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艷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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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巖聽見裴元慶的喊聲,唬得心驚肉跳,這是他姐姐,現(xiàn)在胡天胡地這副模樣,撞破了,面子上可過不去,正伸手欲將她推開,卻聽得紫衣女子咬著他耳垂道:“外面上了鎖,有人望風(fēng)?!?p> 果然,裴元慶喊了幾嗓子,就離開了這處小院,隱約聽見他與侍女的調(diào)笑聲,漸漸遠(yuǎn)去。
這這可是在裴府!
一想到這個酒也醒了,慌忙起身,提褲披衫。
“巖哥兒,別急,書架邊上還有一盆清水?!焙采系呐硬恢螘r已坐起了身子,扯過一旁的紫衣,向他走了過來。
“紫衣姐姐,你是裴元慶的第幾個姐姐,今兒回府探親?”李巖趕緊地整理著衣衫,待套上長靴,才不禁暗暗舒了口氣,轉(zhuǎn)目瞧著正在整束妝容的紫衣女子,詢問道。
“奴家名喚武幼娘,是這兵部郎中府的女主人?!弊弦屡悠^,嫵媚答道。
我這是哪跟哪,李巖一聽,驚得嘴巴大張,可以丟個雞蛋進(jìn)去,女主人,就是裴光庭的夫人,她是一代權(quán)奸,梁王武三思的小女兒,武三思厲害,曾數(shù)次派人勸說武則天:“自占天子未有以異姓為嗣者”,謀求當(dāng)皇帝,后來在唐中宗時候,武三思仍然大權(quán)獨攬,將擁立中宗復(fù)位的敬暉等五王貶官、流放,直至殘酷地殺害,順昌逆亡,黨同伐異,心狠手辣乃是一代奸雄。
有其父必有其女!
遇到了這個美艷的女魔頭,還和她上了榻有了肌膚之親,李巖這時臉上的神情看起來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只得硬著頭皮拱手道:“裴夫人,我特地來貴府拜見裴郎中,是將升職的消息告訴他,順便說說羽林武學(xué)的事?!?p> “羽林武學(xué)?”武幼娘好奇地問道,神情還帶著一絲兒少女的天真,他是裴元慶的娘么?
“嗯,我向圣人提議,設(shè)立羽林武學(xué),為大唐開疆?dāng)U土儲備人才,你的兒子裴元慶也跟我一起,裴夫人,我可沒少照顧他……”李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裴元慶的娘跟我上了床,瞧瞧這事我干得多惡心。
“巖哥兒,其實姐姐我大不了你幾歲,裴元慶我還生不出來,嫁到裴府我還未生養(yǎng)過。唉,還不是因為父兄被前太子李重俊率羽林騎殺害,想借重裴行儉的名望,保護(hù)家族,被他續(xù)了弦……”說著說著,武幼娘眼圈兒一紅,幾乎要垂下淚來。
再怎么說,這是兵部侍郎裴光庭的夫人,我的上官,搞好關(guān)系難不成連人家老婆也搞……萬一泄露出去,李巖還有個屁的前程。
心里越想越是害怕,李巖胡亂用言語應(yīng)付幾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巖哥兒,來,把這支金步搖幫我?guī)Т魃希阋脖轮比ジ嬖V裴侍郎,升遷的事,他心里有譜,右監(jiān)門衛(wèi)將軍高力士,以前不過是武府的一個家奴罷了?!蔽溆啄锶萆?,爆出這個料,一下子打懵了李巖。
高力士還是我宮中的靠山呢!
如木偶一般,李巖走過來給她戴上金步搖,武幼娘一把抓住他的手,貼著自己標(biāo)致的臉兒,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巖哥兒,武家在曲江池附近的青龍坊有處道觀,每月我都要去上兩次,巖哥兒,你必定會來的吧。你要是不來,我就到你府上找你,你與兵部侍郎夫人過從甚密的名聲要是傳出去——”
武幼娘的俏臉上露出一絲詭譎的神色,聽裴元慶說,李巖不是逼得桃李蹊陸管事賠禮道歉嗎?智勇雙全的少年到底還是閱世不深,能逃出我的石榴裙嗎?
“巖哥兒,裴光庭的父親裴行儉去世得早,府中傳自大唐軍神李靖、大將蘇定方的兵法,還有裴公自己的兵法心得,就是關(guān)于營陣、部伍、料勝負(fù)、別器能等四十六訣撰寫的書,被則天皇帝從裴府拿走,藏在深宮中,從此再也沒見到,唉!”武幼娘靠在李巖懷中,幽幽地嘆了口氣。
李巖悚然一驚,原來是武幼娘故意用找書之名將我騙到書房,取書跌倒,*,色誘于我,步步恐怕全都是她預(yù)先設(shè)計好的,連門也上了鎖,好狡黠的心機(jī),我被她牽著鼻子走,還渾然不覺!
以后不是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上?李巖回想方才的情景,陣陣后怕,轉(zhuǎn)目環(huán)顧,這才醒悟到,這書房布置得精巧艷麗,恐怕是她的書房吧?
李巖拾起地上那本書,定睛一瞧,原來是裴行儉手書的一部詩稿,抬起頭來,武幼娘正對著自己粲然一笑,神態(tài)極美。
武幼娘出了書房,自有外面的侍女上前悄聲稟告,剛才裴元慶跟著一個侍女進(jìn)了房間,這會兒都還未出來,武幼娘聽后,微微點了點頭,招呼李巖道:“巖哥兒,你不是精于園藝嗎?你瞧我這府中庭院的布置怎樣,給我指點一二,邊走邊等著裴侍郎回來,如何?”
想到她剛才在自己身下宛轉(zhuǎn)承歡的模樣,要是兩人在正堂對坐,一定不自然,談?wù)勍ピ翰贾茫綇?fù)一下心情也好。
在幾位侍女相伴下,兩人在庭院中走走停停,談?wù)摵翁幵撝檬?,何處該植樹,李巖口才便捷,話語妙趣橫生,深入淺出,不禁將武幼娘深深地吸引住,秋波流轉(zhuǎn),一顆芳心全系在情郎身上,連旁邊的侍女們都聽得有滋有味,忘卻了時光。
直到日頭偏西,暮色漸起,裴元慶終于神清氣爽地出來,早有侍女通報,立刻過來拉著李巖,不住地嚷著慚愧,說話間,把著李巖的肩進(jìn)了偏廳。
偏廳酒宴已備好,武幼娘陪侍在座,掌燈時分,老態(tài)龍鐘的裴光庭佝僂著背,顫巍巍地回來了,瞧著他那為公事日夜操勞的模樣,滿臉如樹皮般的皺紋,李巖心中低嘆,難怪武幼娘要紅杏出墻,這不是潘金蓮與武大郎么?
偷著瞥了一眼武幼娘,明明的燭光下,見她容色端莊,言談舉止跟沒事人似的。
“恭喜裴侍郎,圣人采納我等的意見,決定興辦武學(xué),由裴侍郎上奏,并負(fù)責(zé)實施?!崩顜r端起一杯酒,賀道。
“侍郎?老夫年近五十,不過是個兵部郎中?!迸峁馔タ攘藥茁?,自我解嘲道。
“還不是高力士舉薦的,要是靠你自己,又不善交游,每天處理公事,累得要死,忙到天黑才回府,何年何月才能做到宰相?”武幼娘眉頭皺起,責(zé)怪道。
現(xiàn)在后宮武惠妃當(dāng)權(quán),又有高力士隨侍皇帝左右,武幼娘在裴府的地位尊崇。
李巖忽然覺得,裴光庭與武幼娘極像是前世所說的政治夫妻。
裴光庭老臉都笑成了ju花,樂呵呵地敬了武幼娘一杯。
“羽林武學(xué),事涉國家機(jī)密,宜在終南山選處幽僻的大谷,修建教舍,室內(nèi)訓(xùn)練場,軍營,布置各種野外地形,攻城戰(zhàn)、巷戰(zhàn)的模擬戰(zhàn)場,山谷前后筑城,實行封閉教學(xué),圣人到終南山避暑,正好給武學(xué)生耳提面命。”李巖將與郭、杜二人商議的結(jié)果稟報上來。
瞧著裴光庭停著不食,思索斟酌模樣,李巖知道羽林武學(xué)交給他來籌辦,一百個放心。
“山谷中的羽林武學(xué)要想建好,快則一年,慢則二年,還請裴侍郎在城中尋處獨立軍營,安頓武學(xué)生?!崩顜r拱手稟道,禮數(shù)周全。
“父親,巖哥兒練軍的法子與十六衛(wèi)大不相同,是需要一個單獨的軍營?!迸嵩獞c也在一旁敲著邊鼓
在腦中搜索了一遍,裴光庭道:“嗯,芙蓉池附近曲池坊有座十六衛(wèi)的水軍軍衙,也沒人訓(xùn)練水軍,就撥給羽林武學(xué)當(dāng)軍營吧?!?p> “還有武學(xué)招生的問題,詔令各州縣有才能者皆來選拔應(yīng)試,限定男子年齡十五至二十,如有特殊才能的可放寬,不僅考弓馬武藝臂力,還要考智略應(yīng)對……”李巖設(shè)想周到,侃侃而言,聽得裴家父子目放異彩,連武幼娘這樣的女流之輩也聽得津津有味,看著李巖的眼神又有些熾熱。
“你們先用著酒菜,我這就去寫奏折,元慶,幫父親磨墨,順便提醒一下我剛才議的?!迸崾细缸优d沖沖地離席而去。
這就走了,連頓飯也未吃好,怪不得裴光庭幾年以后就去了,原來是累死的。
燭光映著武幼娘的俏臉,她心里這會兒盤算,帝都的權(quán)貴豪門子弟,紈绔甚多,想入羽林武學(xué),為子弟謀個前程,少不得來求我,哼,主事的一個是我丈夫。另外一個嗎,就是我心愛的情郎!
坐在對面的青瓷食案后,武幼娘偏頭想了一會,秋波在燭光里流盼過來,面露淺笑,含著深意,看得李巖膽戰(zhàn)心驚,趕緊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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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自己不檢點,受了武幼娘的色誘,唉,兄弟們,也該他倒霉,下面的故事更精彩,推薦收藏猛砸,就如羊羊書友所言,將好書頂起來!