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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唐

第五十六章 暴發(fā)

覆唐 濟源張氏 3012 2009-04-27 18:07:19

    步出臨淄王府的張宏,在得到李隆基的那番言語之中,心中也是大為安定。至少在于此時而言,無論是太平公主,或是臨淄王李隆基都不會任由張希來為難張宏。

  天色尚早,本便在王府中并未耽擱太久的張宏想及昨晚交代高不危所作之事時,微微猶豫一番,還是決定先去高不危那邊。此刻的家中并無危險,有常霸在,更有二王爺在,那即便是張希親往,也是不敢放肆的。

  高不危仍在公主府上,是因為張宏雖按太平公主之意來臨淄王府協(xié)助李隆基,但其實他更清楚他是太平公主府的人,所以這些時日他便一直將高不危留在公主府,意在示意太平公主,表示忠誠,安她的心。

  在張宏趕至公主府時,還未曾進入,卻又遇見那范慎,范慎明顯是從另外一道走過來的,但給張宏的感覺卻是他似乎先前便知道張宏會來,一直在等著張宏。

  昨晚之事確是范慎之功,若不然,張宏根本不敢去想其后果。所以在遇見范慎后,張宏也并未有所表示,任由他隨在自己身后,步入了公主府。

  高不危還是在知清殿,這是張宏較為贊賞高不危的一處,他極有毅力,每日很早便能趕到知清殿,盡管即便早去也是無事。

  張宏走進知清殿時,因時日尚早,所以殿中倒無許多人。只是岑羲在,嚴莊也在,除卻了他二人,剩下的十幾人大都是岑羲的人。張宏近日甚少來公主府,所以對當下知清殿中的情況不太了解。他邁入知清殿時,高不危也果然坐在張宏那位置上翻看著一些書籍。

  張宏上前,輕叩了叩高不危面前那張桌子,翻看著書籍的高不危在看到是張宏之后便也知曉他是所為何事。所以高不危起身,便要隨張宏出去。

  只是,在高不危剛剛起身之時,岑羲那邊卻也有幾人起身向張宏這處走來。張宏皺了皺眉頭,他看見是岑羲的示意。

  這幾人應(yīng)該都是京中一些宗族世家子弟,從他們居傲自以的神態(tài)的中便能看出。他們這些時日來憋了太多的氣,不僅是因為他們向公主殿下所進之言公主殿下并未理會。甚至是張宏本人也根本是一副不屑于他們計較之態(tài),

  所以此刻在看到張宏之后,這蠢蠢欲動的幾人得到岑羲的首肯后便靠了過來,盯著張宏與高不危二人,不懷好意。

  高不危仍是那般清冷之意,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公子哥們的奚落。

  本不想理會他們的張宏,在抬腳剛要繞過這幾人之時,卻是有兩擋在了他的身前,帶著幾許調(diào)侃的意味看著張宏。張宏又是皺了皺眉,復(fù)又再繞。但這二人顯然是要尋些不是,又擋在張宏身前。

  張宏的脾性一向和善,但也只是針對特定的一些人。所以在這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這般之后,張宏也隱隱有了幾分怒意,他看著面前二人,并未開口。

  “張公子大駕光臨,怎是才來便要走?”為首的一名有些高大的青年肆意的打量著張宏:“可是自恃有些才能輕視我等?”

  張宏暗嘆,他其實很想說并非輕視,而是無視。但終究還是忍了忍道:“勞煩二位,小可現(xiàn)下有事在身?!?p>  那二人在張宏又退了一步之后,顯得更為張狂,甚至是嘴角也掛起了譏笑之意:“實是抱歉,我等此刻也正好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予張大人,還望你能在這殿中多留片刻。”

  張宏神色未變:“小可學識淺顯,請教不敢當,只是二位有何問題不妨問來,小可實是不易久留?!?p>  那有些高大的青年在見張宏仍是如此神態(tài)自若之時,更為惱羞,眼中有些陰狠之色,看著張宏一字一字問道:“敢為張大人,自幼早亡阿爹的你,究竟是怎樣被你那阿娘帶大的呢?”言語間,尖酸刻薄之意彰顯無疑。

  張宏仍是微笑,只是隨著這青年一字一句的說完,那微笑卻已經(jīng)漸漸凝固在張宏臉上,顯得森然而猙獰。

  有人曾經(jīng)說過,忍無可忍之時,便也無須再忍。所以在這青年辱及張宏阿娘之時,張宏輕輕后退了一步,位于范慎身旁。

  他看著那青年,神色極冷。但那二人顯然也并未因張宏這般而有任何驚懼,因為這是公主府,況且張宏這一十三少年書生,他二人根本不擔心張宏能奈他二人何。

  張宏輕嘆,冷然之意極顯:“古人有云,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小可是十分認同的?!蹦嵌瞬唤鈴埡甏搜灾猓行┎恢^腦之感覺。但張宏卻仍是自顧自輕嘆,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闭f著,卻是又搖了搖頭,有些不屑的意味。

  不待那二人反映過來,張宏卻又突然看向了一旁的范慎,面無神色:“有句話是如何說的來著?”眼看范慎一臉的不解之色,張宏又道:“主辱……”

  范慎這才稍稍有些明白張宏之意,忙順口接道:“臣死。”

  隨意看了眼范慎,張宏將眼睛又放在一臉莫名的那二人身上:“你死于我有何好處?”不待范慎明白過來,張宏又道,言語極輕:“打,打到他爹娘都不能再識得他?!?p>  范慎大愕,他知道此時的張宏極為惱怒,但他卻也絕不曾想到張宏竟然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的干脆,甚至,是有些血腥。但驚愕歸驚愕,此時的范慎當然不敢再有違背張宏之意,在感覺到張宏那認真的神態(tài)之后,毫不猶豫,輕輕一笑,應(yīng)道:“好?!闭f話間,幾步上前,一拳便砸向了那高大青年的鼻梁。

  能一人單挑黃不學所帶十幾家奴的范慎,對于這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自然是手到擒來。

  一臉漠然的張宏,看著那二位豐態(tài)神儀的公子哥在由先前的瀟灑之態(tài)轉(zhuǎn)由此刻的連聲哀號,根本不曾有任何讓范慎停手的意思。只是輕聲,自顧自言道:“很可惜,我并非君子。”

  身后的高不危莫名一顫,似有所動。

  岑羲目瞪口呆,他讓這幾人前去只不過是想調(diào)侃張宏罷了,卻不曾想這少年竟然如此狠厲,毫無一絲讀書人之風。但雖是如此,他也依然不敢想前阻止,他并不能保證,因他是公主殿下面前的紅人,張宏便不敢打他。因為張宏明顯比他更得公主殿下之寵信。

  隨那哀號中的二人一同前來調(diào)侃張宏,甚至先前還圍在張宏四周的人,在看著那二人如今慘相時,不由的,都是連連退了幾步。只怕張宏會讓那稍懂武藝的下人連他們一塊兒打。

  范慎不敢停手,他不能再被張宏所放棄。這其中的原由也只有他更清楚。所以一直到那二位公子哥再也哼哼不出來,范慎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張宏,眼色相詢。

  張宏上前,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兩名公子哥,均是滿臉的鮮血,紅腫,稍稍確認便是他們爹娘也不會輕易能認得他們之后,這才點頭:“很好?!闭f話間,張宏也注意到范慎那手上所沾著的鮮血,隨手從腰間抽出一塊方巾遞在了范慎手上之后,張宏甚至根本不看殿內(nèi)岑羲,嚴莊任何一眼,揚長而去。

  范慎接過方巾,眼中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奇怪之色。隨即便跟在張宏身后走出知清殿。

  高不危則是在從地上那二人身邊走過之時,稍停了停腳,有些奇怪的嘆了口氣,這才出去。

  ……

  自他三人出去,這知清殿中許久都是鴉雀無聲。甚至是地上他二人也根本無人前往看望。他們都還沒能夠從先前那一幕震撼中清醒過來,都是讀書之人,誰會曾想張宏竟然這般狠毒?

  只是那嚴莊首先回復(fù)了過來,在他起身又多看了那地上的二人一眼后,苦苦一笑:“秀才遇上兵……”未待他感慨完,嚴莊忽然卻又想起此事始作俑者岑羲,看著他那一副不知是哭還是笑的神情,嚴莊微喜,幾步走至岑羲面前,拍醒了他。

  看著張宏帶著范慎以及高不危離開這知清殿,嚴莊與岑羲這兩個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人低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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