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花城丁家,土皇帝一般的威勢,什么時候被人欺上門來了。
五塊大洋當(dāng)然不多,對于富甲一方的丁家,看門狗每天的狗糧估計都不止五塊錢。
綁架只要五塊錢,擺明就是侮辱你丁家,堂堂丁家二少也就值這么多了。
家族子弟成了肉票,大街小巷都是這丟人的傳言,大大的一個耳光扇在丁家臉上,氣得已經(jīng)七十高齡的丁家老太爺咳嗽連連。
“爸,你消消氣,正兒他也是無辜啊,當(dāng)下還是把人先救回來,其他以后再說?!痹趺凑f都是自己的兒子,再不肖也是自家人,丁正的父親丁豪辯解道。
“救什么救?這個不孝子孫死在外面算了,救回來也是丟人現(xiàn)眼!”
活了大半輩子,最看重名譽(yù)的丁老太爺,對家族聲望極其重視。
以往這些個不肖子孫在外頭亂來也就罷了,現(xiàn)在終于撞上硬茬了,要不是看在兒子兒媳等人的份上,丁老太爺真不想管這些混賬。
“杰英,給張司令掛電話!晚上和興酒樓,還是按老規(guī)矩布置?!?p> “豪哥,不能啊!不能報警啊!正兒的命可就沒了?!币宦犂咸珷斠笮袪I主任張司令辦事,擔(dān)心兒子安全的丁母立刻哭哭啼啼地拉著自家丈夫哀求道。
“婦道人家懂什么!人家只要五塊大洋,你以為他們真的缺錢,擺明就是侮辱我們丁家。正兒能回來最好,回不來也是因果報應(yīng)。好了,事情就這樣吧,敢動我們丁家的人,我要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上?!?p> 丁老太爺盡管年紀(jì)大了,不再過問家族瑣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相關(guān)利益,丁老太爺就是權(quán)威,他的決定無人可以質(zhì)疑。
丁老太爺?shù)囊痪湓挘蜎Q定了兒子的生死。即便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地位崇高的丁家二夫人,也沒資格在大事上多嘴,只能以淚洗面低聲抽泣。
就在丁老太爺上樓回房,眾人相互沉默不語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隨著主廳大門的打開而傳了進(jìn)來:“都哭哭啼啼的干嘛?本少爺福大命大,我又回來了。還是家里好,那個狗窩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p> “正兒!正兒,你回來就好,媽可擔(dān)心死你了。你以后出門在外多帶點保鏢,還有那些煙花之地也給我少去,最好沒事就待在家里,外面兵荒馬亂的,歹人……”
失蹤了兩天,不可一世的丁家二少又回來了,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家里人面前。丁正的母親沒想到自己的祈禱這么快就靈驗了,激動地拉著兒子的手沒完沒了地說著話。
“哎、哦、嗯,我都知道了。下次多帶人就是了,不過這些廢物帶多少也沒用。這次我能回來,完全仰仗這位大哥的出手相救,不然還不知道我要受多少苦?!?p> 丁家二少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多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破舊發(fā)白的長衫、身材高大壯碩、目光尖銳狠厲。
“正兒,你媽也是為你好,別不耐煩!好好聽著!”
兒子的保鏢可是自己精挑細(xì)選的,在部隊里也是能打的好手,竟然一招就被歹人廢了。如今兒子帶回來的中年人,全身都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要不是丁豪自己上過戰(zhàn)場感受過殺氣,早就忍不住拔槍了。
如此兇人竟然會救自己兒子!
雖然擔(dān)心對方別有目的,但畢竟也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心中即便有疑惑,丁豪還是感激地說道:“先生,我是正兒的父親,丁豪,字杰英。先生你能救回正兒,我們?nèi)依闲≌媸翘屑つ懔恕>让魅缤僭?,往后先生若是有難辦的事,我們丁家只要幫得上,絕對義不容辭。”
“好說,好說。不過你們也用不著感激我,我救下正兒是有目的的?!?p> “目的?”
果然如自己所料,對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竟然真的別有目的。但好歹也是自家兒子的恩人,丁豪神色不變,接著說道:“那也無妨,救命之恩,本就是天大的恩情。先生若是有要求,但憑吩咐就是了?!?p> “爸、媽,你們別這么擔(dān)心。這位大哥說我根骨資質(zhì)不錯,要收我為徒,傳我武藝,不是什么難事。”
還以為對方挾恩圖報,要自己替他辦什么難事。
沒想到竟然讓高人看中自己的兒子想收徒,自己兒子是什么貨色,丁豪再清楚不過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先生,您要收正兒為徒?正兒的資質(zhì)真有那么好?”
“令公子光滑內(nèi)斂、資質(zhì)過人,只不過沒有良師引導(dǎo),自然明珠暗投,更是被酒色財氣污染了。不過只要以后跟著我修行,不出三年,將會有脫胎換骨的大變化?!?p> “跟著大師您,難道正兒要離家嗎?這可不行啊,正兒還小,離家怎么住得習(xí)慣!”雖然對方看重自己兒子的資質(zhì),但是丁母可不愿意自己兒子出外吃苦。
“媽,這位大哥的功夫可厲害的緊。那兩個歹人在師傅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大哥一拳一腳就收拾了對方,這會兒說不定早就成了野獸的口糧了。我要是跟師傅學(xué)好了本事,我看誰還能欺負(fù)我。”
自己的兒子向來好吃懶做,怎么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愿意吃苦!
心中雖然有太多的疑問,丁豪暫且還是按捺住不問,只是板起臉嚴(yán)肅地說道:“正兒,你可想好了!這拜人為師學(xué)本事,可不能再半途而廢了,若是你決定了就去吧。大師,我這個兒子不學(xué)無術(shù)慣了,以后還麻煩大師多多擔(dān)待。
不過,正兒,跟大師您學(xué)習(xí)也不急于一兩天。不如大師你先在家里住下,休息一段時日后,再讓正兒跟您修行。大師,您看可好?”
“也好,那一切就按丁兄安排的辦吧!”
“來人啊,安排一間房,給大師休息!大師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說,就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一樣?!?p> 目送跟著女仆上樓的大師,丁豪臉色一變,盯著一回來就懶洋洋倚在沙發(fā)上的兒子,質(zhì)問道:“正兒,這個人可信嗎?那兩個歹人怎么處理的?”
“爸,你就是瞎擔(dān)心!那兩個人已經(jīng)被師傅當(dāng)場格殺了,尸體丟進(jìn)山里喂狗了,絕對沒有問題,有什么好懷疑的?”
“你爸還不是擔(dān)心你被人騙,萬一他們是一伙的,你被賣了還在替別人數(shù)錢。我的心肝肉啊,總算安全回來了,來上樓陪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