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對于黃不學(xué)為何會選擇追隨自己,張宏還是一無所知,即便他說了三個根本算不得是理由的理由。自然,張宏更不知道那黃不學(xué)此番追隨究竟有幾分忠誠。而他的目的又是何在。這些張宏都不知道,但他依然留下了黃不學(xué),并非張宏莽撞或是高看自己,而是他實(shí)在想不出在自己看似最為危險(xiǎn)的關(guān)頭,黃不學(xué)前來表示追隨自己,他能得到些什么?而若真是他為那張介良而來,那張宏也似乎只能讓他空勞一場了,只因看似主動招惹張介良的張宏根本不會有任何舉動,他只是在等張介良出手。所以此時黃不學(xué)是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他可能存在的目的的。
反之,無論他是否真心追隨,張宏都知此人現(xiàn)下有用,甚至根本無須這黃不學(xué)出面,他也能夠利用到這京中最為跋扈囂張的黃家大少爺。故此,于此時的張宏而言,所有一切可用可不用的資源,其實(shí)都是可用的。所以張宏都得用。
想起那張介良,走在黃不學(xué)身前的張宏微瞇了瞇眼,有昨日的那番羞辱,此時的張介良怕也不必等多久便會有所動作了的吧……
張宏身后,只留下了黃四一人相隨的黃不學(xué)在遣散了另外幾個家奴之后,便只是隨在張宏身后,他看著那前面比自己要瘦小許多的少年,神色復(fù)雜。
我的忠誠,取決于你的強(qiáng)大與否。
……
與此同時,在剛剛接受了黃不學(xué)黃胖子追隨的張宏暗自猜測著張介良可能的動作之時。正坐于孫修那間一向冷清的藥鋪中的楚圖卻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他是在等孫修。
孫修昨日自楚圖回來后便出了京,而楚圖卻也交代他務(wù)必今日趕回來。所以急迫間,孫修這一來一回都是大為緊張,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竟然會使得這位身份神秘的楚氏棄子如此慎重。但他也不敢問,因?yàn)閹煾蹬R離開京城之時,要他暫且不必理會門中事務(wù),全力輔助楚圖此人。
下午時分,孫修趕了回來,他甚至來不及擦干凈額頭上的汗水便急忙推開藥鋪大門走向楚圖的小屋。
稍稍平復(fù)了急促的呼吸,孫修敲門。但楚圖卻并未開門,只是在屋內(nèi)輕問:“都辦好了么?”聲音清冷而沉靜。
不敢推門,孫修只是回話:“都辦好了,人也在外邊候著?!?p> “讓他們進(jìn)來?!背D仍沒有起身開門的意思。
孫修轉(zhuǎn)身離開,卻是苦笑,便是師傅,怕也不會如此對待自己吧?只是,苦笑間,孫修確實(shí)也不明白,為何師傅會要自己聽命于這楚氏青年。
兩個人,俱是一身黑衣,只是其中一人顯得稍為老練,而另一人卻是顯得有些稚嫩。在得到孫修的話后,他二人徑自走向楚圖的小屋,卻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似是極為不喜歡陽光的楚圖,此時正面對著那已被他用黑布遮起來的窗戶,雙手背后,垂身而立。
二人入內(nèi),徑自跪下:“少爺?!?p> 楚圖不曾轉(zhuǎn)身看他二人,仍是背對著他二人,看不到他臉上的任何神色:“楚顯,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如何?”
稍顯年輕有些稚嫩的那一黑衣人在楚圖話后,跪著恭下了身子,顯然是對楚圖極為恭敬:“回少爺,所有人都已吩咐妥當(dāng),并已準(zhǔn)備完畢,只等少爺下令?!?p> 楚圖無任何表示,又問:“楚肖,你辦的如何?”
這楚肖便是那有些老練的另一黑衣人,他在楚圖問后并無任何動作,仍是那般跪著,不如楚顯那樣恭謹(jǐn),竟然一笑,顯然是與楚圖極為熟絡(luò):“倒是不出少爺意料,那少年家中并不須我等護(hù)衛(wèi)?!?p> 楚圖仍是那般站著,并無轉(zhuǎn)身,喃喃道:“他,倒也還不算太蠢?!敝皇且活D,楚圖又道:“還是須派些人手于那邊盯著,這幾日若是有事,那邊切不能出半點(diǎn)狀況?!?p> 楚肖明顯一怔,他有些不解為何少爺會對那少年如此重視。但他卻也不敢有絲毫質(zhì)疑少爺之意,只是回道:“隨少爺來京之人本就不多,屬下只怕少爺……”
不待他說完,楚圖竟是顯得極為不耐煩:“我自有分寸。”
楚肖微一苦笑,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是。
并未再交代任何言語,只是在這二人退了出去后,楚圖方才轉(zhuǎn)身,看向那扇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的小門,輕凝劍眉。
……
你雖未曾完全信任予我,我卻仍全意助你。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信任一人,你莫要要我失望才是。
(這章有點(diǎn)少,是想看看現(xiàn)在還有否未睡的兄弟,所以就先傳這么一章試探下,勿怪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