懷疑星極和楚之堯身上的臭氣另有玄機(jī),我擔(dān)心月離會憑借這個味道找到他們。”蘭水芙想起在警校的時候,有些罪犯就是利用氣味尋找受害人。這個架空歷史的異時空,雖說沒有警犬,但不能保證沒有其它的怪物會干這跟蹤的事,比如說齊貫尸體里的綠色小蛇。
“很有可能,還是館長想得周全,我馬上去辦,后面就有一小塊空地。”蔣少陵沒幾下就拔掉了星極和夢之堯的衣衫,竹東把兩人赤裸裸的身體丟進(jìn)馬車,找了塊爛布蓋上。等一會兒進(jìn)城的時候,守門的官兵問起來,就說新買了兩個奴才,不聽話,被他們打暈了,隨便怎么說都可以,給張銀票就解決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太簡單了。
等蔣少陵回來,三人坐馬車匆匆回棲臺城去了,竹東和蘭水芙裝扮成趕車的窮兄妹,蔣少陵則是到鄉(xiāng)下買奴才的少爺,普普通通的極不起眼。路上他們看見了好些身穿勁裝的江瑚人士,從棲臺城出去,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臉上橫肉中透著殺氣。竹東看見他們走過來,主動把馬車靠在一邊,等他們走了之后,再小心翼翼離開,假裝膽小怕事。
走到棲臺城西門外時,從城里出來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蘭水芙在人群中看見了陰沙的影子,陰沙出城肯定是為了藏寶洞的事。好玩!最好玩的是,蘭水芙在陰沙手指上的黑玉板指上面,看見有淡淡的血跡。月離那只狐貍發(fā)怒了,一定是的,嘿嘿嘿!那天晚上在必勝賭坊吹銅笛的人呼之欲出了,看你還怎么躲,天亮了!馬上就真相大白了。
“館長,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竹東輕輕問蘭水芙,且不管月離去不去,跟上去看看熱鬧也不錯,機(jī)會太難得了。那么大一筆財(cái)寶不見了,任誰也想不通,而且是憑空消失了,是誰偷的都不知道,太笑人了,哈哈哈!
“我們不能去,得避嫌,明白嗎?我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有看見,躲得越遠(yuǎn)越好,不要引起別人懷疑,月離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用看,我們就可以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