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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醫(yī)生

第三十章 西門吹雪

流亡醫(yī)生 六點一三一九 2241 2015-07-08 08:15:36

    就在十三姨手上的匕首向陸小鳳揮過去的時候,一張強有力的大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你不是回去了嗎?”看到抓住自己手的居然是李木,十三姨一臉吃驚地問道。

  “我若不是故意避開,你能這么快動手嗎?”

  回來路上和陸小鳳故意分開,本就是李木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原來一開始你就不信任我,不過被你抓住,總比死在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手里好?!?p>  十三姨只是擅長下迷藥,半點功夫不會的她也只是個弱女子,見自己被李木抓住只好認命的說道。

  “你走吧!”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任務(wù),李燕北死活與李木何干。這種人死了,李木多半還會拍手叫好。

  “為什么?你不是他們的朋友嗎?”

  見李木奪下自己匕首,就把自己放開了,十三姨反而難以置信地問道。

  “嚴(yán)格來說,我只是陸小鳳的朋友。其他人的也就泛泛之交,救下也是順便。李燕北花心濫情,陸小鳳則到處留情,這兩個家伙其實都不懂女人,更不會疼惜女人。不過好歹交情一場,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在你手上吧?不多說了,你快走吧,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放了你,可不好交代?!?p>  查看了一眼昏倒在廚房角落的李燕北還沒遭毒手,李木雖然同情十三姨,但也不像他嘴上說得那么好,其實就是為了李燕北的成就點。

  “沒想到,我十三姨閱人無數(shù),最后能懂我的,居然是你這個只見過一面的李神醫(yī)。李木,我會記住你的。”

  十三姨背上包袱,臨走之前,無限感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李燕北和陸小鳳不過是中了迷藥,沒有生命危險,正當(dāng)打算將陸小鳳弄醒的時候,一條白衣勝雪的影子突然飄了進來,攔住李木問道:“我有個問題,你為什么放了她?”

  只見來人身形修長、面容嚴(yán)峻,一身白衣腰間卻別著一把漆黑的長劍。聽到來人問話,心中有底的李木倒也爽快的回答道:“一個可憐的女人,何必為難她?”

  “若你知道她包袱里有一百九十五萬兩的銀票,你還覺得她可憐嗎?”白衣人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問話的時候是喜是悲。

  “哦,那你若知道她每個月有二十九天要守活寡,你不覺得可憐嗎?畢竟很少人會像你一樣專情,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p>  背叛李燕北,錢只是導(dǎo)火索,根本問題不在于錢。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我專情,我們才剛見面而已?!崩钅镜鸟R屁拍到白衣人心坎了,縱使面無表情的他說話語調(diào)也柔和了不少。

  “如果你不是專情的人,你不會讓我放她走的??梢娔阋苍敢饨o她一條生路,不就說明你也同情她嗎?”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李木在書里已經(jīng)見過了無數(shù)次。

  “真是奇怪,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p>  “我一向看人很準(zhǔn),了解一個人并不是一定要是用時間來決定。就像李燕北,相處了這么多年,他了解他的十三姨嗎?最后還不是著了道。”

  李燕北三十個姨太二十九個兒女,本質(zhì)上跟杜桐軒沒有區(qū)別,都是混heidao起家的。這種人手上人命無數(shù),李木救他也只是為了任務(wù)。

  就個人而言,對所謂的仁義滿京華的李燕北,李木沒有任何好感。看到西門吹雪既然來了,李木并不打算和陸小鳳見面,于是對西門吹雪說道:“他們兩個只是中了迷藥,我已經(jīng)把迷藥解了,他們一會兒就會醒過來。我就先回家了,別把我來過的事告訴陸小鳳,你們該干嘛干嘛,我不參合?!?p>  說是不參合,其實李木也沒能力參合,刀光劍影的,李木這條小命可折騰不起。況且明天就是九月十五了,當(dāng)代兩大絕世劍客,要在紫禁之巔決斗。這么大的事,身為保龍一族的李木,不得不回趟秘密基地。

  現(xiàn)在零零發(fā)因為無相皇偶得百年功力,已經(jīng)從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平凡人變成當(dāng)代絕頂高手之一,一躍成為皇上最為信任的人。

  李木離開十三會館后,就直接去零零發(fā)家,和阿發(fā)好好合計合計九月十五晚上會發(fā)生的大事。

  而第二天深夜,也就是九月十五,外面明月高懸,年輕的皇上從夢中醒來時,月光正好從窗外照進來,照在床前的碧紗帳上。

  碧紗帳在月光中看來,如云如霧,云霧中竟仿佛有個人影。

  這里是禁宮重地,加上“如花三千”,年輕的皇上雖然身體強健,但晚上從來用不著人伺候。

  是誰三更半夜,竟敢鬼鬼祟祟的站在皇上床前窺探?

  “什么人?”

  自從經(jīng)歷了金山國的綁架,皇上也開始學(xué)點武藝好保命,數(shù)日下來手上功夫沒怎么進步,身手倒是敏捷了不少。只見他在床上一挺腰就躍起,站在龍床外,鎮(zhèn)定自如地問道。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皇上還在東宮時,就已將王安當(dāng)作他的心腹親信,今夜他雖然并沒有傳喚茶水,卻也不忍心讓這忠心的老人難堪,只揮了揮手,道:“現(xiàn)在這里用不著你伺候,退下去?!?p>  皇上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不容任何人違抗的命令?;噬先粢粋€人退下去,這人就算已被打斷了兩條腿,爬也得爬出去。

  “是!”

  奇怪的是,這次王安雖然口頭上應(yīng)承著,但事實上他連動都沒有動,甚至連一點退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沒有走?”

  這老太監(jiān)是不是年齡大了,腦袋不靈光了,居然敢抗旨不遵。皇上皺起了眉頭,語氣越發(fā)不耐地說道:

  縱使皇上臉色不善,但是老太監(jiān)王安一點也不慌張,反倒異常鎮(zhèn)靜地說道:“奴婢還有事上稟?!?p>  擾人清夢已經(jīng)很煩了,更何況這個被打擾的還是當(dāng)今天子。忍著怒氣,皇上聲音漸冷地說道:“說?!?p>  “奴婢想請皇上去見一個人。”

  三更半夜,這王安居然敢驚起龍駕,強勉當(dāng)今天子去見一個人。難道他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這已是大逆不道,可以誅滅九族的罪名?

  他七歲凈身,九歲入宮,一向巴結(jié)謹(jǐn)慎,如今活到五六十歲,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皇上雖然沉下了臉,卻還是很沉得住氣,過了很久,才慢慢地問了句:“人在哪里?”

  “就在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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